第18章 校長家的女屍

艾九鳳的壯舉在極短時間傳遍了海洋大學,諸位受害人以及從這個幼兒園轉園的孩子家長們紛紛來到幼兒園向艾九鳳答謝並詢問,一旁聞訊趕來的許明燕也成了同事們詢問的焦點,臨近中午海洋大學校長親自趕來,還給艾九鳳頒發了見義勇為榮譽證書。

隨後校長提出請許明燕母女二人出去吃個飯,周邊的同事才散去,來到學校旁邊的飯店,校長將菜譜交給艾九鳳,艾九鳳一笑,毫不客氣的點了菜譜上除了雞鴨鵝之外的所有肉食。

許明燕忙要攔艾九鳳,校長一笑說:“小許啊,孩子正在長身體,剛剛活動量有些大,應該讓她多吃點補補。這點飯菜我還是付的起的。不準攔,要不就是不給我麵子了。”

許明燕尷尬的一笑,艾九鳳一吐小舌頭,讓服務員去準備菜,然後對校長說:“校長伯伯,白吃您的飯,我也於心不忍,您說說您家鬧鬼的具體情況吧。”

校長也尷尬的嗬嗬一笑,說:“果然是天生通靈的奇才,不僅功夫了得,還會讀心術啊,伯伯這兒,勞煩你了,上周我在市郊買下了一套別墅,全家搬了過去,臨海靠山,風景旖旎,空氣新鮮,剛開始感覺挺不錯的,但是當天的晚上就出異常了,我們老兩口和孩子兩口的反鎖的臥室門自行打開,吧嗒吧嗒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原來我們都以為進來賊了,想起身抓賊,卻都無法起身,一張慘白的長發女人麵孔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五官都在滴血,滴了我一臉,她的一雙鬼爪伸向我的脖子,又縮了回去,而後吧嗒吧嗒的高跟鞋的聲音遠去,我們才能起身,開燈查看臉上沒有血,再看向開著的房門,我們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發生了,畢竟不可能四個人同時做惡夢的。

第二天,我請了個風水先生,他隻是說家裏陰氣太重,在房間裏掛了一些辟邪符和幾麵八卦鏡,第二天晚上我們一家四口還在客廳看電視,鬧鬼鬧得都睡不著,突然兒媳指著門口方向厲聲尖叫,我們轉頭看去,一個一身白衣超短裙,腳穿高跟鞋,黑青色大腿還絲襪我看不清,頭部還是那個慘白的五官滴血的長發麵孔。我們全家從沙發起身,要逃出房間,卻怎麼跑也跑不出去,隻是原地打轉,那個女鬼一步步逼近,那些該死的辟邪符和八卦鏡根本不起作用,不能擋女鬼絲毫前進的步伐,不一會那女鬼就麵對麵一個個仔細看著我們每個人,嘶吼著什麼,我們麵麵相覷都聽不懂,一直持續了天亮,那女鬼才散去,我們一家四口也筋疲力盡的軟倒在地,全身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

不得已,我們全家現在住在學校附近的旅館,有家不能回,聽副校長說小九鳳能破除那個邪惡的幼兒園門衛的邪術,讓我們學校的教職員工恢複如初,擺脫他的控製,所以就想請小九鳳去看看,我那套別墅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鬧鬼,我管正山自認沒做任何虧心事,按說應該不怕鬼叫門的,但現實讓我無言以對。”

艾九鳳想了一下,問:“校長伯伯,你們第二次看到那個女鬼嘶吼時,有沒有指什麼位置?”

校長管正山顫抖著回憶了一下,說:“似乎是用爪子拍了一下她自己的頭頂,指向客廳放電視機的那麵牆。難道那個女鬼想通過我們伸冤?”

艾九鳳一點頭,說:“恩,應該是被人害死了,遺體就藏在你的那個別墅,方便話,下午我們就去看看吧,叫上破牆的力工和派出所的警官,這應該算得上一起蓄意謀殺藏屍的惡性案件了。”

管正山張著嘴看向艾九鳳說:“小九鳳,你確認嗎?報假警是要刑拘的。”

許明燕聞言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看向艾九鳳,艾九鳳一撇小嘴,說:“校長伯伯,你應該慶幸這個女鬼很有原則,沒有因為冤死而亂殺無辜,隻是現身為自己伸冤,你們全家實際上已經被那個女鬼放過二次了,這個時候還隻想著報假警會影響你的烏紗帽,的確不應該的。”

管正山麵露窘色,說:“小九鳳,說的對,這個風險我應該擔,而且還要為這個女鬼提起公訴,伸張她的權利。”

飯菜上來,管正山和許明燕心事重重,隻是意思了一下,用筷子夾了幾片肉片,便看著艾九鳳一個人狼吞虎咽的吃幹淨一桌子肉食,別說管正山和許明燕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艾九鳳一個人能吃這麼多,就連鄰座就餐的一名大夫跑過來用責備的目光看著管正山和許明燕說:“你們這些家長都怎麼當的?把孩子餓成這樣了,這麼暴飲暴食對孩子腸胃不好的,小家夥你沒事吧,一會不要劇烈運動。”

許明燕滿臉通紅的尷尬的低著頭,管正山一本正經的點頭稱是並道謝。

艾九鳳沒心沒肺的摸了下平平的肚子,說:“好像還沒吃飽呢。”聞言許明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管正山輕咳了一聲,結了賬,帶著許明燕和艾九鳳上了他的車,在車上管正山說:“小許,我通知你們係主任給代一下下午的課,我們現在就去趟吧,畢竟那個女鬼還是挺滲人的。”見許明燕點頭,管正山便驅車前往了。

不到十分鍾的車程,管正山將車停在一個二層精致的嶗山腳下臨海別墅前,旁邊一輛警車已經在等候了,見管正山三人下車,兩名警察也下車,迎麵過來問:“您是管先生?是您剛才報案的說家中有不明屍體的?”

管正山點頭說:“是的,請隨我來。”

一名警察說:“剛才一名力工來看了下您這個別墅,讓我們轉達給您說您這個別墅是鬼宅,您出多少錢他也不敢來砸牆的,為表達他的歉意,他把錘子留下了,明天來原地取走。”那名警察一指別墅門口的大鐵錘。

管正山一頭黑線,小聲道:“我說這麼好的位置,房子也不錯怎麼價格這麼低,原來是個凶宅啊。”打開房門,拿著大鐵錘進屋,諸人跟隨進入,艾九鳳跟著屋中的怨氣來到客廳落地電視機後的牆前,說就是這裏,兩名警察上前搬開電視機,管正山脫了西服,抄起大鐵錘,還沒砸著牆,自己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名警察強忍著笑扶起了管正山。艾九鳳看了眼管正山說:“校長伯伯,還是我來吧。”

艾九鳳抬起小手抓入牆中,如插入豆腐一般輕鬆,不一會在牆上掏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窟窿,露出了一塊貼滿黃色符紙的玻璃壁,裏麵那熟悉的慘白長發五官流血的頭顱出現在玻璃壁後麵。管正山一看,顫抖著指著那個頭顱,說:“就是這個女鬼。”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兩名警察收起笑容,踩著磚石碎屑,用手電照著看了一下,確認不是惡作劇,而是真正的女屍,立即呼叫總部派法醫過來,並讓艾九鳳等人退後,兩名警察立即拉上警戒線保護現場,並沒收了諸人的通訊工具,不準諸人離開,要求配合調查。

不一會,大群的警察封鎖了別墅,三名法醫和刑警一路拍照取指紋,幾名刑警哆哆嗦嗦的扒開牆壁,把那個以福爾馬林水浸泡女屍大型魚缸搬出牆的夾層,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水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魚缸外麵的黃色符紙猛然飛起,在房間內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冤”字,一些膽小的警察直接嚇得坐到地上站不起來。

在管正山的協助下刑警大隊當天晚上逮捕了前任房主,也就是殺人凶手,臨近別墅看到站立在門口女鬼,殺人凶手立即崩潰了,如實交代了事情經過:這個前任房主自己開著裝修公司,算是島城市排名前十的富豪,在有錢後從附近大學找了個在校大學生當小三,本想玩玩就甩掉,沒想到這個在校大學生以懷孕為由,逼婚並索要巨額撫養費,一時鬼迷心竅的前任房主就把這個在校大學生騙到這個新建的別墅,先是下毒,毒暈這個在校大學生,然後用鐵錘砸碎她的天靈蓋,裝入魚缸推進牆的夾層,倒上福爾馬林水,將從寺廟花巨資求來的靈符貼滿魚缸,然後自己動手將那個夾層填死,焚燒了這個在校大學生的所有衣服和證件,自以為萬事大吉,卻在別墅裏遇到了這個在校大學生的鬼魂索命,他花言巧語騙過鬼魂躲過一劫,便立即低價把別墅賣給了管正山,沒想到僅僅一周多就被發現了。善惡終有報,莫作惡,作惡必有報。

在前往刑警大隊的路上,這位前任房主就瞪大雙眼,嘴角溢血,帶著手銬死去了。法醫鑒定死於過度驚嚇導致的膽囊破裂。

管正山海邊別墅重新裝修了,在別墅的一角供上了遇害在校大學生的靈位,從此這裏再也沒有鬧鬼,甚至晚上看完恐怖片也不會做惡夢的。感念艾九鳳的指點迷津,管正山收艾九鳳為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