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群禁軍和錦衣衛的圍觀中一路飛馳。
後麵緊跟著錦衣衛和東廠西廠的一群太監。
吳言看了看他們,回頭對俞寧笑了笑,“都說了劫持西班牙人,你幹嘛還劫日本人啊?”
“沒什麼,我就看他不順眼!”俞寧笑了笑,看了看一旁蜷縮在角落裏日本人。
這小子帶著殺人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明人。
這次自己又栽了,這小子連自裁的心都有了。
馬車很快到了城門口,趕車的錦衣衛拿出令牌命令守衛開了城門。
馬車出了城,後麵的劉晉忠和東西廠的兩個大太監也都帶著自己的人馬追了出來。
吳言挑開車簾看著劉晉忠說,“劉指揮使請回吧!”
“吳言你已經出城,還想怎麼樣?”劉晉忠對著吳言大喊一聲說,“兩位外國國使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將你碎屍萬段。”
“劉指揮使放心,前行十裏我便放了他們。他們是我的福星,我不會耽誤了他們的救治的。”吳言說完之後一揮手,“諸位請回吧!”
錦衣衛和一種大小太監隻好站在原地,眼巴巴看著吳言走遠。
出城十裏,吳言上前拍了拍趕車的錦衣衛的肩膀,“下去,換我!”
錦衣衛回頭瞥了吳言一眼,縱身躍下馬車!
我靠!
這家夥夠猛的。
老子的意思是讓他停下車換人,這家夥也有點太不相信人了。
吳言心裏想:哥是那種喜歡刁難人的人嘛?
吳言趕緊竄出來,手持韁繩刹住馬車。
跳下車,回頭看著遠處的錦衣衛撇了撇嘴,然後挑開馬車的車簾對著西班牙人和日本人說,“兩位國使,下來吧!”
“你們——你們還想幹什麼?”西班牙人驚恐的望著吳言。
“兩位該下車了!”吳言看著他們笑著說,“我明人說話算數,說十裏就十裏!”
“好!好!好!”西班牙人和日本人都是滿口答應著往外走。
後麵的錦衣衛剛想發信號就看見前麵馬車停下,也緊追幾步上來看。
“後會有期!”吳言把西班牙人和日本人交給錦衣衛。
吳言駕車飛奔向前,然後就聽見身後傳來信號升空的聲音。
兩個人連續奔出二百裏,天色逐漸變亮,駕車的馬也已經累得不行了。
敵人提供的東西,肯定不會太好。
吳言知道,能有這樣的馬這表示劉晉忠對自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很快就到了一處縣城附近。
吳言經過縣城之後,回頭看了看俞寧問,“你餓不餓?”
“不餓是假的!”俞寧湊上來說。
“馬也跑不動了,咱們去縣城走走吧!”吳言繼續駕車說。
“好!”俞寧點頭同意。
吳言向後一歪頭說,“來點火!”
俞寧眉頭一皺,“你做什麼啊?”
“我給這兩匹馬加點油!讓他們跑的遠點。”吳言笑著說。
俞寧搖頭一笑,扯下馬車後麵的布簾點燃了,遞給吳言。
吳言拿著這點燃的布簾,在拉車的兩匹馬尾巴上晃了晃。
兩匹馬的馬尾立刻燃燒起來。
“跳!”吳言大叫一聲,跟俞寧一起跳下了車。
就看這兩匹馬一聲嘶鳴,馬車急速的向前奔去。
吳言和俞寧兩個人轉身向縣城走去。
走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城門已經打開。
有起得早的生意人已經開始進城了。
吳言抬頭看到城門上麵寫著兩個字:陵城!
對吳言和俞寧兩個人的通緝令還沒下來,所以兩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這縣城的早市剛剛開始熱鬧,菜攤、肉攤、小吃攤都是剛剛擺出來的,異常新鮮。
“我們現在幹什麼去?”俞寧摸了摸肚子看著吳言問。
“我們需要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弄點趁手的武器,再買兩匹好馬想辦法回蘇城。”吳言看了一眼俞寧和他手裏的武士刀說。
“我們需要先弄點錢!”俞寧也看了一眼吳言。
“對!一語中的。”吳言豎起大拇指說。
俞寧搖了搖頭,“想買好兵器和好馬需要的銀子可不少,咱的時間不多上哪裏弄那麼多銀子去,除非去搶!”
吳言想了想搖頭道,“除了搶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俞寧跟上來問。
吳言笑著看著他,“會賭博不?”
俞寧搖頭,“不會!”
“我也不會,不過我能贏!”吳言笑了笑,繼續說,“你手裏拿把武士刀值幾百兩銀子,不過拿去當鋪的話也就能當十幾兩,咱們就拿著這十幾兩銀子去碰碰運氣。”
說完,吳言就帶著俞寧向縣城最繁華的地方走去。
果然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賭場,這賭場的旁邊就有一家當鋪。
這些生意從古代開始就都是相輔相成的。
兩個人走進當鋪,這把武士刀果然當了十二兩銀子。
吳言搖了搖頭,這要讓堂堂的日本國使知道自己花了上千兩銀子打造的武士刀在這大明就賣了十幾兩,非得氣的吐血。
拿了銀子兩個人就直奔旁邊的地下賭場。
雖然是大早上,賭場中人仍然不少。
有三張賭桌還在熱鬧的運營著。
很多人都是熬了一夜,紅著眼睛在賭。
看到吳言進來,掌櫃的笑著迎上來。
看到吳言手裏就十二兩銀子就露出不屑的神情,不過還是給吳言換了籌碼。
吳言拿著十二個籌碼走到一張賭桌前麵。
這張桌子上賭的最簡單:押大小。
這個簡單,吳言明白。
吳言更明白這賭場的規矩古今都是一樣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
所以賭場都是會對整個布局進行控製的。
一般賭場裏最活躍的那個就是賭場的賭托。
他會先下注贏兩把,取得賭客們的信任,然後讓賭客跟著他下注。
這個人控製著整個賭局的局麵,一般會讓這些跟著他的賭客們有輸有贏。
不過最終肯定是輸的多贏的少。
這樣賭客們才能輸的心服口服,賭場才能有錢賺。
這個賭托才有分成。
吳言觀察了一下整個賭局,很快就找到了這個拖。
是一個五十多歲,長得不高,穿著一身青衣的瘦老頭。
看到吳言的加入,這個老頭很賣力地開始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