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海無奈的下去傳令。
吳言心想，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的路線還沒走到一半呢？
大南海，大東南亞還有很多地方等著他去旅行呢？
他的目的還沒實現，怎麼可能半途而廢呢？
龍行艦隊再次浩浩蕩蕩的起航出發。
琉球國王和一眾大臣一直送出很遠。
二虎流著淚和吳言告別。
“將軍！你可不能拋下我啊”二虎拉著吳言的衣服說。
吳言笑了笑，“明年春天，大明水師會重新稱霸東南海，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我等著！”二虎點頭答應。
看著艦隊遠去，二虎眼淚已經下來了。
龍行艦隊剛剛離開，大院裏的管家又匆匆的跑去後院。
“大人！大明艦隊已經離去，留下三百人幫助琉球王室整頓軍隊，我們是否應該有所行動？”管家站在門口，一口氣把情況彙報完。
過了很久，才聽裏麵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靜觀其變！”
“是！”管家恭敬地退了出來。
越往南走，天氣越暖和，水麵也越開闊。
一連幾天都沒有看到什麼大型艦隊，都是一些商船和漁船。
他們看到浩浩蕩蕩的大明水師，都恭恭敬敬的讓路。
曾經的大明水師是這片海域的保護神，現在他們也不敢小瞧！
這讓吳言感覺榮耀，榮耀過後又有幾分孤獨。
很快，吳言的這種孤獨感就消失了。
因為他們遇見了一支艦隊，這支艦隊隻有幾十艘船，卻看起來異常龐大。
因為敵人的這幾十艘船全部都是大型帆船。
這些船的大小僅次於吳言的指揮艦。
這些船船體狹長，兩舷有槽極多，俯視形如蜈蚣。
船上的武器也都是新式的火器。
看到這些艦船，吳言就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李小海給他描述過，說這種船叫做‘蜈蚣船’，是葡萄牙戰艦，葡萄牙人稱自己這些船組成的艦隊叫做鐵血艦隊。
不過現在的鐵血艦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氣勢。
因為他們好像剛剛打了一場敗仗，有幾艘船是被拖著走的，還有好幾艘船上的甲板和帆都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
不過他們看到龍行艦隊還是湊了上來。
吳言命令旗官：告訴他們我們是大明水師，讓他們的指揮官出來說話。
這鐵血艦隊的指揮官也可能是剛剛被揍了，心氣沒有那麼高傲了。
指揮艦靠到了吳言的指揮艦旁邊，邀請吳言登艦。
吳言看他態度好給他麵子，不顧李小海的阻攔，帶著一隊藍鯊營士兵就登上了敵艦。
一上艦看到這指揮艦甲板上一片狼藉，中間還炸出了一個大洞，繩索全部被燒斷，船帆基本上被燒沒了。
看來是發生了一場火災，或者是爆炸。
吳言看向甲板的後半部分，那裏躺著幾十個葡萄牙士兵。
他們衣衫整齊，神態安詳，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們是躺在甲板上睡覺的。
吳言眼神好，仔細一看就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了，死的很安詳，臉上還都帶著笑容，看樣子是沒有經過拚殺。
吳言看著心裏爽，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這不可一世的殖民主義者看來也是不少吃虧的。
身材高大的葡萄牙指揮官很友好的給吳言施了個禮。
吳言隻好回禮。
葡萄牙指揮官嘰裏呱啦說了一通葡萄牙話。
正在苦惱自己沒學過葡萄牙語的時候，這葡萄牙指揮官身後走出一個黃種人，他看著吳言高傲的說，“我們指揮官問你們是什麼人？”
看來這小子也算是個文化人了，這個時候就能懂得葡萄牙語的那真是少之又少，絕對比現代的外交官還稀罕。
不過他這狗仗人勢的氣勢，讓吳言很不爽。
吳言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看到吳言要殺人的眼神，就慫了一半。
吳言看著他問，“先別管他，我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安南人！”這小子唯唯諾諾的說。
吳言點了點頭。
安南是明朝的藩屬國，大部分人都是明朝遷過去的，懂的漢語很正常。
不過現在明朝鞭長莫及，這些人估計也不是那麼聽話了。
吳言很難定義他們為漢奸，幹脆也就不追究了。
“告訴他們，我們是大明水師，例行巡視大明海的！”吳言傲氣的說。
安南人老實的點了點頭，衝著葡萄牙指揮官說了一通葡萄牙語。
高個子指揮官點了點頭。
“歡迎你們！”指揮官操著不純正的中文說。
吳言看著他笑了笑，對身邊的安南人說，“告訴他，這裏本來就是我大明海，不用他歡迎！”
安南人對著葡萄牙指揮官說了一通葡萄牙語。
這洋鬼子笑了笑，然後回了兩句話。
安南人對吳言一施禮說，“指揮官奉勸你們最好回去，再往南去你們會——會——”
安南人頓了頓，看了看吳言的臉色不敢說下去。
“會什麼啊？說！”吳言瞪了他一眼。
“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安南人施禮說到。
吳言看著他身後的甲板，笑了笑，“跟他們一樣嗎？”
安南人顫抖了一下，點了點頭，“是！”
“他們是怎麼死的？”吳言看了安南人一眼問道。
“他們都是被海神吞噬了靈魂！”安南人虔誠地說。
吳言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幫西洋人也信這個。
“跟他說，謝謝他的好意提醒！”吳言看了看葡萄牙指揮官說，“告訴他，這裏是我大明海，以後出入注意一點！”
“是！是！”安南人答應著，對洋鬼子說了一通洋語。
吳言是一點也聽不明白，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按照自己說的說的。
不過看洋鬼子的臉色一沉，看來這家夥不像是撒謊。
洋鬼子又說了一通洋語。
安南人翻譯過來，“指揮官告訴你們，他是好意。這前麵有一群嗜血的魔鬼，你們最好現在返航！”
吳言仍然微微笑著，“什麼魔鬼把你們嚇成這樣？”
“噬魂船！”安南人臉上帶著恐懼的神情說。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吳言心裏也很奇怪。
“他們的船速度很快，而且船上的人全都是不要命的魔鬼，他們能夠吞噬人的靈魂！”安南人搖著頭說，看樣子他是不想回憶剛才的場景。
吳言笑了笑，“魔鬼？在敵人眼裏，我才是魔鬼！他們在哪裏，我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