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看著周吾和自己的公主笑了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或許有用!”
“什麼事情?”兩個人立馬好奇地湊上來。
“有一個人我們可以用一下!”吳言沉思道。
“誰?”周吾和公主同時問。
“汪興!”
深夜,汪興正躺在床上鬱悶。
蘇城知府周吾不允許他出這行宮,這讓汪興頗不自在。
不過這蘇城行宮除了後院守衛換成了錦衣衛,其他的地方的守衛還是蘇城內衛。
他們自然不會虧待這個內衛府大公子。
今天有守衛通知汪興,說玉器樓的夥計上門要錢的事。
汪興一摸自己的令牌被偷了,就知道是吳言的作為。
在這蘇城地麵上,敢這麼跟他汪興玩的也就隻有吳言這小子了。
汪興恨得牙癢癢,但他卻對這小子沒有辦法。
這小子明的暗的都比自己強!
恨歸恨,他還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自己有更大的麻煩,這個麻煩需要吳言去解決。
那天晚上,他在馬車裏聽到的那個聲音,讓他寢食難安。
那個人他沒見過,但是那個沙啞聲音他卻聽到過。
那是汪家跟服部的一次大買賣,參加交易的是汪興和服部本人。
交易地點是在服部的戰船上。
當他跟服部交易完成後,就見一個黑衣人走進船艙。
這個黑衣人身材不是太高大,但是很魁梧。
他穿著一身黑衣,披著黑色鬥篷,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麵具。
汪興看到他的眼神,就感覺脊背發涼。
那眼神中的冷漠和殺意隻有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才有。
服部見到他,乖乖的站了起來。
全程他隻說了兩句話,這兩句話讓汪興記憶深刻。
他看了服部問,“交易完成了?”
“是!”服部恭恭敬敬的回話。
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不動的汪興,“這個人還留著嗎?”
就這一句話,就讓汪興差點魂飛魄散了。
所以汪興對這個聲音記憶深刻。
服部回答了一聲,“日後有用!”
這個黑衣人就離開了。
從那以後,汪興就再也不敢去服部的地盤進行交易了,而是改到了三仙鎮的棺材鋪。
沒想到這次卻在這裏見到了。
汪興怎能不害怕?
汪興跟他們交易,無非是為了錢。
能賺到這份錢,那是因為他汪家手裏有權。
而這份權利是大明皇上給的。
如果命丟了,或者大明王朝丟了,那他汪家就什麼也不是。
這一點汪興很清楚。
不過這件事他又不能向周吾說,說了自己的一切就會提前丟失。
汪興自己知道,這貪官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
這些錢讓他花的很爽,也讓他寢食難安!
汪興想著這些準備睡著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沉沉的拍了一下。
汪興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個黑影。
等他適應了屋裏的黑暗,他的魂都快飛出來了。
眼前站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衣,披著黑色鬥篷,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麵具。
汪興的身體頓時癱軟在床上,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是卻沒有一點效果。
“我們見過麵的!”那個沙啞的聲音在汪興耳邊響起。
“是!是!”汪興努力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不住地點頭。
“在哪裏你還記得?”沙啞的聲音繼續問。
“記得!記得!在服部大人的戰船上!”
黑衣人點了點頭。
“服部有沒有告訴你我是什麼人?”
“沒有!沒有!服部大人什麼也沒告訴過我!”
“你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汪興已經崩潰了,他哪裏還敢說假話。
空氣凝固了很久,黑衣人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那就先留著你的命!”
說完人就消失了。
很久,汪興才從床上爬起來。
點上燈四處搜尋一遍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一屁股癱倒在在椅子上。
很快,外麵傳來腳步聲。
汪興警覺地站了起來。
進來的是知府的衙役,說周吾有請。
汪興也沒心情問這麼晚召見自己為了什麼,穿好衣服戰戰兢兢的跟著衙役出了門。
蘇城府的二堂叫做燕思堂,是知府大人的會客室。
汪興剛進門,腿就軟了。
因為在他麵前站著的除了蘇城知府周吾以外還有一個黑衣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披著黑色鬥篷,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麵具。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汪興已經顧不得什麼場合了,脫口就問了出來。
就見對麵的黑衣人看著汪興,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是你?”汪興咬著牙恨恨的說。
這個人就是吳言。
這點小計倆,是吳言從電視上學來的。
活學活用的本事吳言還是有點的,他聽到過黑衣人說話,嗓子裏塞個東西弄的沙啞一點就有這個意思了。
汪興一時害怕,也沒能發現。
“坐吧!”周吾指了指左手側的椅子對汪興說。
汪興戰戰兢兢的坐下。
“說到底你還是這大明王朝的官家子弟,沒有了大明王朝,你就什麼也不是!”周吾看著汪興嚴肅的說,“在敵人的眼裏,你的生命就如螻蟻一般!”
“汪興明白!”汪興深施一禮回答。
“那就說說吧!”周吾喝了口茶說。
汪興把自己在服部戰船上遇見黑衣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說完之後看著周吾的臉色。
周吾的臉色冷漠,喝了口茶繼續問汪興,“從那之後你還見過他沒有?”
汪興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沒有!”
“這次你確定這個人就是他嗎?”周吾瞥了汪興一眼。
“是!這個聲音我印象深刻!”汪興說話的聲音還在顫抖。
吳言苦笑,看來這貪官也不是好當的。
“那好!你先回去吧!”說完對著汪興一擺手。
汪興趕緊起身施禮告退,臨走還戰戰兢兢的看了吳言一眼。
汪興一走,周吾關上門,公主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坐在剛才周吾的首位上。
“能看得出來,這個黑衣人就是服部背後的靠山,或者說是這個靠山的代表。”
周吾沒有坐下,站在公主身邊繼續說,“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人的勢力一定相當可怕,遠非汪誌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