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順著女孩的手往下看,還好隻是剪去了兩層衣服。
剪刀就貼在他的大腿內側。
這哪裏還是自己心裏的女神,簡直就是一個蛇蠍女人!
“真的!真的!”吳言緊張的大聲說。
這不受自己把控的情況一點也不好玩!
吳言真不知道為什麼現代那麼多人喜歡玩這個。
“我們隻負責把他送到蘇城府林家當鋪,其他的一概不知。至於他什麼身份我們也沒問過!”吳言一身冷汗出來了。
現在他才知道對付錦衣衛比對付倭寇難多了,在這幫家夥麵前自己那點小手段都算不上陰險的。
眼前這個女人讓他認識到了真正的危險,吳言後悔自己剛才還沾沾自喜將她當做睡前自我安慰的女神呢?
要是剛才有了這一幕,估計吳言睡著了也會被嚇醒。
“現在他失蹤了!”女人把剪刀拿回去,看著吳言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吳言看著她,“我們隻是負責運送,不負責保護!”
女人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跟我查的一樣,我再問你一件事?”
“不用客氣!”吳言稍微鬆了一口氣,“這種事你來問就好,又不是什麼秘密,沒必要非得搞這種形式。”
說著,吳言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銬腳鐐。
看得出來,這女人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吳言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隻不過是我順便問問你,看你老不老實!”女人白了吳言一眼說。
“但問無妨!但問無妨!”
“你親眼看見劉晉忠被殺了?”女人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陰冷。
“沒有,我們逃出來的時候,他正跟敵人對戰!我們的目的隻是保護公子冷月。所以沒能顧得周全救出劉指揮使。”吳言小心翼翼的說。
“截殺錦衣衛的是什麼人,你們肯定也不知道了?”
“當然!”
“你們得到了什麼好處?”女人突然換了話題。
“十艘荷蘭戰船!”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吳言把這些事情和盤托出,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女人笑了笑,斜看了吳言一眼,“很好,你沒有撒謊!”
說著她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和一塊月牙玉。
吳言早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東西都被他們搜刮幹淨了。
女人舉起那塊玉看了看,“這塊玉不錯,是誰的?”
“是那個冷月公子的!”吳言趕緊搶答。
“怎麼在你身上?”
“這是定金,他送給我的!”
女孩微微一笑,“那現在它歸我了!”
“不要!”吳言苦笑一聲,“這可是值十艘戰船呢?沒有它我領不到的。”
對麵的蛇蠍女人冷冷的瞪著吳言,也不說話。
“你要喜歡你拿去好了!”吳言沒有辦法,他知道現在如果不同意不但得不到這玉,有可能自己也會變成太監。
到時候自己哪裏還有心情去打仗呢?
女孩笑了笑,把玉收到懷裏,“這玉就當做你的定情信物了!”
“什麼意思?”吳言眉頭皺出了疙瘩。
“你說呢?”女人看著他嫵媚的一笑。
這要是昨天晚上,吳言會美的睡不著覺。
不過現在吳言隻覺得背後發涼。
“從小到大,沒有敢欺負我的人,你是第一個!”女人緊盯著吳言,“所以現在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
吳言隻能認真的聽著。
“一條就是把你那個切了,變成太監永遠服侍我!”
說完,女人看了看吳言。
吳言心裏就好像一萬支針在紮。
這也夠狠的,可惡的封建社會!
我吳言可不是來做太監的!
“還有一個就是你娶了我,永遠服侍我!”
說完,女人仰頭看著吳言。
聽到這兩個選擇,吳言已經有點崩潰的意思了。
說到底,就是要自己服侍她。
如果是以前,吳言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
不過現在吳言一點也沒有這種想法,誰願意娶這麼個祖宗呢?
到時候自己這日子豈不是過得很難熬。
一想到跪鍵盤、跪方便麵這種事,吳言就覺得膝蓋疼。
“沒有第三種選擇嗎?”吳言喏喏的問。
“沒有!”女人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我選第二個吧!”
吳言當然不傻。
隻要能留住,到時候兩個人誰聽誰的還不一定呢?
“好!”女人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擇良辰吉日我娶你過門。”
我靠!這話說的也太霸氣了。
吳言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作為一個男權主義者,混到這一步,吳言感覺自己很失敗。
“那現在可以把剪刀收起來,把我放下來了!”吳言看著她手裏的剪刀心有餘悸的說。
“還有一件事!”女人把剪刀放在桌上說,“你要幫我找到林子玄和劉晉忠的下落!”
“可以!”吳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答應周知府了!”
“不是答應周知府,是答應我!”女人看著吳言嫵媚的一笑說。
“好!我答應你!”
吳言很鬱悶,這難道就是昨天晚上出現在自己想象中的女神嘛?
太可怕了!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吳言繼續申請。
“不行!”吳言的女神又把剪刀拿了起來,“我怎麼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呢?”
“那你想怎麼辦?”吳言有些崩潰,想發火又不敢。
女人想了想說,“我們請兩個證人吧!”
“證人?”吳言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這要是讓認識自己的人知道了,那自己怎麼在這明朝混啊?
“蘭兒!”女人不給吳言說話的機會,招呼身邊的女孩。
“在!”蘭兒答應一聲。
“去把周知府和俞將軍請來,給我們證婚!”
“是!”
我靠!吳言沒轍了!
蘭兒去了,審訊房裏就隻剩下吳言和她兩個人了。
吳言還是很難將眼前的這個陰險狠毒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媳婦。
不過現在他知道自己必須克服這個恐懼。
“哎!我問個事?”吳言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你叫我什麼?”女人抬頭看了看吳言。
“娘——子!”吳言吞吞吐吐的說。
女人搖了搖頭,“我沒聽清楚,你再叫一遍!”
說著女人就又舉起了剪刀。
“娘子!”吳言隻能大聲說。
“什麼事?你問吧!”女人這次感覺還算滿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住在這蘇城行宮,還能能調動錦衣衛?”
吳言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甚至可能比周吾身份還高,落在她手裏絕對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應該回答你嗎?”女人斜眼看著吳言。
“當然應該了,現在我是你老公!”
“老公?”女人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你反悔了?”
說完,女人就又舉起了剪刀。
“不是!不是!”吳言趕緊笑著解釋,“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
“算你反應快!”女人看著吳言笑了笑,“一會周吾來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