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經濟最發達的蘇城府,往來的外國人已經不足為奇。
所以見到紅毛,那些客棧老板都很熟練的上來打招呼。
紅毛也很熟練的跟這些客棧老板討價還價。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紅毛頭領租下了兩座相鄰的客棧。
士兵們住一座,紅毛頭領帶著吳言他們住了一座。
夥計端上酒菜,吳言叫住他,想問問這個鎮子的情況。
被紅毛喝退。
吃完晚飯,紅毛就將客棧夥計和掌櫃全部趕了出去。
然後就是坐等。
十幾個士兵在客棧四周守衛。
紅毛把吳言和冷月他們安排在客棧二樓就走了。
吳言叫住紅毛想跟他多聊兩句,紅毛卻一點搭理他的意思也沒有。
他們或許覺得語言不通,沒什麼可聊的。
既然不想聊,那就不聊吧。
吳言隨身帶了一些藥,給屁股中招的汪興敷上。
汪興沉沉的睡去。
夜色漸深,吳言和俞寧起身出了客棧。
吳言知道要想發現敵人的真正秘密,那就隻有把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去觀察。
就憑門口那些四肢發達的西洋士兵那點本事,還發現不了離開的吳言和俞寧。
兩個人圍著鎮子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忍者的影子。
“忍者們居然沒有追來,這有點不合邏輯!”俞寧看著吳言說。
兩個人隱身在剛才客棧對麵的房頂上,看著對麵冷月的房間。
吳言輕笑一聲,“或許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你知道了,那你還上當!”
“不上當又怎麼能看清楚敵人的麵目呢?”
俞寧搖了搖頭,“費那麼多心思累不累啊?”
“哎!——”吳言歎了一口氣,“我也喜歡直來直去,就怕那樣的話我在這個時代活不過三年啊!”
“有點誇張!”俞寧聽完搖了搖頭。
“一點也不誇張!”吳言笑了笑,“你沒看過曆史,看過你就知道了,曆史上的名將能得善終的很少。”
“你算得上名將嗎?”俞寧的一句反問讓吳言吳言以對。
難道他不應該問問我什麼叫曆史嗎,他為什麼不對這些好奇呢?
不過人的思想各有重點,或許這就是追求不同決定的吧。
吳言沉默了很久才說,“現在算不上!不過將來可能是!”
“別說了,來了!”
吳言還沒說完,就看到四輛馬車直奔過來。
馬車穿過了鎮子,到了冷月所在的客棧停了下來。
紅毛頭領迎上去,就見第二個馬車裏走下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披著黑色鬥篷戴著黑色帽子,而且臉上還帶著一個麵具。
這家夥一下就讓人想起動作電影裏神秘的大反派。
“這是什麼人?裹得還挺嚴實。”俞寧盯著那個人走進客棧。
“管他什麼人呢?一會追上去問問就知道了。”吳言這句話說的在理。
裹得再嚴實追上去掀開他的麵具看看就知道了。
說到底最重要的還是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很快,客棧內就發生了一陣騷亂。
紅毛大吼一聲,門外的士兵衝進去把一樓二樓翻了個遍。
不用問,他們是發現吳言和俞寧不見了,正在尋找。
不過就憑他們的智商和手段,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很快,翻找就停止了。
士兵們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過了一會,黑衣人從客棧走出來,後麵跟著冷月、侍衛和汪興。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沒有起衝突。
按說就憑冷月侍衛的本事,這些西洋兵應該攔不住他的。
難道這家夥給三個人灌了迷魂湯不成。
吳言和俞寧都準備好等裏麵打起來就從外麵動手了,卻沒想到三個人居然乖乖的跟著走了。
吳言看了看俞寧。
俞寧也搖了搖頭。
不過管他呢?跟著走總能得到答案的。
很快馬車就出了鎮子。
吳言和俞寧兩個人也到了馬車上。
吳言和俞寧閃身進了第四輛馬車,車內除了汪興還有兩個守衛。
不過這兩個守衛還沒動,就被吳言和俞寧分別製服了。
搞突襲是吳言的特長,在藍鯊特戰隊練的就是這個,何況又經過了黑衣突忍的訓練。
俞寧更不用說,這個號稱蘇城十三衛武功第一的人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得來的。
汪興的傷口不大,中毒也不深,經過吳言的治療好多了。
本來睡得好好的,稀裏糊塗被人帶上馬車。
此刻他正坐在車裏閉目養神。
看到有人突襲,嚇了一跳。
不過仔細一看是吳言,這才放心下來。
“他們是什麼人?”吳言也不囉嗦,直接問。
汪興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跟那個冷月公子說的,好像是朝廷的人。”
“現在要去哪裏?”
“好像是進京!”
“進京?”吳言眉頭一皺,這路途確實有點遙遠。
很快,馬車就到了梅縣的城門下。
城門已經關閉。
最前麵馬車上的人衝城牆上喊了一聲“開城門!”,然後掏出令牌展示了一下。
城門很快打開,四輛馬車快速奔入城中。
一進城就看到兩側各站著一排騎馬的人。
這兩隊人馬一樣的黑衣罩身。
腰間挎著明刀,背後背著弓箭。
隻是從他們的動作和隊列上可以看出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城門很快關閉,,馬車在兩隊士兵的簇擁下進到城裏。
到了縣衙門前停下來。
黑衣人走下車,直奔縣衙。
很快黑衣人就又出來,回到第二輛馬車上。
車隊很快出了另外一座城門,然後飛奔起來。
吳言確認了方向,確實是繞開了蘇城府,直奔京城去的路。
吳言有點後悔趟這攤渾水了。
他怕跟朝廷那幫人玩起來,心思不夠用的。
那可是一幫權術專家,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
馬車飛速奔馳,吳言很想到前麵車上去跟公子冷月聊聊。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兩輛馬車相距很遠,中間又全是黑衣士兵。
這一出去,必然暴露在這些黑衣士兵的眼皮子底下。
這不是拍戲,吳言也沒有那種飛來飛去的神功。
何況這些士兵看上去也絕對不是那種衛所的普通士兵。
如果他們真的是要送冷月進京的話,那這幫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京城的。
來自京城執行這種特殊任務的士兵會是什麼人呢?
當然是錦衣衛了。
吳言把精力從車外轉向車內,在剛才他打暈的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還真摸出了一塊飛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