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剛剛抽出短劍,就發現這些暗器已經到了眼前。
吳言似乎已經感覺到這些暗器打在身上的疼痛。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現在吳言也隻能認命了!
就在這時,吳言感覺眼前閃過一個黑影。
然後就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
“大萬?”吳言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是大萬。
身後釘著十幾枚手裏劍。
他的臉由於疼痛和激動變得扭曲。
吳言的臉也變得扭曲,他從來沒想到過有人會來做自己的擋箭牌!
“快走!”大萬強忍著疼痛說。
吳言並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一個死,要麼是兩個人都死!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讓自己的兄弟為自己去死!
“大萬!”吳言咬著牙搖了搖麵前的小個子,“為什麼?”
“吳言,我佩服你!”大萬說著就用盡全身力氣把吳言往上舉。
“大萬!要死一塊死!”吳言想掙脫他下來。
此時,身後的忍者又重新出現了。
“你得回去!回去告訴他們我大萬也是一個軍人!”說完大萬用盡最後一段力氣把吳言舉了起來。
此時,孫屠和二牛也再次翻上了牆頭。
孫屠快速發出了幾支弩箭,逼退了靠近的忍者。
二牛一把把吳言拉了上來。
忍者們對著牆上的三個人又是一陣暗器。
孫屠和二牛拉著吳言翻到了牆外。
就聽牆裏麵大萬聲嘶力竭的大喊,“老子知道女人什麼味了,死了也值了!”
然後就聽見一聲雷響。
“撤!”吳言用嘶啞的聲音招呼身邊的人。
幾個人快速向鎮外飛奔。
後麵一群黑影緊緊追上來。
好在這棺材鋪就在鎮子的西南角。
跑出沒多遠,幾個人就進了叢林。
好在明朝時候的叢林還是原始麵貌,樹密林深。
一旦進入叢林,很難找到蹤影。
吳言在藍鯊特戰營時候進行過專門的叢林特戰訓練。
對叢林戰有一定的經驗。
知道怎麼辨別方向,怎麼消除痕跡,怎麼躲避敵人的追擊。
五個人一口氣跑了很遠。
身後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影子。
李瀟瀟和李小海也都累得喘不上氣來了。
“可以休息一會了嗎?”李小海氣喘籲籲的問前麵的吳言。
吳言停下來,仔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氛,點了點頭,招呼四個人圍在一起。
“有沒有人受傷?”吳言看了看孫屠,又看了看李小海。
“沒有!”四個人各自檢查過之後回答。
吳言這才長舒一口氣,一揮手,“孫屠警戒,二牛布雷!”
吳言給二牛交代了布雷的位置。
孫屠和二牛各自離開。
“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麼?”三個人剛坐下,李瀟瀟就盯著吳言問,“追殺我們的是什麼人?吳大萬怎麼了?跟我哥有關係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吳言沉默不語。
“剛才我們——”李小海剛想說,被吳言一揮手打斷。
吳言接過話來,簡簡單單的回答,“跟李凱旋沒有關係,裏麵那些人是忍者!”
他不想李瀟瀟知道太多。
女人是一種很情緒化的動物,知道的越多情緒越難控製。
“忍者?”李瀟瀟緊皺著眉頭。
在這個信息不是很發達的年代,忍者還不是那麼出名。
但是跟倭寇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李瀟瀟也是知道一些的。
傳說這忍者如何出神入化,能夠殺人於無形。
但是見到過的很少,領教過的更少。
因為忍者執行的都是影響戰略決策的大任務。
像這些衛所跟倭寇的小規模戰鬥,根本不用忍者出手的。
“棺材鋪怎麼會有忍者呢?”李瀟瀟繼續追問。
吳言沒有回答。
這時候正好二牛回來了。
吳言轉變話題,看著李小海問,“大萬有什麼親人嗎?”
李小海搖了搖頭,“沒有!他從小父母雙亡,也沒有妻兒。據說他從小跟著他的堂伯長大,不過他的堂伯對他並不好。”
吳言點了點頭,站起來說,“清點一下兵器,稍作休息,立馬出發!在這暗處我們始終不是這群忍者的對手!”
四個人點頭。
各自清點了兵器。
吳言弓弩已經丟掉,袖內飛針也已經用完,身上的還有兩顆炸雷一把短劍。
轉輪槍的子彈也隻有五六十發。
這次本來就是要求輕裝簡行,所以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
其他三個人的弓弩、短劍都還在。
李小海的炸雷也用去了一顆,還有三顆。
二牛的炸雷還有兩顆,另外兩顆布在了四周。
李瀟瀟本來就沒帶炸雷,弓弩、短劍、袖箭都在。
吳言皺了皺眉頭,用這些武器對付暗處的忍者,確實有點力不從心。
不過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
吳言剛蹲下換好了子彈,就聽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大喊。
“是孫屠!”吳言騰地站起來。
他做了一個手勢,四個人立馬擺出交叉隊形,監視著四周往前走。
到了孫屠警戒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吳言警惕著打了一個呼哨,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
孫屠怎麼了?
吳言身上已滲出了冷汗。
他做了一個手勢,四個人保持隊形,繼續往前走。
走出不遠,吳言揮手示意隊伍停下。
他單膝蹲下,從旁邊的草上摸了一下,然後湊在鼻子上一聞。
是血跡!
“屏住呼吸!”吳言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過這氣息隱藏的很好,很難被發現。
吳言四下觀察了一番,突然大喊一聲,“散開!”
同時他的身子向前一個滾翻,後邊的三個人也跟著滾翻向前。
吳言回頭就看見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伸出兩柄長刀。
兩聲槍響劃破夜空,緊接著又恢複了寧靜。
兩柄長刀早已經撤去,一切如沒有發生一樣。
四個人重新湊到一起,再次觀察四周,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群忍者已經來了,就在他們的周圍,正等待著合適的機會發起進攻。
“其實忍術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李小海環視寂靜的四周說,“他們隻不過是找地方隱藏起來。
什麼火遁、水遁、金盾、木遁、土遁,都是一種伏擊戰術。
隻不過是他們從小就開始訓練,行動快了點罷了。”
他這既是說給旁邊的李瀟瀟和二牛聽,也是在自我安慰。
吳言並沒有阻止他。
因為在這巨大的心理壓力麵前,他需要說出來緩解。
“不過這也挺瘮人的,想想四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就渾身不自在!”李瀟瀟緊跟在吳言說。
“以前都是我們在暗處對付那些倭寇,現在他們卻在更陰暗的角落等著咱們。就像毒蛇一樣冷不丁的給咱們來一口。想想都難受。”二牛也是緊張地張望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