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乘一馬。
女孩坐在前麵,吳言坐在後麵雙手環過女孩的腰牽著馬韁。
吳言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挨得這麼近。
感覺很好!
策馬飛馳了一陣,離開三仙鎮有一段距離了,吳言就收住馬韁。
這匹馬順著山路一顛一顛的往前走。
馬一顛,女孩向後一靠就靠在了吳言的懷裏。
馬再一走,女孩就向前坐回去。
這一來一去一摩擦,吳言的欲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女孩在他前麵羞紅了臉。
吳言也羞紅了臉。
遠處看著絕對是一對相約遠行的戀人。
馬不知不覺地走進一處山坳,吳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吳言雖然失去力量,可仍然保持著一個特種兵的敏感。
在這山坳的後麵傳來濃鬱的危險氣息。
轉了一個彎,果然看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兩個人。
兩個人身材矮小,高束發髻,穿著寬鬆的外套和裙子。
這就是剛才那兩個倭寇。
他們無車無馬,僅憑腳力就趕在吳言之前來到這裏等候了。
看到吳言兩個人騎馬走近,兩個倭寇站起來。
“放下她!留你活命!”左邊的一個倭寇說著蹩腳的中文。
吳言笑了笑,翻身下馬,拍了拍馬的屁股。
這匹馬乖乖的載著女孩躲到一邊。
“主人!小心!”女孩坐在馬上看著吳言,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這眼神中也透漏著對吳言的信任!
這感覺很好!
吳言淺然一笑,作為安慰。
吳言看著兩個倭寇,並未顯現任何的驚慌。
他從包袱中取出弓弩和弩箭。
右腳一蹬,弩箭上弦。
吳言也不廢話抬弩就射。
右邊的倭寇一側身,弩箭就飛了過去,然後抽出武士刀就向吳言飛奔過來。
吳言已經來不及上箭,扔了弓弩從腰間抽出短劍就迎了上去。
倭寇衝到吳言麵前,一刀劈下。
吳言看這一刀的力道就知道不能硬接,以他現在的體力接也接不住。
吳言隻能往旁邊一閃避開這一刀,然後身形一轉,短劍直擊倭寇的左肋。
沒想到倭寇的動作更快,吳言這一劍剛剛擊出,倭寇的第二刀已經橫劈過來。
吳言就地連續幾個翻滾,避開倭寇連續劈下來的幾刀。
待到爬起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灰頭土臉滿身狼狽。
倭寇的刀橫刺到了跟前,吳言閃身躲開。
武士刀淩空翻轉,橫斬過來。
吳言急速後撤,卻已經來不及,長長的武士刀在他的胸前劃開一道口子。
吳言急退幾步站定。
這倭寇的刀法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還好跟吳言對戰的倭寇就這一個,另外一個隻是站在後麵觀戰。
他們大概覺得對付這麼一個浪蕩公子,隻是分分鍾的事。
吳言已經知道即便是沒有失去力量的自己,如果不用熱兵器也僅僅能跟眼前的倭寇打個平手。
除了身體的靈活度,他的力量,他的刀,他的刀法都遠在自己之上。
這一下完了,自己還想成為亂世英雄呢?這第一次跟倭寇交戰自己就要成刀下鬼了。
也難怪李小海他們要把倭寇說成魔鬼一般的存在了,他們確實很厲害!
明知自己不敵也要拚死一搏,這是一個士兵的信仰。
想到這裏,吳言反而鎮定了許多。
他反手握住短劍,避開武士刀的鋒芒,尋找機會擊出一劍。
然後第二劍,第三劍。
一連擊出了七八劍,這七八劍雖然力量不大,但是速度極快。
有兩劍在倭寇的衣服上劃出了口子。
武士刀淩空劈下,吳言已經來不及躲開,他舉劍格擋。
這一劍居然擋開了。
吳言很高興,關鍵時候自己的力量居然沒給自己扯後腿。
此刻的吳言已經貼著倭寇很近了。
倭寇的長刀劈下去再舉起來的功夫,吳言一轉身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同時一把短劍插進了倭寇的後背。
倭寇很難以置信的轉頭看了一眼吳言,然後轟然倒下。
吳言在特訓營中接受的軍刺搏殺訓練,是二十一世紀最好的搏殺教程,裏麵有軍刺對付長刀的諸多方法。
吳言現在用的就是一種。
他把短劍當做軍刺,用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後麵的倭寇一看自己的戰友被消滅,手持長刀衝了上來。
吳言接連躲過了幾刀,發現自己剛才那一戰體力消耗了不少。
現在開始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而且這個倭寇的刀法和速度比剛才那個快了很多。
倭寇一刀劈下,吳言就地一滾到了敵人的一側。
緊接著翻身而起,一劍刺向敵人的右胸,卻發現敵人的刀已經到了跟前。
吳言頓時蒙圈。
這家夥的刀不但快,而且刀法精妙。
自己現在去格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吳言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可是就在這時候眼前白光一閃,一把短劍插進了倭寇的胸膛。
倭寇倒下去,吳言的眼前站著一個清瘦的年輕人,一襲白衣,麵沉如水。
這正是剛才叫價的飄紅院李老板。
他的動作真快!
吳言看著白衣人。
白衣人也看了看他,冷冷的問道,“你是李家衛的人?”
“你怎麼知道?”吳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沒有一點軍營的痕跡。
白衣人,還劍入鞘,“我也是軍人!”
“你是什麼軍人?”
“錦衣衛!”
“你是錦衣衛?”
吳言半信半疑,這錦衣衛誰都知道,那在大明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多謝相救!”吳言躬身施禮。
這錦衣衛就相當於明朝的特種兵了!吳言還真有點老鄉見老鄉的親切感,
“先別著急謝我!”白衣人冷冷的說,“我救你是有目的的。”
這話說的倒是夠直接。
“請說!”吳言也不廢話。
“去做兩件事!”白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副卷軸遞給吳言,“第一件事,把這張地圖參透,然後按照圖上的意思去做!第二件事,告訴瀟瀟我要離開三仙鎮,千萬不要來找我。”
“瀟瀟?”吳言眉頭一皺,“你說的是李瀟瀟?”
“不然呢?”
“你認識她?”
“不然呢?”
“你跟她什麼關係?”
“這跟你沒關係,照我說的做就好!”說完,白衣人一擺手,指著地下的倭寇“這顆人頭送你了,回去可以升級你的地位,還可以領些銀兩。”
吳言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拿別人的功勞,我拿我自己那個就好。”
“隨你!”說完白衣人消失在拐角處。
吳言走到馬前,看到自己買來的女孩緊緊地抱著馬脖子趴在馬背上哆嗦。
這樣的戰鬥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過於血腥。
吳言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女孩慢慢的鬆開手,直起身很欣慰的看著吳言。
吳言從馬背上取下口袋,走到剛才被自己殺死的倭寇跟前,割下了他的人頭裝進去。
兩個人再次坐到同一個馬上,吳言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女孩策馬奔馳。
來到吳言昨天晚上拴馬的地方,那匹馬還在那裏。
兩匹馬放到一起一對比才知道,他花三十兩銀子買的那匹就像是山雞見到了鳳凰。
吳言趕緊跨到自己原來的那匹馬上。
這種壓抑著自己蓬勃欲望的感覺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