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受不了了!”
秦浩和戰友們一起把橡皮艇拉上來,整個人直接癱軟在沙灘上,伸手把臉上的沙子拭去,從這哀嚎聲就可以聽出來,這小子是真的快崩潰了。
“快快快!劍影B組!你們這樣還好意思說比男兵強嗎?你們看看A組!”
任鵬飛也拉橡皮艇來的,整個人都濕透了,卻還是衝著海裏拚命劃船的女兵們吆喝著。
女兵們在力量上本來就差上一點,男兵們都累趴下了,更何況是女兵們了。但是聽到任鵬飛這話,一個個使出渾身力氣劃槳。
等上岸的時候和男兵們的表現差不多,直接累癱了,方瀟這丫頭更是躺在水裏了,奮力的往前爬。
秦軒有點看不下去了,盡管他也筋疲力竭,但還是跑回去,把方瀟拉起來,否則浪起來之後,非把這丫頭卷裏去不可。
任鵬飛看的真切,怒聲喊道:“秦軒!”
“到!”
“你他娘的有力氣是不是?我命令你,立刻給我遊到藍色浮標那裏!然後再給我遊回來!”
“是!”
這哪還是他們可敬可愛的分隊長了?完全演變成了魔鬼教官,這才是第一天,就已經讓眾人有點承受不住了,真不知道這半個月要怎麼過去。
每一次特訓,如果不掉下一層皮的話,那回去都沒有辦法交差。
方瀟回頭看了一下在海水裏掙紮的秦軒,咬著嘴唇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求情也沒有用,沒準自己也會受罰,如果要是平時的時候,她自然會和秦軒一起受罰,可現在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下水也不過是拖累秦軒而已。
任鵬飛也累的夠嗆,還是掙紮的爬起來,喊道:“再來一次!”
“天呐!殺了我吧!”
秦浩現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晚上的時候,任鵬飛倒是沒有組織夜訓,才來第一天,如果負荷太大的話,隊員們都有可能受不了,他自己也是累的不輕。
常銘這小子晚上和他聊了一會兒微信,說C組也要進行特訓了,並且還是生存考驗。又是一個比較大的科目,沒有一周下不來。
看來王梓旭這小子也勵精圖治了,努力向A組看齊。C組的確沒落太久了,王梓旭這小子也拚命的證明自己準兵王的實力。
準確的說,這小子從未放棄兵王的競爭,其實王梓旭的戰術體係也很不錯,很有外軍的頭腦。如果說任鵬飛要是競爭兵王的話,王梓旭絕對是他比較大的絆腳石。
海訓場的訓練是痛苦的,尤其是在任鵬飛強壓下,指標比他在C組的時候還要大,別說女兵了,男兵都有點吃不消。
不過任鵬飛真是一點都沒有手軟,尤其是對這些女兵們,更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昔日裏對女兵相對寬鬆的分隊長已經不見了。
其實任鵬飛也不忍心,這些姑娘們都花一樣的年華,私下裏都當小妹妹一樣,在生活上任鵬飛是能照顧就照顧,可到了訓練場上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縱容很有可能就會是在戰場上的送命。
女兵的優勢的確不是體能,但不能因此而放棄體能。影組的女兵必須得是南國利劍最好的女兵,這一點是他一直都在堅持的,戰術是取勝的關鍵,但軍事素質是取勝的基礎,如果兵不行,再好的戰術也是無用的。
影組在海訓場體驗著人間煉獄一般的訓練,而經曆這一次特訓之後,是肯定會脫胎換骨的。
任鵬飛來這裏特訓,安穎自然也就不回公寓了,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別說周末了,沒有一天不加班的。
和王家明接頭後的第二天,她就調取了軍區所有關於羅刹、黑曼巴和盛輝的所有資料,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此時成了案件偵破的難點。
另外一個讓安穎頭疼的,就是常氏集團。
軍方對於私人商業集團的備案是很少的,除非是涉及到軍工、軍港、基建等集團的內容,也就是說,一般國有控股的企業是軍方關注過的。這樣一來,軍區對於常氏集團的資料,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所以,她和領導申請,去省公安廳了解相關的情況,很快就得到了批準。
於是,安穎帶著兩個實習生就來到了省公安廳,她來的正是時候,盛輝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專案組都已經快解散了,再晚幾天,恐怕資料就要入庫了,再想查看就比較麻煩了。
接待安穎的是專案組的組長,畢竟安穎是軍區的人,所以很配合的讓人把資料都準備齊全,足足幾十個文件夾,看的人眼花繚亂。
而安穎也不客氣,照單全收,把所有電子版本的資料拷貝,文字材料和證據全部拍照帶走了。
同時,他帶走的還有常氏集團的資料,並且她還跑了一趟工商局,帶走了所有有關於常氏集團的備案信息。
這很明顯是一個比較龐大的工程,那厚厚的資料打印出來擺滿了安穎的辦公桌。一個人肯定查看不出來,所以安穎的組員就比較倒黴了,全員加班。
把盛輝、羅刹、黑曼巴的資料交給組員們梳理,安穎則梳理常氏集團的相關材料。
這一看不要緊,安穎收獲頗多。
首先是常銘的父親常寶林,這個人是在國外長大的,是國外商學院的碩士。那個年代的碩士肯定是比較值錢的。歸國後開始創業,逐步成立了華氏集團。妻子也是中國人,在海外意外身亡,那個時候常銘才四歲。
看到這的時候,安穎就皺著眉頭,意外身亡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疑點是,關於常寶林的父母,也就是常銘的爺爺奶奶都沒有特別交代,隻知道是國外的華僑,現在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
並且,常銘的母親是廣州人,居然是個孤兒。
這是什麼樣的家庭?怪不得常銘生性孤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從小就缺少陪伴,沒有自閉症就不錯了。
不過這都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是常銘的母親,讓安穎格外的留意。意外身亡,這個詞所包含的含義可太多了。
這些都是常寶林的家庭資料,而翻到常氏集團的資料時,安穎真的嚇了一跳。
她知道常銘家很有錢,但沒有會有錢到這種地步,富二代的名號可絕對不是吹出來的,還真是名副其實。
嚐試集團的固定資產,如礦石、運輸、新能源、工廠、房產等估值超過二十億。而如金融、證券、保險、投資、信貸等虛擬資產更是達到三十億。
這些還都是表麵上的,有些資料的評估日期還是三年前的,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這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安穎著重看了一下工商局的記錄,常氏集團熱衷於公益項目,資助了雲南貧困山區兩所小學,每年公益項目的支出就上千萬。並且從來都沒有偷稅、漏稅的現象,征信記錄良好。
這就讓安穎詫異了,這麼看來常銘的父親是一個合法商人啊?並且從這些資料上就可以看出來,配得上企業家的稱號。
大概了解了之後,安穎有點沮喪,但同時也很慶幸。沮喪的是好像沒有特別大的收獲,慶幸的是,她真的希望這事和常銘的父親沒有關係。
假如常銘的父親和李鴻洋有所勾結,甚至和國外財團有非法貿易,那麼不僅僅是常寶林一個人出事,而常銘也要經過部隊的審查……
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吧。
她把常氏集團的資料彙總到電腦裏,很多紙質的文件也進行掃描存檔,這麼多的資料她哪能一下子就看完?
天黑的時候安穎才忙完,然後去看其他組員的進度,尤其是羅刹。
在軍區的檔案庫裏,羅刹這個人的勢力主要在亞洲、非洲、澳洲,歐洲他也出現過。可以說到處是他的身影,但這個人的核心勢力主要在非洲,阿米爾的傭兵團已經在世界上都是有名號的。
“報告組長,有發現。”負責盛輝案件的一個組員對安穎喊道。
安穎馬上過去,問道:“怎麼了?”
那組員拿著一份文件夾走了過來,說道:“這裏是溫州市局的一份筆錄,根據盛輝的父親交代,當時和他賭博的人叫馬六。他懷疑是這個人和黃大力商量好的,共同做的一個局,讓他傾家蕩產的。”
“黃大力?”
“對,後來被盛輝殺死了。馬六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這是不是真名我們也不知道。”
“查!著重調查馬六這個人,看口供裏麵有畫像沒有,另外,立刻著手調查盛輝的父親,溫州那邊的專案組還沒有撤,應該還在監視當中!”
“是!”
可惜的是,口供裏的畫像很模糊,根本辨認不出來什麼。
晚上八點鍾的時候,情報科的科長來了,拿著兩張照片對安穎說道:“黑曼巴這個人我們之前沒有關注過,現在臨時查,隻弄到了一張照片,喏!就長這個樣子。”
安穎看了一眼,中等身材,看年紀應該不到三十,很有公子哥的風範。
“謝謝科長,太及時了!”
安穎連忙找到口供裏的畫像,發現真的有幾分相似,但她也不敢枉下判斷。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到盛輝的父親。
第二天中午,安穎再一次去公安廳,希望能夠和溫州市局那邊取得聯係,下午的時候,還真就找到了盛輝的父親。也直到這一刻,安穎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她怕的是盛輝早就把父親接走了,但現在看來盛輝並沒有那麼做。根據市局那邊的反饋,之前盛輝的父親因為參與賭博而拘留了,後來放出來之後,因為盛輝的事情,被限製出境,專案組也一直都盯著他。
可想而知,如果安穎來晚了,專案組就撤了。到那個時候,很有可能就找不到盛輝的父親了。
下午,溫州市局就發來了審訊視頻。
視頻裏,警員抱著電腦上安穎發過去的照片,對著盛利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盛利顯得很激動,怒聲說道:“就是他!是他讓我家破人亡!”
“他是誰?”
“馬六啊!他就是馬六!”
視頻看到這裏,安穎終於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浮出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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