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從窗戶處的縫隙吹了進來,吹拂著紅色窗簾律動著,像是在隨著優雅的音樂跳著優美的舞蹈,而玻璃上喜字,也隨著微風呼呼作響,像是在為窗簾的舞蹈而喝彩。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安穎的臉上,窗簾的晃動讓安穎的睫毛輕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和遍地的花瓣,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
她翻身後皺著眉頭,好像有點真實了,因為好像有點疼痛……
她看著任鵬飛的臉頰,回想起昨天在婚禮上任鵬飛所說的話。
“安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成為了我的信仰,我為此心神不寧,從現在開始,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守護你、陪伴你,我要看著你老去,陪著你走過幾十個秋冬夏。我得讓你幸福。”
這番話,安穎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想到這裏微微一笑,正要靠在他的肩膀上,發現胳膊上有傷口,連忙挪開了。
這輕微的舉動讓任鵬飛睜開眼睛,作為軍人,生物鍾是固定的。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意識了,隻是不願意醒過來而已。
任鵬飛翻身,摟住安穎喃喃道:“都不上班,起那麼早什麼?”
安穎被他逗笑了,說道:“那也不能一直賴床吧?都快七點了,我好像都已經聽到叔叔在做早飯了。”
任鵬飛睜開眼睛,笑著說道:“還真有點像剛過門的小媳婦哈!至於嗎?我爸可沒有那麼多的說法,踏實的睡覺,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不來!疼……”
安穎小臉通紅,埋到了被子裏麵。
任鵬飛被她的樣子逗笑了,說道:“好了,逗你的。那就起來吧。”
“起床!”
“哦!”
“轉過去!”
“暈,昨天晚上都看過了!”
“轉過去!”
“……”
到底是剛過門的小媳婦,這種羞澀還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任鵬飛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特別喜歡這個樣子的安穎。
終於換好了衣服,任鵬飛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繼續賴在床上。
安穎戳了戳他身上的傷疤,說道:“太可怕了,嚇人。呀,這胸口上怎麼還有一個?”
任鵬飛笑道:“這是刀疤,我命比較大,幾乎都在手臂上,現在大腿上來了一個,槍傷真的挺難看的。”
“哼哼!讓你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點。”
“全憑運氣。”
安穎整理了一下T恤,趴在任鵬飛胸口上笑問道:“怎麼樣?後悔了嗎?”
“嗬嗬,這叫什麼話?”
“那說你愛我。”
“我愛你。”
“不真誠。”
“我愛你。”
“嗬嗬……”
安穎伏在他的胸口上,喃喃道:“好像隻是轉換了一個身份,並沒有什麼不同。可為什麼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呢?就好像有安全感,什麼都不怕了。”
任鵬飛笑了笑說道:“姑娘,你已經自投羅網了,不要想太多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掙脫我,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點,你有責任陪著我的。”
“嗬嗬,好啊,那你也小心點。”
“好。”
“拉鉤!”
“……”
其實安穎已經很久沒有執行任務了,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會。她現在被調到了軍區,再回去的可能性是有,總之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
任鵬飛也不用去部隊,就陪著安穎到附近走走,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陪安穎好好逛過街呢,想來還有點慚愧。
不過安穎有點節儉,看上兩件衣服,都已經試過了卻不要了,等到走的時候任鵬飛都給買回來了,他們現在還不至於這麼窮,加一起還不到一千塊錢而已。
倒是被安穎罵一頓,說一直都穿軍裝,買這麼多衣服幹什麼。
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能夠看出來她還是很開心的,這就是任鵬飛所希望看到的。愛一個人就是希望看到對方快樂,幸福就是這種快樂是自己給的。
因為任鵬飛隻有三天假,現在隻剩下兩天了,於是兩個人去了廣州的很多地方,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任鵬飛也很開心,遠離了硝煙彌漫的戰場,他也終於可以享受一下生活,否則腦子都快壞掉了,整天都想著各種戰術。
……
隊員們都沒有回家,就在這軍營裏麵打打撲克,消磨一下時間,或者補補覺、去計算機室玩玩遊戲,反正是一片祥和的氣氛,沒有人管的日子可不多。
倒是周紫芸,一大早就穿著便裝拎著一個小皮箱出了利劍集訓隊,直奔分隊而去。
常銘正在宿舍裏打撲克,臉上被佟義貼了一堆紙條,就在他不想玩了,準備回廣州去看看女朋友的時候,周紫芸走了進來。
常銘微微一愣,問道:“現在就回去啊?”
“對啊,你還有心思打撲克。”
“暈,我早走好了。”
“什麼意思?”
“沒,沒。”
其實常銘一點都不願意去,畢竟沒幹過這種事,這善意的欺騙說到底也還是欺騙。但周紫芸都已經過來了,這個時候再推脫就不好了。看來隻能犧牲和女朋友見麵的時間了。
“不玩了,不玩了!”
常銘讓周紫芸先出去,然後換上包裝背了一個包就出去了,和周紫芸一起離開大隊大門。
這也幸好他們是一個分隊的,否則假期還不一定能夠趕在一起。
在路旁等車去廣州,常銘問道:“對了,你老家是哪裏啊?沒聽你說過呢?”
“南寧。”
“哦,那還好,不是特別遠,我們要做飛機去嗎?”
周紫芸白了他一眼,說道:“一共都沒有幾個小時就到了,有必要做飛機嗎?原來你和外麵的那些紈絝子弟一樣,敗家子。”
“嘿!”
這話常銘就不樂意了,說道:“這叫什麼話?別拿我和他們比,你可以說我是富二代,但是不能說我是紈絝子弟!”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
常銘都快氣炸了,可惜這個時候班車來了,周紫芸衝著他撇撇嘴,直接上車了。
“嘿,你這丫頭,我今天非得和你理論一下不可。”
可惜一路上都在被周紫芸嘲諷,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常銘碰到周紫芸這個彪悍姑娘,那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被克的死死的。
其實周紫芸也不想這樣,但好像看到常銘就正經不起來,不嘲諷兩句就感覺渾身難受,常銘在和她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也慢慢的知道如何應對,找到了一些技巧,所以兩個人一路上吵吵鬧鬧,倒也不是很寂寞。
坐上高鐵,看著旁邊憂心忡忡的常銘,周紫芸笑著問道:“怎麼了?假期沒有陪女朋友,陪我你不開心啊?”
“那當然!”
“她身材有我好嗎?”
“好像沒你好。”
“長相呢?”
“比你好。”
周紫芸打了他一下,笑罵道:“能別說實話嗎?加入那個地方之前,我也是個美女來著。”
這話倒是實話,就連常銘也相信。就連天生麗質的淩溪也不如幾個月之前了,來特種部隊這個地方,多好看的美女都得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就連男兵都得曬成黑煤球一樣,更別提細皮嫩肉的女兵們了。
常銘有點緊張的問道:“你們家幾個房間啊?晚上我是不是得和你一個房間啊?”
“當然了,準確的說,這次你要裝成我的結婚對象,不隻是男朋友。到時候你演技要好點,別露餡了啊。”
常銘瞪著她,說道:“我去!那我貞操怎麼辦?”
“貞操不是應該我考慮的事嗎?你有貞操嗎?”
“我……”
常銘白了她一眼,說道:“我說你這個丫頭還真怪,你就不怕我晚上獸性大發啊?尤其是你身材這麼好,我也是男人啊!萬一出格了怎麼辦?我跟你說啊,就算是發生了什麼,我也是不會負責任的!”
“這麼禽獸的話你居然都能說的出來……”
“那怎麼了?怕了吧?所以你還是給我找個賓館,條件好一點的。”
周紫芸嗤笑道:“我才不怕呢,把我說的跟柔弱姑娘似的,想打架盡管來。不過我建議你別用強,興許我會因為你的美貌而從了你呢。”
“美貌……從了我……”
常銘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高鐵上的空調開的低。
千萬不要和周紫芸耍流氓,因為她會立刻變成女孩子,率先把你調戲一遍,常銘算是深有感觸,偏偏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其實常銘也看的出來,周紫芸也就是嘴上不服軟,用彪悍的語言來掩飾她內心的柔軟。就像是現在,真要是睡到一個房間裏,周紫芸心裏肯定緊張的不行。
雖然她挺喜歡常銘的,但是喜歡不代表就願意發生那種關係……畢竟常銘是有女朋友的,周紫芸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當然要保持底線。
從廣州到南寧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更何況他們坐的還是高鐵,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兩個人就已經到站了。
常銘還是第一次來南寧,感覺很新鮮,就是沒有廣州繁華一點。
他欣欣然的問道:“你家在哪裏啊?咱們打車去吧?要不要我租個豪車什麼的,給你撐撐場麵?”
“太俗,我們得坐客車。”
“什麼?坐客車?你不說你家在南寧嗎?不會是小山溝溝吧?”
常銘哭著臉問著,心裏忽然升騰起一個想法,自己似乎已經上了這丫頭的賊船。
周紫芸笑著說道:“的確是南寧啊,可惜南寧這麼大,你又沒問我是南寧哪裏。其實我家在南寧的一個縣城,不算遠的,最多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堂堂一個富二代,居然也有淪落到坐客車的時候。常銘現在哭死的心都有了,轉頭就走。
“回來!”
常銘怒聲說道:“不帶你這樣玩人的,還得繼續倒車,我不去了,你另找人吧。”
周紫芸笑著從牛仔褲裏掏出來一張身份證,說道:“可是你沒有身份啊,怎麼回廣州?”
常銘怔怔的看著周紫芸,真沒有意識到這丫頭是什麼時候動的手,居然把他的身份證給偷走了。
這次他真的想哭了,看來自己這一次是自投羅網,周紫芸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趕鴨子上架,現在想不去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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