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問的一愣,茫然的點頭說道:“知道,李小龍嗎?”
任鵬飛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這家夥還以為他說的是電影?這家夥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沒有研究一下這句成語的含義?
不過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他笑了笑說道:“嗯,的確有這部電影。不過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就是衝著你們來的,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聽我的。”
這壯漢嚇了一跳,可惜手在背後拷著,坐起來都比較費勁,他冷靜了一下問道:“你們應該不是這個地方的吧?都是中國人?”
任鵬飛撇撇嘴,指著旁邊的淩溪說道:“No,我的女人,就是韓國的。抓你進來的那個,日本的。”
秦浩在後麵聽的都快吐血了,你才是日本人呢,你全家都是日本人!
可笑的是,淩溪抱著任鵬飛胳膊,衝著那健壯青年笑著揮手:“阿尼哈賽喲!(你好)”
那健壯青年被淩溪的容顏電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對任鵬飛說道:“你們是雇傭軍吧?專門衝我們來的?是誰雇傭了你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的背景嗎?我告訴你,最好放了我,趕快離開這裏,否則。”
“嗬嗬,好啊,那你告訴我,站在你們身後的人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
“哈哈!”
任鵬飛也不追問,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是誰?這一地區都是阿布的勢力範圍,還能有別人?小勢力能夠和阿布抗衡嗎?唯一能夠抗衡的也隻有艾德文,可惜這都屬於阿布的腹地了,正所謂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阿布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阿布。
小勢力也不可能,因為阿布不可能放棄油水這麼多的礁,一年最起碼上百萬美金的利潤,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怎麼可能便宜給別人。
任鵬飛幹笑了兩聲,低聲說道:“身上有電話或者對講機吧?把你們的老大叫來。”
對講機都已經在秦浩的手裏了,這裏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不行,我是不會通知的!”
“耗子。”
“是!”
秦浩走上前,手裏的匕首在指尖翻轉,陰笑著一步步的走向他。
健壯青年的瞳孔放大,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可是卻被身後的王宇晨給按住了,他的臉上還有剛才秦浩劃的血痕,他現在對秦浩可是充滿恐懼的,他知道,接下來恐怕不僅僅是在臉上劃一刀那麼簡單了。
求生是人類的本能,健壯青年說的倒是義正言辭,可是當秦浩把匕首在他的胸膛晃悠兩下之後,什麼忠誠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就在秦浩的匕首指在他脖頸的時候,他的汗水瞬間就流了下來,崩潰的說道:“好,我叫!給我對講機。”
秦浩滿意的笑了笑,不過還是警告道:“千萬不要給我耍花樣,如果你敢讓你的兄弟們來營救你,我會率先殺了你!按照我們說的做,你或許能活,但是如果你想玩手段,你們都得死。或許你身後的那個人會替你們報仇,但是你們不可能活。”
青年茫然的點點頭,平複了一下心情,對著對講機說道:“老大,來西側租船這邊,有情況。”
秦浩轉過頭看了看任鵬飛,因為這小子說的是馬國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懂。
任鵬飛也不是很懂,至少“租船”這個詞沒有聽懂,不過也不重要,看他的表情應該不能耍花樣,於是衝著秦浩點點頭。
對講機那邊好像傳來了那個老大的聲音,詢問什麼事,但是沒有回複,不能讓他們有太多的交流,否則就容易出狀況,相信那個老大會來的。
秦浩拍了拍那青年的腦袋輕笑了一聲,和秦軒再一次出去。
任鵬飛不放心,示意韓梅和李新月也去。這個時候不能出一點差錯。
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有多麼的明智。這個老大居然帶著兩個人過來的。
雖然,別說隻帶了兩個人,就算是四個人秦浩和秦軒也能夠對付。但是他們的任務不是簡單的對付,而是讓他們不能開槍,槍聲會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就算是漁民聽見了也不行。
三個突擊手,加上秦浩這個觀察手,要說近身搏鬥,對方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雖然這個老大帶來的手下都有點拳腳,但是和特種兵相比還是差遠了,更何況是偷襲,李新月幾乎都沒有怎麼出手,就把這三個人拿下了。
依舊都是銬起來,話說這手銬還是劫船的時候用的,暗線三哥給他們提供了幾十個,還沒有用完,現在算是派上用場。
把三個人押進來,任鵬飛一眼就認出了中間那個是老大,倒不是之前有情報,也不是觀察過,而是他下顎處有一道傷疤很是瘮人。並且他的目光雖然驚訝,但並不驚慌,仔細的打量著任鵬飛。
話說這個團夥好像都是馬國人,任鵬飛有點臉盲,感覺都有點分不清誰是誰了。
這個老大也同樣是馬國人,中等身材,眼神深邃的看著任鵬飛,大概也搞懂了這裏的情況,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慌亂,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英語不錯。”
任鵬飛笑了笑,對他說道:“哪條道上的,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至於我的目的,單純的看你不爽,可以嗎?”
這老大氣笑了,說道:“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可是我現在不還是活著呢嗎?”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沒有遇到我。”
這老大一愣,看了看任鵬飛沒有說話,他似乎察覺到了,這人來者不善,今天的這一關沒有那麼好過,想著他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健壯青年,而後者低下頭很糾結的樣子,似乎也知道,出賣老大的下場是什麼,恐怕自己的命運不會太好了,隻能依賴這群雇傭兵離開這個地方了。
任鵬飛攬著淩溪的肩膀,低聲的說道:“這裏的景色不錯,是個好地方。我想在這裏借住一段時間,可以嗎?對了,你怎麼稱呼?”
這老大鬆了一口,說道:“借住好說,我們還有很多空閑的木屋,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叫亞特查(音譯),請問您怎麼稱呼?”
“布魯斯。”
可能是受了剛才李小龍的啟發,所以隨口給自己起了一個英文名。畢竟李小龍的英文名是布魯斯·李嘛!
任鵬飛不等他說話,率先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裏的一切都彙報給阿布吧?”
亞特查一驚,不過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阿布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
任鵬飛哈哈一笑:“可笑,在南沙混的,居然都不知道阿布是誰?你真以為我不了解這裏嗎?”
亞特查低頭不語,話鋒一轉的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把你的手下都叫過來,你們的一切日常活動都由我說的算,簡單的說,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受我的人監視,一直等到我們離開這個島。”
“這不可能。”亞特查一口拒絕。
任鵬飛笑了笑,撥弄著淩溪的短發,沉聲說道:“什麼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隻要你答應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亞特查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從淩溪的身上收回來,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亞特查:“那好,你這個女人不錯,讓她陪我一晚,你們在這裏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保證不讓任何人知道,而且……”
淩溪剛要發作,任鵬飛按住她的肩膀,瞬間站了起來,一把撈起地上的步槍,用槍托狠狠的砸在亞特查的腦袋上。
這還不算完,身形一閃的任鵬飛快速的在槍尖上安裝匕首,狠狠的刺在亞特查的大腿上!
“啊!……”
他這聲慘叫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機靈的秦軒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
別說亞特查的這幾個手下了,就連隊員們都沒有想到任鵬飛會說發作就發作,並且出手如此的狠辣,不過隊員們都有心理準備,亞特查這話一說出口,任鵬飛是肯定不能忍的。
任鵬飛的舉動讓淩溪心裏一暖,不過她也知道,這裏有演戲的成分,並且她現在扮演的是任鵬飛的女人嘛,但至少證明在任鵬飛的心裏是有自己的位置的,那眼神裏的憤怒是裝不出來的,這一點淩溪還是看出來的。
淩溪此時感受到的溫暖,不完全是出於愛情,隻是單純的被保護的那種溫暖。
這次任務開始到現在,都覺得任鵬飛變了,但隻要她最清楚,任鵬飛沒有變,這就是真實的他,現在是被釋放出來了。
任鵬飛的確很憤怒,別說他身旁的是淩溪,就算是任何一個女隊員,他都會發作,這是淩溪都明白的事情。
“你這是在激怒我,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任鵬飛將槍尖的匕首對準亞特查的脖頸,作勢就要刺下去,不過他有分寸,略微偏了一點,亞特查略微一掙紮就躲了過來,不知道是大腿上的疼痛還是任鵬飛的驚嚇,足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任鵬飛拎著槍一步步的走過去,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阿布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我都會搞死他!你覺得你比他命長?你真的沒有搞清楚情況,我覺得你還是別做男人了,因為真正的男人,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說著,他的槍尖順著亞特查的兩腿之間向上徘徊,嚇得亞特查麵無人色,連忙又滾了兩圈,額頭上到血跡都甩了滿臉。
“我錯了!我答應你,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任鵬飛邪笑著收回槍,滿意的說道:“很好,我原諒你了。”
在預案裏,能否在司令礁上潛伏是最重要的一環,尤其是接到了總部“堅決不能暴露”的最新命令。對他們來說,能夠在這裏潛伏下來,可以說是取得了階段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