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嘿嘿一笑:“現在看我的了。”
接著他按了一下手裏的遙控器,隻見障礙訓練場上突然間炮火肆虐,菜鳥們連忙趴在地上,很快濃煙就吞噬了他們,嗆得一個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群王八蛋!他們玩真的!”
陳煜大喊著,似乎沒有想到他們玩的這麼狠,拍了拍旁邊的秦軒說道:“喂!你就是這裏的人嗎?他們怎麼打人啊?!還打我耳光!老子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告他們!”
秦軒抱著頭,喊道:“對,告他們!用力啊!”
“……”
秦軒真是懶得搭理他,這裏的訓練本來就是慘無人道的,被扇了一巴掌就受不了了,他還得繼續適應。
什麼叫特種部隊?特殊訓練、特殊武器、特殊任務!現在就是讓他們先體驗一下什麼是特殊的訓練,這一記耳光就是在告訴他們,在這裏他們隻能服從,拋棄部隊的老觀念!
至於教官打兵這個問題的確有點嚴重,很可恥,陳煜可以去告,但願等到他轉業的時候能有個結果……
有些事情,隻能心照不宣了……
新一輪的菜鳥們正是入隊了,按照淘汰率來算的話,他們最多有五十人能夠留下來,而能夠撐過特種兵的選拔,成為真正的特種兵,恐怕能有三十人就不錯了。
畢竟利劍集訓隊是殘酷的體能、毅力、心理承受能力的訓練,而之後的特種兵選拔,更多是技巧上的,這和戰士們的文化水平、學習能力有著嚴格的要求,就像是一場考試,適不適合留在特種部隊,要在選拔階段見分曉。
到最後階段主訓就會變成沈毅了,這段時間他們隻要按照章程來進行訓練就行了。上麵三令五申不要出事,所以他們要注意安全問題。
所謂的安全問題就是不要在訓練中讓菜鳥致殘或者死亡,聽上去好像很恐怖,但是經曆過的都知道,那裏簡直是生不如死。
菜鳥們被這真-槍實彈的訓練嚇壞了,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習慣了。人類文明發展至今,靠的不就是適者生存嗎?
王梓旭這個主訓顯然不是很合格,幾乎把主訓的工作都交給了佟義,自己則化身運輸小隊長,經常跑服務社給教導隊的班長和教官們買雪糕。
佟義也不是那麼勤快,隻是在一旁監督,實際上訓練菜鳥的就是常銘和秦浩,這兩個人沒有訓練過菜鳥,新鮮的很。
不過一周結束之後這兩個人就有點煩了,不間斷的訓練菜鳥們累,他們也累。尤其是看到一個個退出的孬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時間仿佛在這裏按下了快進,南國利劍十大精銳分隊的警報一直都沒有響過,各個分隊都在進行緊張的拉練,如果俯視南國利劍的所有駐地,好像到處都是利劍集訓隊,殘酷程度差不多,隻是利劍集訓隊這邊哀嚎聲大一點……
一個月的時間,安穎的傷勢已經養的差不多的,雖然傷口還是有一點點疼,但是已經在做康複性的訓練,走路不受影響了,醫生也建議她可以出院。
在這段時間,盛輝時長來看她,每次來帶上一點吃的,陪她聊聊天,兩個人的關係也近了不少,但是盛輝能夠感覺到,安穎的心裏真的沒有他,這種感覺很奇妙,卻又是那麼的強烈。
其實安穎每次麵對盛輝的時候,都有那麼一點別扭,可能是因為當初的誤會如今真相大白,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盛輝的關係,對於他的貼心照顧也不忍心拒絕。
安穎覺得她麵對感情也是懦弱的,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每次看到盛輝關切的樣子,她都說不出口。
出院的這一天,早上盛輝就來了,幫著安穎收拾東西,可能是姑娘家東西比較多,盛輝要是不來的話,恐怕安穎自己還真搞不定。
安穎從洗手間回來,身穿一身夏季軍常服,上身土青色襯衫,下身黑色的齊膝短裙,映襯出姣好的身材,女兵軍帽上的帽簷花下是一張精致的麵容。
盛輝有點恍惚,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軍校時期,隻不過早已今非昔比,安穎的軍裝上多了姓名牌,軍銜也從學員變成了上尉,一下子讓人有點不適應。
安穎見他盯著看,轉了轉嫣然一笑:“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嗬嗬,說實話,這一年來沒有穿過一次軍裝,現在穿上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盛輝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你還是穿軍裝好看,昔日國防科技大學的軍花又回來了!”
“嗬嗬,瞧你說的。”
安穎今天化了一點點的淡妝,不仔細看的話都察覺不到,對著鏡子反複整理著軍裝,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盛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你是文藝兵嗎?化妝幹什麼?小心被你們領導看出來訓你一頓,糾察可都鐵麵無私……”
安穎癡癡笑:“沒事的,他們應該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那這妝化的有什麼意義?
不過盛輝沒有看出來有化妝的痕跡,可能是因為安穎天生麗質吧。在南國利劍除了機關的幹部,女兵也隻有天蠍女子特戰隊了,她們每日的訓練量也不小,皮膚都糟的很。
盛輝覺得當初周紫芸臥底的時候之所以每天化妝,就是因為她的皮膚太差了,每天在泥潭裏滾來滾去,能好到哪裏去?
安穎轉過身,看著盛輝收拾好的背囊,說道:“盛輝,你還是回去吧,不用你送了,我直接下去打一個車就到軍區了,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跟我不用說這些話。”
盛輝站起身,歎氣道:“你以後盡量不要主動去執行那樣的任務了,尤其是和VX有關的,幕後肯定是同一個人,你這次已經暴露了,再去肯定很危險,知道嗎?”
安穎點頭說道:“但我是軍人,隻能服從命令。不過你也放心了,這次我是去廣州軍區工作,沒有那麼多的危險,算是幹回本專業了,沒事的。”
其實安穎這次到軍區工作,也不算是幹自己的老本行,她是國防科技大學政治學畢業的國防生,理應去軍區的政治部,但是她這一次去的是司令部,情報科。
這或許就是她一年來臥底生涯的一種獎勵吧,不然也不會分到廣州軍區。大部分軍校生能到省軍區就已經不錯了。(中國下轄七大軍區,廣州軍區是其中之一,每個軍區下轄幾個省軍區。不過,16年初改為五大戰區,書中的時間為13年的6月份)
“那就好。”
盛輝放心了不少,說道:“那我就走了,我要離開廣州了,以後恐怕見一麵都很困難了,保重吧。”
安穎驚訝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工作嗎?還沒有找到嗎?應該不至於吧?你好歹也是高材生啊!”
“家裏的原因,不提了,你不知道,在廣州,天上要是掉下來一個大餡餅砸死十個人,有九個都是本科生……”
見盛輝不想說,安穎也沒有追問,隻好說道:“那你多保重,保持聯係。”
“嗬嗬,放心吧,我的電話不會換了,主要是你,拜托你突然消失之前能夠告訴我一聲。”
安穎嫣然一笑,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或許這一別,以後都沒有機會見麵了,這就是軍人和戰友的意義吧,天涯路遠,難以相見。
盛輝笑了笑,說道:“別搞得這麼傷感,來,擁抱一下。”
感受安穎的氣息,盛輝閉上眼睛,他知道,這個擁抱裏沒有絲毫的愛情,隻是出於禮貌和友情。
“我走了,任鵬飛要是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啦,快去吧。”
盛輝點點頭,揮揮手離開了病房,他沒有回頭,因為怕一回頭就忍不住留下來,但是他現在不能留下來,他必須放下一切,包括安穎。他留下來,隻會讓這一切變的更亂,他不想再糾纏下去,尤其是任鵬飛,這三角的關係讓他受夠了,更無法麵對的……是常銘。
長痛不如短痛,留下來隻會讓更多的人痛苦,這一刻的盛輝,感覺像是被全世界所拋棄,回憶淩亂的纏繞著他的世界,而他卻必須要一一斬斷,像是給心靈做一台手術,沒有麻藥,痛徹心扉。
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盛輝不想解釋,因為一切都已經既成事實,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東西,愛情、友情,唯一剩下的就是親情,這是盛輝唯一活下去的動力了。
安穎也看出來盛輝的不對勁,但是她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問恐怕他都不會說的,這幾天她時不時的會側麵的談起任鵬飛,但是盛輝都有意的避開這個話題,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任鵬飛和盛輝恐怕已經鬧翻了。
鬧翻了倒不至於,反正挺不開心的。
至少任鵬飛覺得,現在盛輝有點不冷靜,等過一段時間,讓事情沉澱下來,兄弟之間喝一頓酒,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
安穎也有點後悔,當初聽到盛輝說的時候就不應該表示驚訝,暗暗藏在心裏,以後和任鵬飛算賬就好了,那樣他們兩兄弟也不會有什麼矛盾了,誰說隱瞞的結局不一定是好的呢?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來不及。
安穎拿著背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密工E組的組長楊傑,這一次他沒有穿軍裝,隻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鴨舌帽,看上去非常的低調。
“組長,你怎麼來了?還……穿成這個樣子。”
楊傑微微一笑:“自然是有新使命,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交代點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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