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朱翊鐸抬起馬鞭,指著那個健碩將軍問道。
金鳳奇順著朱翊鐸指著的方向看去,心中暗呼不好,原來那人竟然是鄭恒。
“回殿下,那人隻不過是一個守門的將軍罷了。”金鳳奇看到鄭恒的臉色就知道朱翊鐸注意到的是什麼,趕緊打馬虎眼。
“奧?這麼說這個人是覺得本宮進城不對了?”朱翊鐸似笑非笑的看著金鳳奇,對於金鳳奇朱翊鐸印象並不怎麼好。
基本上上位者,對於背叛者都不怎麼喜歡,對於上位者來說,如果你不喜歡你的上級,有很多辦法去表示,比如說不幹了,回家呆著,這算是非暴力不合作,或者直接動用暴力,幹掉上級,明確表達意見,而不是帶著別人來用自己上麵的人一刀,背叛者最令人不恥。
金鳳奇連忙解釋,但是朱翊鐸也不怎麼在乎,直接說道:“把他給我叫過來。”
“啊!是。”金鳳奇隻好叫鄭恒過來,不住的囑咐鄭恒不要失禮。
鄭恒也不說話,但是到了朱翊鐸麵前,也不說話,隻是報了抱拳,然後站在那斜著眼看著朱翊鐸。
“大膽,竟然如此無禮,來人!”沈萬元看著鄭恒這個樣子,當時大怒,就想叫人抓起來鄭恒。
“等等。”朱翊鐸看著鄭恒反而是來了興趣,看著鄭恒說道:“你為何如此表情?”
“回殿下,微臣不服。”鄭恒說道,雖然看上去很生氣,但是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
“為何不服?”朱翊鐸問道。
“為殿下的態度所不服。”鄭恒說道。
“奧?說說看。”朱翊鐸說道。
“領議政為了李朝百姓和大明士卒著想,不想再起刀兵,可是殿下卻是多有怠慢,輕慢我李朝上下,如此太多可不像是上國所做為。”鄭恒說道。
朱翊鐸點了點頭,這倒是似乎還真是這樣的事情,但是朱翊鐸卻不想采納這個建議,一味的寬容隻會催生白眼狼,朱翊鐸又不傻,這次可是要趁機敲打警告李朝的,萬一就這麼完了,沒嚇唬住李朝的人,讓李朝的人覺得得罪了大明也無所謂那就完了。
“現在不是戰國了,你這套太老了。”朱翊鐸笑到,“不過確實有些道理,金鳳奇,你們也都上馬跟隨吧,至於你,冒犯了本宮,可就不能這麼算了。”
朱翊鐸的話一說出來,不管是金鳳奇還是鄭恒都是一愣,這不按照套路出牌啊,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朱翊鐸誠懇道歉,然後兩人原諒朱翊鐸,表示沒什麼,然後朱翊鐸重用兩人嗎?
如果朱翊鐸知道這兩個人的想法,肯定會很誠懇的說道:“不好意思,你們想的那些東西太老套了,不合適了。”
朱翊鐸離開京城求學最大的收獲就是明白的看清了很多大明朝廷上下不合適的東西,比如說對待外國的寬容。
別的不說,就說安南之地,打打停停,大明占優勢他們就投降,沒有兩年就又反了,然後再去再來,和過家家似的,但是死人和耗費銀子可是實打實的。
再說朝貢,這些年來,大明朝貢體係可是一直沒停,那些小國都靠著朝貢去換錢養家糊口甚至發家致富了,這很不好,大明的老百姓還不如那些外邦小國過的好,那裏還有什麼天朝上國的氣度,所以朱翊鐸絕對不會因為對麵那人說了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動搖。
這次朱翊鐸來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要敲打,不讓李朝持寵而嬌,雖然李朝似乎是最聽話的,平時不怎麼搞事,但是心裏黑著那,趁著大明和韃靼作戰,可是沒少從大明的領土上偷地盤,這樣的情況朱翊鐸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沒準還能趁機收回不少的土地去那。
“殿下,他隻是一個看門的小官,不值得殿下動怒,微臣會懲罰與他的。”金鳳奇說道。
鄭恒可是金鳳奇的嫡係,而且是一位很優秀的武將,要是沒了鄭恒的幫助,金鳳奇可以說是斷了一臂,這樣的結果可是金鳳奇不想看到的。
“正是因為小官才要嚴加懲治,你們李朝作為我大明的附屬國,當知禮儀,如此小官就可衝撞本宮,可想爾等平日如何,如此李朝,本宮痛心,此次本宮定要李朝上下知禮儀,這件事,便從此人身上開始吧!”朱翊鐸說道。
“這?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金鳳奇緊張的問道。
“我的意思?那就是……”朱翊鐸還沒等說那,異變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