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朱翊鐸看著沐恩笑道。
沐恩笑了笑,沒有接話,對著長隨說道:“請魏國公書房相見。”
“是。”隨從走了下去。
“沐叔叔,魏國公這是來幹嘛?”朱翊鐸說道。
“坐不住了唄,咱們在江南也折騰了大半年了,南京城裏麵的大場麵也有幾次了,他這個原本南京城裏最大的官要是不出來問個說法,那可就鎮不住場子了。”沐恩說道,那話也是十分粗俗,連鎮場子都出來了。
“咱們去迎一迎吧。”朱翊鐸說道。
沐恩也是欣然接受,兩個人來到書房門口,等待徐邦瑞的到來。
兩個人說是迎一迎,其實也就是到書房門口等待,並不是去大門口見徐邦瑞,畢竟朱翊鐸的身份更高,沐恩也不比徐邦瑞差多少,所以這樣已經是十分禮遇了。
很快,隨從就帶著徐邦瑞給帶進來了,徐邦瑞見到門口的朱翊鐸和沐恩也是一愣,沒想到兩個人都在這裏等著自己。
“微臣參見殿下!”徐邦瑞見妝連忙行禮,想要給朱翊鐸行個大禮。
“魏國公客氣了,這又不是朝堂上,不必行此大禮。”朱翊鐸上前扶起徐邦瑞,徐邦瑞見狀也是就勢站起來了,沒有真的跪下去。
“魏國公可是稀客,裏麵請。”沐恩從一旁笑道,左手虛引徐邦瑞往書房裏麵去。
“還請沐總督不要覺得打擾就是了。”徐邦瑞也是笑道。
幾個人一起進了書房,分賓主坐下,等到下人們上了茶,這才開始說話。
“魏國公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沐恩說道,問話也很直接,他就不是一個愛玩彎彎繞的人。
“哈哈哈,說來慚愧,老臣確實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殿下和沐總督。”徐邦瑞說道。
“魏國公但講無妨。”朱翊鐸說道,雖然多勳貴的印象不怎麼好,但是魏國公畢竟是有些不一樣的,而且朱翊鐸在南京這幾年也是沒少受到徐邦瑞的照顧,好幾次出去打架都是借著魏國公府的名頭脫身的。
所以朱翊鐸對徐邦瑞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那好,老臣就直說了。”徐邦瑞說道,稍微醞釀了一下,說道:“老臣這是被下邊人催促了,想要知道太子殿下和沐總督在這南京城裏的行動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會不會波及到南京城裏的這些勳貴們。”
徐邦瑞雖然不在北京城,但是對皇家這對父子的了解還是不少的。畢竟北京城的定國公府也姓徐,定國公徐文壁和徐邦瑞也都是常有書信往來,對於朱翊鐸的性格徐邦瑞也算了解,再說還有這三年南京城裏的見識那。
所以徐邦瑞知道朱翊鐸不是一個扭捏之人,性格更是直爽,有些事情還不如直說那。
“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動了魏國公,魏國公放心,這都是些許小事,很快就完事了,魏國公不用擔心。”朱翊鐸說道。
徐邦瑞心裏不住的苦笑,這是小事嗎?那可是廠衛緹騎,動不動就是抄家滅門的災難,雖然自己是國公,不怕這些,但是手底下那些人不行啊,他們可沒有這麼大的勢力。
不過既然朱翊鐸這樣說,看來事情不會再進一步發展,可能用不了幾天就結束了。
想到這裏,徐邦瑞也是放下心來,既然沒什麼事情就好,但是更詳細的情況徐邦瑞卻不敢再問了,畢竟上下有別,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過確實有一件事想要請魏國公幫忙。”朱翊鐸說道。
“殿下請講。”徐邦瑞連忙說道。
“魏國公相比也是知道,因為倭寇海賊的事情,朝廷對江南各地的衛所很不滿意,這些衛所守備鬆弛,竟然讓倭寇到南京城外耀武揚威,這不僅我很生氣,父皇也是十分不開心,所以才讓我編練了海軍,這魏國公也是知道吧?”朱翊鐸說道。
“這個,老臣知道。”徐邦瑞有些臉紅的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徐邦瑞也是很有關係的,尤其是倭寇海賊跑到南京城下這件事情,更是可以說是徐邦瑞的責任。
南京城乃至南直隸的,甚至整個江南的衛所軍都是在南京兵部和南京五軍都督府的掌管,所以這裏出現事情,這兩個部門要付主要責任,而南京五軍都督府就是魏國公一直掌控的,所以這件事說起來徐邦瑞應該上奏折謝罪的,沒準還要受到責罰。
但是現在徐邦瑞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所以徐邦瑞說起這事還是有些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