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鐸在大廳之中溜達了一圈,逐一看向了歐陽青鬆、賀長河、魏東和裘圓。
“還有問題嗎?”朱翊鐸說道。
賀長河幾人神情都有些意動,但是又不好說,畢竟麵對朱翊鐸,雙方之間有著天然的洪溝,一方是君,一方是臣,限製太大了!
而且得罪了太子儲君,這麻煩太大了,每個人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那,賀長河,魏東還有裘圓都是不敢太過狡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裏人想想。
而且這件事即便扳不倒沐恩,讓他們三個承擔罪名,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三個人都是年紀不小了,以大明官場這個德行來看,到時候認個錯,服個軟,沒準就沒事了。
畢竟在朝廷上混了這麼多年,朋友門生還是不少的,到時候一求情事情也就過去了。
畢竟明朝到了現在,追求的也是皇帝與士大夫治天下,而且文官集團的勢力也是足夠龐大,雖然麵對廠衛的時候有些無力,但是隻要不死磕,還是有活著的希望的。
歐陽青鬆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站了出來,他不像賀長河他們顧慮那麼多。
雖然歐陽青鬆也不是個一般人,有些背景,要不然能在皇帝身邊跟了這麼長時間嗎?這其中一是能力,二是背景,缺一不可。
要不然再厲害的能力,有人真心想使壞,照樣沒辦法,到時候皇帝交代的事情做錯個三樣五樣的,,立馬滾到外邊去當官去,沒準還會到吏部的檔案裏麵記上“一筆”,到時候沒準這輩子都到不了五品官。
有了背景就不一樣了,起碼用些手段,和見不得人的交易能讓大家都接受,到時候你的仕途肯定會順利很多。
就像是明末的東林黨,還有浙黨,楚黨一大堆的在哪,不就是再進行見不得人的交易嗎!隻要是付不出代價或者沒有足夠的後台,就等著被彈劾吧!
所以歐陽青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要邁出這一步,說什麼今天也要把沐恩給辦了!哪怕得罪了朱翊鐸,哪怕得罪了沐恩,歐陽青鬆也要比劃兩下子,掙紮兩下子,沒準還能續波命,要不然,估計一會兒就完了。
“歐陽學士還有話說?”朱翊鐸看著歐陽青鬆問道。
“正是,太子殿下,賀尚書當時可是跟微臣仔細的講了這總督府裏麵藏著的東西,微臣這才要求看一下總督府,我想賀尚書肯定不會騙微臣的吧!”歐陽青鬆說道。
賀長河一聽,頓時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受控製了,都到了這時候了你歐陽青鬆還說這些幹啥啊!
“哦?這麼說來賀尚書是知道這總督府裏麵有什麼東西了?不妨說說看。”朱翊鐸看著賀長河笑道,剛剛看著沐恩父子倆聊天,朱翊鐸就知道事情似乎沒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老臣沒……”賀長河剛想辯解,就聽一旁的歐陽青鬆說道:“賀尚書說在沐總督的臥房之中就有幾十具兵甲!”
“奧?這倒是有意思了?父皇給我拿來一份奏章,也是賀尚書上奏的,上麵的內容和歐陽學士說道差不多,看來賀尚書這是有真憑實據了?”朱翊鐸看著賀長河說道。
賀長河這時候是有口難辯,根本沒法辯解,這不是一邊的問題,還有互相作證的證據。
賀長河萬萬沒想到皇帝會把那封奏折給朱翊鐸,恐怕就是那個死太監送去的吧!賀長河現在真是十分後悔啊!這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正是如此,如若不然下官又怎麼會如此態度去跟沐總督說話!這都是受了賀尚書的挑唆!”歐陽青鬆見狀,眼睛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什麼機會,連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