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真是走在時代的前邊了。”沐澤對著沐恩說道,還豎了一個大拇指。
“快說說吧,得了多少錢啊,我這總督衙門最近入不敷出,要是多的話,去太子殿下哪裏借些用用。”沐恩說道。
“父親真是好算計,銀子還真是賺了不少,不過恐怕殿下不會輕易的借出來。”沐澤說道。
“看你這個樣子,看來是沒少賺啊,怎麼樣,給父親透漏一些,到時候為父給你留下點。”沐恩說道。
“父親又在說笑。”沐澤笑道。
“哪裏是說笑,我已經派人去請太子殿下了,大概中午就能到,到時候邊吃邊談,我這兒剛得了十幾條鱸魚,最是好吃的時候。”沐恩說道。
“父親也懂這些?”沐澤說道。
“懂這些很稀奇嗎?”沐恩說道。
“不都是說君子遠庖廚麼?”沐澤說道。
“看看你這個學藝不精的樣子,你不是也愛吃麼,你這都是隨我。”沐恩看著沐澤笑道,“來我跟你講講,這君子遠庖廚你想必也就知道孟子說過吧,其實這句話出自《禮記。玉藻》:“君子遠庖廚,凡有血氣之類弗身踐也。”也就是說,凡有血氣的東西都不要親手去殺它們。漢代賈宜在《新書.禮篇》中引述了孟子的話後說》:“故遠庖廚,仁之至也。”把“君子遠庖廚”作為仁慈的品德加以提倡,說白來就是說這話的人見不得血,所以編了個瞎話。”
“父親這理解的本事真是和兒子有一拚,我也是這麼想的,還跟太子殿下說過。”沐澤說道。
“你呀!也就是在這裏說說,去了京城可千萬別這麼說,到時候東宮的那些先生可是饒不了你。”沐恩說道。
“孩兒知道。”沐澤說道。
“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是想起來我年輕的時候了。”沐恩看著沐澤說道。
“父親,您說說年輕時候的事情唄,我很想知道。”沐澤說道。
“聽哪些幹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前不過是年少不懂事罷了。”沐恩說道,雖然自己是老子,但是在兒子麵前吹噓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些難為情,畢竟這個時代還是嚴父居多,哪怕沐恩能夠開上兩句玩笑,但是也是不能再做太多了。
說起沐恩,據說也是一個傳奇人物,當年沐恩十幾歲就帶著書劍從大明的最南邊一直走到了最北邊,還出了趟國,這一路上就他一個人,幾本書和一把劍,剩下的什麼都沒有,那故事說出來相必更是吸引人。
“父親,說說唄,現在就你我父子,我這個兒子連您的事情都不知道,那總是說不下去吧?”沐澤說道。
“那倒也是。”沐恩笑道,“那就說說?”
“說說,說說。”沐澤說道,搬著身子下麵的椅子來到沐恩對麵,一臉好神奇的樣子。
“當年我十五歲就離開家了,一來是準備科舉,二來也是為了遊曆一番。”沐恩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
“沒別的原因麼?”沐澤問道,就憑一開始見到的沐家人的樣子,恐怕沐恩離家也是有些不得已吧。
“沒了,就這兩個原因。”沐恩看著沐澤笑了笑,知道沐澤在想些什麼,但是沐恩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沐澤見狀,知道這是沐恩的傷心事,不便多說,也就沒有再問,安靜的聽著沐恩講故事。
“當年我身上隻帶著五十兩銀子,藏在我身上各處角落,我這一路上一點都沒丟,到時候我教教你。”沐恩說道。
“好啊。”沐澤說道,他還挺感興趣。
“當年我剛出了雲南,到了貴州,就碰見了強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