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榮在後院看著搬出來的東西,總覺得有些不對。
“在看什麼?”寧遠走到於榮身邊問道。
“你看看這些。”於榮說道。
“還真是收成不錯,這麼多好東西。”寧遠看著一個個的箱子,眼睛都發亮了,上回出海分到的東西就讓寧遠在家裏買了上百畝地和一棟不錯的大宅子。
“名人字畫,珠寶首飾,還有這麼多好東西,這回看來又能分不少好東西了。”寧遠看著拿出來的東西一一說道。
“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於榮說道。
“有什麼不對?這不都在這嗎?你懷疑有人藏下了?”寧遠問道。
“別瞎猜。”於榮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寧遠,然後說道:“你不覺得這兒的金銀太少了嗎?”
“少?不少了,我聽說這有一萬兩黃金和七萬兩白銀,這還少?”寧遠說道。
“不少麼?我聽說這張家在淮安府已經紮根一百多年了,你覺得可能就這麼點銀子?”於榮說道。
“或許是藏到別處了?又或者是到那個錢莊存起來了?”寧遠說道。
“不可能,這樣的大家族,除了做生意的銀子會放在錢莊,便於取用,在家裏肯定還會留有大量的金銀以備不時隻需,必須要找出來,要不然到時候這房子賣出去,可就便宜別人了。”於榮說道。
“有些道理,我再去審審張家人,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寧遠說道。
“恩,我再去看看這些房子。”於榮說道。
寧遠去了前院,很快就傳出來一陣陣的慘叫聲,顯然是寧遠用上了手段,去審訊那些張家人。
“大人,你說這張家把銀子到底藏到哪裏了呢?”禮物從一邊好奇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兄弟們帶著家夥事嗎?”於榮問道。
“都帶著那,千戶大人走之前都特意吩咐了,讓我們帶上的。”李五說道。
“挖吧,掘地三尺,反正這宅子一時半會兒賣不出去。”於榮說道。
“好嘞,我這就去叫人。”李五說道。
“恩,讓弟兄們小心點,別把地磚弄壞了,不管是賣了還是重新裝上都是挺值錢的。”於榮說道。
“是!”李五說道。
於是,在張家的宅子裏麵除了人的慘叫聲,還出現了工程隊的聲音,似乎裏麵也是在裝修一樣。
南校場,沐澤和劉柏彤在聊著天。
“劉大哥,你說這回能弄到多少銀子?”沐澤說道。
“我就知道你目的不單純,你們海軍這半年賺了不少吧?”劉柏彤說道。
“怎麼不單純了,這不是為民除害嗎?”沐澤笑道。
“是麼?我覺得你去找固國章也是故意的,就是要堵住固國章的嘴,既然固國章不敢做,那咱們去做了他就無話可說了,隻是你動用了緹騎,還把這幾家都抄了,恐怕要得罪不少人吧?”劉柏彤說道。
“得罪人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想青史留名,拿到銀子才是正事。”沐澤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們海軍越來越像土匪了?”劉柏彤說道。
“好好說話!”沐澤說道,“你放心,少不了你那份。”
“你當我是為了這個?我這不是擔心你,倒是弄大了朝廷物議紛紛怎麼辦?影響了太子殿下和沐總督的布局就不好了。”劉柏彤說道。
“放心,現在江南太子最大,隻要太子不走,那些官員就不敢亂說話,萬一到時候得罪了太子,那他們的老窩就要被抄了。”沐澤說道。
“你這做法真……”劉柏彤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直接的威脅,一點不像朝堂上袞袞諸公的做法,到像是混江湖的。
“不談這些,咱們還是等著一會兒的銀子吧。”沐澤笑道。
張家,於榮看著四周的房屋都是一陣陣的灰塵飛揚。
“到底在哪呢?”於榮摸著自己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看著院子暗暗出神。
“大人,地板都掀起來了,沒發現東西,這院子裏用不用也是翻翻?”李五走過來說道。
“恩,鬆鬆土也好。”於榮說道,然後走進屋子裏麵開始翻看。
“看來是藏的很隱蔽了,張家這些人竟然一個都不知道,不過據說張家是有一筆保命的銀子,不過隻有家主才知道,現在張家的家主張郢已經死了,想找也找不到了。”寧遠從外邊走進來說道。
“恩,那沒辦法了,咱們隻能慢慢找了,先把這院子留下來吧。”於榮說道。
“也隻好如此了。”寧遠說道。
“不過或許不用在等了。”於榮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