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男眼底滑過一絲詭譎,被我拆穿後的臉上露出寒厲之色。
“你當年因為錢財被自己最親近的人陷害,而如今我跟你解釋了我來這裏的目的。你卻還想要把我拉入其中?還是你覺得我隻有一個人,你們能對付得了我?”
“就算被你全部說對了又怎樣?給過你逃跑的機會你不跑,現在就別後悔!”說完他抬手一揮,那些拿著武器的鬼魂朝我發起攻擊。
而我放在口袋裏的手也在這時抽出,將昨晚買的符紙往空中一灑。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張。
卷發男估計是沒有想到我還有符紙,他雙眼發直張了張嘴巴,好一會才囔囔出幾個字:“怎麼會……你的東西不是……”
我輕蔑笑笑:“你是不是做鬼久了傻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東西沒了,是可以及時購買的。”
符紙在普通情況下往上一灑就會隨風飄落在地。但遇到邪祟之物便會立在半空中,自主的形成一道陣法將鬼魂控製住。
卷發男是一個控製力極強的人,所以為了管理住這些鬼魂,他抽取了這些鬼魂的三魂。
強大自己能力的同時,也能削薄底層鬼魂。
朝我發起攻擊的鬼魂被控製住,卷發男在錯愕後雙眼蒙上一層蠟。他渾身散發出刺鼻的腐味,瘦如枯骨般的指甲變長,朝我飛速奔來。
而我對付他根本不需要太多花招。隻是在他靠近我後我舉起手中的銅劍,銅劍發出金色的光滿,將衝我而來的卷發男襲倒在地。
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卷發男緊緊握拳怒視著我,長長的指甲陷進他的肉裏,潺潺流出黑色的鮮血。
他不甘心,在怒視我一會後從口袋裏拿出瓶藍色的玻璃瓶。瓶子裏裝著的是他殺人的武器:“我不怕同你魚死網破。”他說著,將手中的瓶子朝我扔來。
我心咯噔了下,雙眼如鷹般緊緊盯著朝我飛來的瓶子。不能讓它摔在地上!
千鈞一發之際,我接住了瓶子。在卷發男再次錯愕之下,我抓著瓶子跑到他麵前,用銅劍抵住他的脖子。
盡管我沒有用勁,但銅劍的光芒還是把他割傷。
他的脖子被劃了一道口,黑色的鮮血潺潺流出。他不敢動,牙關咬緊發出咯咯的響聲,臉漲得像個茄子。
“我對付過很多鬼,你是最弱的一個。不要覺得你控製住了這麼多鬼魂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你控製的隻不過是一堆腦子有問題的精神病而已。還是那句話,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九十年前,這種思想就如同腐朽木,一碰就爛。”
毫不客氣的貶低他後,我將手中的瓶子塞進了他嘴裏。
他倒在地上抽搐,沒一會身體就化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
我真沒想到對付這幕後的大boss竟然這麼容易。其實我心裏也明白,這主要容易的原因,是我昨晚買的這些東西。
趁這些鬼魂被定住的時間,我趕緊拿出手機開了直播。
先是讓粉絲們看看幕後大boss的下場,再給粉絲們看看這些被定住的鬼魂。
“他們沒有太大的錯,如今幕後者已經灰飛煙滅,他們也能獲得自由了。至於是留在這還是四處飄蕩,那就隨意吧。”說完我念了一段咒收回了符紙,這些鬼魂畏懼我退縮往後。
不再理會這些,我抬步往橋那邊走。
走到橋中央時再回頭往後看。精神病院依舊是第一次來時荒廢的模樣,鐵門緊鎖,枯葉滿地。
要不是鐵門口那灘逐漸被分解的黑色血液,估計我自己都恍惚剛才發生的一切。
太虛無了。
“對了主播,你的背包找回來了嗎?”柿子樹問。
“沒,不找了,因為我要換新的道具了!”我說著用手摩擦了下銅劍,舉著手機轉身往回走。
那家老板的東西太好用了!我甚至感覺他賣給我五毛錢一張的符紙,都比我之前在廟裏買的有用得多。
晚上十點我再次去到殯葬小巷,這邊才剛開始營業,沒昨天熱鬧。
我一路徑直走到冥器店,但冥器店竟然大門緊閉。
難道還沒到時間開門?疑惑著我走到隔壁棺材鋪詢問。
賣棺材的大叔告訴我,“我們這條巷子一般九點就陸續開門營業了,隔壁那老頭都是最早一個開門的。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開門營業。”停頓了會,他又補充一句:“估計是生意不好,想歇息吧。”
生意不好?我倒是認為他昨晚賺了我一筆錢,今晚偷懶去玩了。
道謝一聲後我走出棺材鋪,蹲在冥器店給老板發了個消息:“在哪呢?”
老板秒回我:“酒吧廁所,幹啥?”
果真去玩了。
“我來找你買東西,賣不賣?賣就趕緊回來開門。”
“急啥,我給你發個位置你過來找我,我倆好好喝點。”這條消息後邊附加了個笑臉,他又補充一句:“給你打七點五折,快來。”
七點五折?那我必須得去!
想也沒想,收到他給我發的地址後我立馬打車前去。
原以為是蹦迪的酒吧,誰曾想竟是清吧。老板就坐在吧台一個人邊玩手機邊喝酒,清吧裏偶爾朝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嘿,這。”老板朝我招手,我走過去。
“給他來杯我這樣的。嗯……咱倆找個位置坐下好好喝?”老板對清吧服務生說完後又對我道。
“行。”
我倆找了個角落,老板又點了些小吃和一些果皮酒。等到東西上齊後,他跟我碰了杯酒,拉開話茬:“事情解決了?”
“你又知道?”
“嘿嘿,猜的。”老板放下喝空的酒杯:“我姓蔣,你就叫我老蔣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變成這樣嗎?”
“你說。”我拿起桌上一根雞爪啃起來,看著他。
“我爸死之前我算是個無業遊民的浪子,啃著老本花錢大手大腳。誒,網絡上有個段子你看過沒?就有個老年人受采訪時說的。”
“啥?”我不明所以。
“就前兩年,一個記者采訪一個老大爺,問他年紀這麼大身體還這麼好的秘訣是什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