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把手機攝像頭調製成後鏡:“給大家看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櫻花街道。我即將帶大家去探險一座凶宅,揭秘凶宅背後的故事。”
簡短的兩句介紹,直播間的罵聲瞬間減小一半。
不過還是有人在瘋狂的飄屏罵我是抄襲者,讓我滾出直播間,去死之類的話。
為了不影響其他用戶觀看,我把飄屏給關了,大家隻能打字不能飄。
轉進拐角快到凶宅時,我把手機交給了任恒,自己則是往前幾步出現在後置攝像頭中:“前麵那座沒有路燈的小洋樓就是凶宅,撬鎖的工具我已經準備好,咱們一同進去看看。”
我笑著從衛衣口袋裏拿出撬鎖用到的工具,腳步停在210門牌號下。
經過三分鍾漫長的撬鎖過程,鎖終於被撬開,我把撬開的鎖拿在手上。
“現在是深夜十點三十分,櫻花街道的居民在這個時間點不會出門。如果我直播間有台南的粉絲,相信都聽過關於櫻花街道詭異的傳聞,還麻煩大家幫我在直播間證實一下,謝謝。”
說完我微笑的朝鏡頭鞠了一躬。
任恒細節的把手機湊近鐵門,拍出鏽跡斑斑的鐵門以及鐵門上的鎖。
我收了笑,轉身伸手去推鐵門。
“哢吱——”刺耳尖銳的鐵器摩擦聲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恐怖。
210隔壁二樓的燈亮了一下,但很快又熄滅。而任恒也很好的捕捉到這一幕,他快速掏出口袋的小音箱,放著純音樂恐怖伴奏聲。
音響的聲音調的很小,不會吵到隔壁鄰居。
我踩著鋪滿鵝軟石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到小洋樓緊閉的房門外。
門把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灰,我換了套工具,還沒開始撬鎖,門就自己打開了。
“哢吱——”又是一聲,這種聲音簡直蓋過了任恒音響裏放的恐怖聲,令人毛骨悚然。
雖然說悚族直播間的用戶也都是鬼,但他們畢竟是人死後變成鬼的。對於這種比較獵奇的探險,惡鬼是如何練成類還是比較好奇。
我在門開後接過手機,彈幕裏罵我的用戶比剛才更少了;還多了許多一級粉絲等級的小粉絲。
那些罵我的人都被他們回敬過去。
沒一會我的老粉們也走了進來,開始帶頭刷禮物幫我衝上熱搜榜。
大彪大頭刷禮物吆喝,柿子樹和百合則是在評論區幫我這次探險帶節奏,意指我不是那種抄襲的人。
“我現在自己抓著手機,用第一視角給大家看看這棟凶宅。”我說,抓著手機抬步走進小洋樓裏。
小洋樓裏的客廳很多東西都被蓋上了一層白布。這棟樓被斷了電,燈打不亮,任恒便從背包裏拿出手電筒走在我後邊幫我打光。
隻是簡單的參觀,一樓跟二樓都沒什麼異樣,不過今晚算是足夠了。
正當我發現不了什麼準備離開時,身後客廳吊掛的電扇突然砸下,與我隻有十厘米 之隔。
要是我剛才再慢一步,估計就要被砸去醫院了。
這時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直播間刷屏的人也紛紛停止了打字。
我抓著手機慢慢轉身往後看,一道白色的影子忽然從身後閃過。這影子不像是女鬼的,因為隻有一團小小的玩意。
緊接著客廳電視機下的櫃子動了兩下,任恒驚得開口喊了我一聲:“景哥。”
“沒事,你先把音響關了。”我說。
任恒照做,我把手機又給了他,隻身一人靠近電視機旁的櫃子,蹲下伸手準備去打開。
可還未碰到櫃子蔻,小洋樓外突然傳來一道凶狠的聲音:“誰在裏麵!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透過小洋樓的鐵欄窗,我看到蘇離被人一把揪住衣領的樣子。
我趕緊起身跑了出去,一把將揪蘇離領子的人推開,抱住蘇離怒視他:“你幹什麼!”
“我還問你要幹什麼呢,你們幾個是不是找死?”男人故作凶狠的模樣,抬手顫指著我們。
我很快反應過來我們是在闖凶宅,便趕緊道歉。隨後又很快意識到不是說晚上十點櫻花街道都沒人敢出來嗎?那這個男人是……
“趕緊離開!”不等我思緒,男人低吼道。
就這樣,我們三被敢出了櫻花街道,回到距離櫻花街道兩公裏開外的日式小旅館。
直播在我們被趕出去時匆匆結束,粉絲二群裏黑粉們又開始散布謠言,說那個男人是我請來的演員,其實房子裏什麼都沒有。
盡管群裏有台南人士幫我反駁,說櫻花街道的詭異事件傳了十年,不可能是假。但幾個人的嘴,鬥不過一群沒腦子的黑粉。
我沒理會,把手機插上充電器充電。
任恒問我:“景哥,這事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下午那個奶糕不是說接近房子會有厄運發生嗎?等著吧。”剛才那個櫃子裏一定有可怕的東西,男人的出現讓我避開了危險。
還有那團白色的影子,又是什麼?
奶糕說210具體發生了什麼,整個櫻花道的人都不知道。知道這件事的隻有210房子主人的好友,但是她已經離開台南,跟台南所有人都斷了聯係。
十年了,也沒人再見過她,不知她如今是生是死。
210房子的主人在十年前是個二十五歲的白領,有著頗高的收入,但人緣關係不怎樣。
這也是大家不了解她的原因。
據說是在某一天晚上突然瘋了,吊死在客廳的風扇上。
屍體過了三天才被出差回來的閨蜜發現,據說屍體被她閨蜜帶走後房子就上鎖了,再也沒有人進去過。
這是我了解到的所有信息。要查起來有點困難,但也不是無從下手。
電視機下的櫃子裏,一定是能撬開詭異事情的支點,不過今晚是不能再過去了。
日式小旅館,開了三間房。
本來蘇離主動提出跟我一間就行,但我怕真的惹上麻煩,蘇離在的話會很危險。
現在已經快淩晨一點了,下了一天毛毛細雨的天氣終於放大,浠瀝瀝的落在青石板路上。
我毫無睡意,站在窗台抽著香煙,看著外邊繁華漸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