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被算計

“別忘了你是怎麼認識我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好好查,對你有好處的。”

他的房間在四樓,電梯門一打開他就走出去了。

我也乘電梯上到五樓,電梯門一打開我就跟準備下樓的蘇離碰了個正著。

“你去哪了?”我們幾乎異口同聲,蘇離躲閃了下我的視線,雙手背在身後:“出去辦了點事,回來聽前台說你找我。”

我走出電梯:“出去辦事手機都要關機嗎?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我著實有點生氣。

她卻撲哧一笑,走在我旁邊軟萌道:“抱歉,讓你擔心啦,下次我出去幹什麼一定提前跟你說一聲。”

我想到尉遲建說她在高鐵站等人,於是故意佯裝不經意的問了句:“你去高鐵站見誰了?”

聽到我這句話蘇離臉上的笑容僵住,她停下腳步呆呆的望著我:“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了?”

“猜的,沒想到還真是。”我打著哈哈從口袋裏掏出房卡,蘇離這才緩和回來,像是有驚無險般鬆了口氣:“好了,不說我了,你這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像你說的,那個保安應該有嫌疑。”

“那你跟警察說了沒?”

“沒有,說了也沒用。萬一不是他呢?還打草驚蛇。”我說著伸手摸進口袋,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他應該還會作案。”

從五具屍體的腐爛情況來看,他作案不是很頻繁。三年的時間,五具屍體,應該是一百五十天一個人。也不對……

如果是一百五十天一個人的話,那兩具屍體應該不會是高度腐爛,而是早就成了白骨。可是兩具屍體的腐爛程度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那倆個受害者可能是同一時間被害……

這作案手法跟方式,真是讓人難猜。

“王景,你記不記得我昨天好像跟你說過,先建的商場沒多久就廢棄,開發商會虧大。”蘇離突然開口打破屋裏的沉靜,我抬眸看著她。

“這個人,會不會是在搞開發商?”

她這麼一說我腦子翁了一下,瞬間茅舍頓開。

我一拍大腿站起身:“我咋把這事給忘了!”把剩下的煙丟進垃圾桶,我繼續:“也是三年前,我看過一篇報道。說的是一個開發商得罪了人,每次他一開發新的工地都會出事。不是意外,全是人為的。十年間他陸續承包了三片地,全被人給搞黃了!你說這座商場會不會也是他的,好不容易挺過開發了出來,結果沒多久就被這事給攪了。”

“我也聽我叔說過,現在人在老家躲著都不敢做事了。”蘇離愣愣道。

為了確定是不是,我打電話問唐老板商場的開發商是誰;蘇離則是打電話問她叔。

一通電話下來我倆對了下,的確是同一個人。

如果聯係到開發商的話,估計就能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誰,從而開始調查找出幕後真凶。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唐警官,讓唐警官費心查一下開發商的聯係方式,反正這也是他是職責所在。

晚上,蘇離請我去繁華地段吃涮羊肉。

我倆找了個桌剛坐下,隔壁桌就傳來了強烈的爭吵,甚至還有人摔碗掀桌。

“走吧,我倆換個地。”蘇離拽著我的衣服就要出去,我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角落裏安靜吃著泡饃的保安。

“等等。”我反抓住蘇離的胳膊,給她丟了個眼神。

蘇離順著我的視線往角落看去,正好保安抬頭也看到了我們。

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跟我嘻嘻哈哈,而是起身往後走,有種要跑的既視感。

我趕緊鬆開抓著蘇離的胳膊跟上去,蘇離也跟在我後邊。

保安的確是從後門跑了,在追到一條岔路口時見不著他身影。

“怎麼辦?要不分頭追?”蘇離看著氣喘籲籲的我。

“分頭追太危險了,萬一在你追的那條路該怎麼辦?不行。”我喘了幾口氣後直起身,還沒來得及用我聰明的腦袋分析,後腦勺就傳來砰的一聲響。

我疼得抱著腦袋罵了句髒話,轉頭看見保安舉著一根鐵棒揮在空際。

見我沒倒他十分錯愕,還說了句“鐵頭啊”就準備再次打我,卻在鐵棒落下那瞬間被蘇離一腳踢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蘇離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疼得臉都在燒,你說有沒有事?

但我沒說,隻是憋著不讓自己痛喊出聲。

“你就是凶手!”蘇離把視線重新定在保安身上,抬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保安連連求饒:“我不是凶手,姑奶奶饒命啊,饒命。”

“不是凶手你跑什麼?還拿鐵棍打人。”蘇離蹲下身,一手抓著保安的頭發扯著他的頭皮:“是不是他被你打暈了的話,我就是商場牆縫裏的第六具屍體?”

“沒沒沒,沒有的事。我隻是想跟你們開個玩笑,誰知道你們認真了。”保安假笑。

我注意到他雖然被扯著頭發,但是雙手卻沒有去護住腦袋的意思。右手反而在悄悄的往口袋處摸,我心道不妙,大喊:“蘇離小心!”

隨著我這句話的落下蘇離轉頭,保安乘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她。

危險來襲,蘇離快一步後退躲開,同時也給了保安爬起身的機會。他爬起身後沒有繼續,轉身就往一條胡同口跑。

蘇離二話不說追了上去,我捂著腦袋也想跟過去,但是跑了沒兩步腦袋裏麵就晃悠悠的疼。好像裏麵的腦漿被打散了,跟血液混在一起搖晃在我腦子裏。

“砰——”

我倒在了地上,臨了閉眼前幾秒,我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我臉旁。

黑色皮鞋的主人帶著黑色的帽子跟口罩,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隻是在他蹲下身時,我看到他手中拿著一根針管就要紮進我的眼睛。

“王景!”遠處傳來蘇離焦急的聲音,但是晚了。

針管紮進了我的眼睛,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針管注射進了我的眼球。我隻感覺我的腦皮層要炸了,右眼球更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