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司機把我當成警察追捕犯人了,港片沒少看啊……
我正要開口說不是,擋風玻璃突然哐了一下。
司機猛的一下踩住刹車,我冷不丁的往前一栽,重重的磕了腦袋。
剛才好像是撞到什麼東西了,司機在車刹住後忐忑不安詢問我的情況,我直起身皺著眉擺手說沒事後,他才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
車後麵什麼都沒有,但是車後邊的雪地上卻憑空多了一灘血。司機屈膝跪在雪地上趴著往車底下看,車底下也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小夥子,你剛才有看到撞到什麼沒?”司機站起身問我,神色十分的恐慌。“要是撞到人我就完了啊!”
我不假思索:“叔你別急,你看這灘血流了很多,不可能是你剛撞到就流出這麼多的。”舔了下唇我視線掃視了周圍一圈,又走到車前查看:“你看,這裏隻有車輪印,根本就沒有腳印。”
“可是後麵那灘血是怎麼回事啊……”司機聽我這麼說鬆了口氣,但是還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看著趙毅完全消失不見的車身,想必這應該是他使的手段吧?
司機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了沒有撞到人後,這才開車原路返回,把我送到我最開始上車的小區門口。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點了個外賣後打開電腦開始翻查1961年的事情。
哈爾丁市1961年一共發生了兩件駭人聽聞的大事。一件是哈爾丁市最豪華酒店發生火災事件;一件就是秋阮阮詭異之死。
很巧合的是,酒店發生火災的時間就在秋阮阮死後的第七天。當時那場火災造成了七死七傷,死的七個人年紀都在二十四,傷的那七個人年紀都在十八。
後麵陸續有新聞報導出當年在酒店被燒傷的七人,全都沒活過二十四歲。
這就不是巧合了。
很多網友在論壇下評論說是秋阮阮的鬼魂導致的,但我不認為是這樣。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一場邪教的陰謀,就像十幾年前的紅衣男孩事件一樣。隻是秋阮阮這個件事時間太過久遠,所以沒有紅衣男孩事件傳的厲害。
我把百度上秋阮阮上吊死的照片給保存了下來,放大仔細的觀察。
放大後透過一塊塊方形的馬賽克,我敏銳的發現秋阮阮上吊自殺的時候,手上戴著一條紅色的繩子。
這條繩子留的很長,像是有人曾經用這繩子將她的雙手綁過一樣。
然而繼續往論壇下翻,我發現不止是我發現了這個細節,還有些網友也發現了,甚至有網友拿秋阮阮的死跟紅衣男孩做對比。
有一條評論是這樣說的:“紅衣男孩不就是秋某的簡化版嗎?隻是少了自殘的一步。”
這個網友論壇名叫無事勿擾,他的留言評論是十年前的。往下翻他還評論了一句:“被吊死之前在房子四處灑血,死後怨氣肯定很重。有人想借她的性命煉魂,但是這種手段十分危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複仇了;也不知道誰會那麼倒黴。”
“臥槽!”看到他最後那句我下意識的崩出一句髒話,這過不了多久,竟然是十年後!
我趕緊點開這個網友的頭像關注了他,查看他的動態好像都是五年前的足跡了,後麵他就跟棄號了似的,再也沒登過。
不過我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他發了一連串消息,告訴他我就是那個倒黴的人,還留下了我的聯係方式給他。
繼續往下翻,已經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關掉論壇網頁,我拿筆在小本子上把發現有用的信息都記上。
時間過去太久了,以至於我現在確定秋阮阮是被人殺的,也找不到任何能采訪的人。
“叮咚——”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銀行到賬的信息,兩萬。
沒過一會趙毅發來短信:“錢轉給你了。”
我趕緊給他回了一個電話,問他把秋阮阮的屍骨帶哪裏去了。趙毅岔開話題不願意告訴我,我焦急道:“哥你別這樣,她的屍體必須交給秋老太處理。你趕緊把她的屍體帶回來吧,錢我隻拿一半行嗎?”
趙毅那邊沉默一會,回:“這事你別管了,先這樣。”說完他果斷掛了電話。
我盯著手機屏幕,感覺腦子亂糟糟的。左右望了望房間,我心想著秋阮阮的鬼魂會不會就在房間某處的角落盯著我呢?
我沒有把她的屍體交給秋老太,她不會怪罪我吧?還有之前趙毅說了我是秋阮阮選中的人,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吧……既然是認識的,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趙毅應該會處理好的。
找到理由借口讓自己安心,我關上電腦整理了下查找出來的資料便睡了。
第二天我被樓下的嗩呐聲吵醒,今天好像是馮伯下葬的日子。
起床走到窗前往下看,隻見馮伯的子女們披麻戴孝的跪在樓下哭,哭了一會後便抱著他老的遺照出了小區。
隊伍不長,人也不多。畢竟特殊時期,這種事情也沒弄太隆重。
嗩呐聲漸遠後我揉了揉眼睛,轉身去廁所洗漱了番。
洗完臉後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拉喳的胡子。這是我嗎?我抬手撥弄了下劉海,鏡子裏的我也跟著做同樣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鏡子裏照出來的不是我自己,可是又說不上哪不是。他做的動作雖然跟我一樣,但是眉眼間一直在盯著我。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為了確定我沒多想,我對著鏡子擺了好幾個poss,鏡子裏的我照做。
我想到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段子,說是隻要對著鏡子玩石頭剪刀布,玩上幾局後就能知道鏡子裏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於是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玩起了猜拳。
第一局我出石頭,鏡子裏反射出來的也是石頭。
第二局我出剪刀,也是一樣;第三局我出布,一樣;第四局我還是出布,但鏡子裏的我卻出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