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賺個錢,救了太子爺
薛宛如見她要死不活,不耐煩的道:“把她扔出去。”
“可老太太來了。”管家低聲道。
薛宛如笑的嘲諷:“還真是窮酸,什麼飯都要來吃,把咱們家來福吃的,給她送過去,連著這野種一起。”
秦晚聽的昏昏沉沉,知道是流血過多導致,剛才那一醒,也隻是求生本能。
別墅外,狹窄的門縫。
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在看見秦晚的那一瞬,眼眶都紅了:“這是怎麼回事?”
“忘恩負義唄。”管家聲音不屑:“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要勾搭向子辰少爺,怎麼說現在名義上也是她的妹夫,就是不知道廉恥。”
聞言,老人咬緊了牙:“小晚不是那樣的人!”
“嗬,誰信?”管家語氣涼涼;“老太太,念在曾經我和您主仆一場的份上,我也提醒提醒您,沒事別老往這跑,沒錯,這以前是您的家產,它現在這不是易主了麼,有您兒媳看著您有什麼不能放心的。”
老人手指攥緊:“這也是我兒的意思?”
“葉總自然是同意的。”管家扔一袋子剩菜過去:“呐,這是夫人賞給你的,她那窮鄉僻壤的親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接她,我們葉家是不養了,你想養你拉走吧。”
老人看著自己肩上的菜湯,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來的哀鳴:“你們葉家?哈哈哈,你們葉家?”
“不然呢?您去法院能告贏?”管家哐當一聲鎖上了大門:“別總是找夫人的不痛快,您可是咱們南城出名的惡婆婆,您請吧。”
“小晚,你小時候提醒我,提醒的對,都說養兒為防老,怪我養出了個冤孽,現在人人厭惡婆婆,這天下根本再沒說理的地兒。”老人看著懷裏的孫女,顫抖的手撫著秦晚的臉:“就是可憐了你,要跟著奶奶受苦了。”
“奶奶……”秦晚用僅存的意誌想要說些什麼,卻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風後就是大雨。
室內歌舞升平,人人都在稱讚葉家夫婦情深,葉家千金有才。
室外,老人單腿騎著一輛三輪車,車上是奄奄一息的秦晚。
雨水打在臉上,秦晚就像個斷了線,又重新被組裝成功的娃娃,臉上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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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
京都一座庭院。
首富秦家正在開一場跨國會議。
秦老爺子坐在最上方,手撐龍仗,不怒而威。
“這麼多年,有關你們妹妹的消息,還是一點都沒有?”
這句話問的是他的六個孫子。
京都首富,秦家六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每一個人出去,都是能引起圈內動蕩的存在。
可今天,他們卻一個個蔫了頭,眼底醞著思念和黯然。
當年是他們弄丟的七妹。
七妹那時候才多大啊,就是個小嬰兒,不哭不鬧的可愛。
18年了,他們一直在查,最後在一個小山村斷了消息,也不知道人販子轉了幾次手。
“爺爺,我們再去查,我們一定會找到七妹!”
就在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衝了起來,手上還拿著資料,氣喘籲籲:“董事長!七小姐她!找到了!”
一向沉穩的秦老爺子立刻站了起來,手甚至慌的都有些抖!
“在哪!立刻安排人去接!”
男人將資料遞上去:“在南城,具體的還在查。”
“那就出發去南城!”秦老爺子語氣激動:“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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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陲二線城市,南城。
秦晚這一睡就是一天兩夜,燒的叫了好幾次醫生。
等她能下地走路,已經是五天後了……
“小晚,你放著,奶奶來洗。”老太太進病房就著急了,手上還拿著打來的飯。
秦晚不用想也知道,住院費該交了。
既然她恢複了,一些以前的舊業,也應該重新撿起來。
實際上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開始想著怎麼賺錢了。
隻有手機不行,還是找台電腦,先登錄暗網重啟賬號。
老太太不知道孫女在想什麼,但她發現這一次晚兒傷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臉上也不再畫那些花花綠綠的妝了,也沒有再為了向子辰哭,就好像現在年輕人說的,戀愛腦突然被治好了?
“奶奶,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您又是中醫。”秦晚往嘴裏塞著飯,雙頰鼓起:“不用總住院,回家您幫我調理。”
老太太聽得懂她這是想給她省錢:“我的小晚,長大了。”
她總感覺孫女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貼心又懂事,就是有時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
秦晚拎起書包,帶著老太太,給自己把院退了。
退完院,她說是要去學校,老太太還不放心,特意囑咐她:“小晚,奶奶不為難你,知道你努力了還是學不好,但別再去隔壁找向子辰,他配不上你。”
向子辰?誰?
一心想賺錢的秦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老太太凝眉看她,秦晚才挑了下眉,有了印象:“哦,那個渣男。”
“渣男?”老太太雙眸都震驚了。
秦晚風輕雲淡:“奶奶,你放心,之前是我傷了腦子,有點眼瞎,以後不會了。”
“可你以前……”老太太想多說點什麼,又怕她想起曾經來,心裏難受,幹脆揮了揮手:“算了,你能想清楚,奶奶就高興。”
秦晚看著她布滿老繭的手:“奶奶,以前是以前,以後我們重新開始。”
“好,重新開始。”老太太心裏是歡喜的,孫女比以前陽光了,這是好事。
秦晚沒有讓老太太自己走,送到巷子口後,她才轉了個方向,打算去做自己的事。
臨近黃昏,到處都是車。
她幹脆繞了個路。
還沒走多遠,忽的停住了。
前麵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像是出了故障,就停在了馬路中央。
讓秦晚停住的並不是事故,而是那輛車上覆蓋著黑霧,綿延不斷,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死氣。
偏偏那車中央,又透著一股天地間少有的紫氣。
秦晚白皙的手指抵著硬幣,往上一拋,字,救。
司機還在打電話:“對,殷總在車上,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這位小姐,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