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準備掏出聚魂瓶的時候,糊塗老鬼也看見了我。他一臉激動一臉興奮的朝我撲了過來,哭著喊道,“兒呀,老爹終於找到你了呀!兒呀,老爹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欺負過你呀?告訴老爹,無論他是鬼還是人,老爹我都幫你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嗚嗚嗚,兒呀,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想來看你來了,可是你爹我活在這世上時間太長了,越來越變成老年癡呆了,我是前麵的事後麵就忘記了呀。我是拚了命的想呀想的,這才想起我兒子好像就住在這個小區裏呀。可是我剛才每家每戶都看了一遍,就是沒能找到你。正在失望呢,原來你還沒有回家呀。”
“兒呀,你是不是外出工作了呀?聽老爹的,人活著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工夫,別太累了自己,該休息的休息,該吃的吃該玩的玩。咱可不能一輩子都為錢活著,那樣太劃不來了。”
兒?
草,白白撿了個便宜鬼爹啊!
我有心想趁著他哭泣的時候,用聚魂瓶收了他,但看到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在那哭泣著,而且還這麼關心著我,真的是於心不忍。
暗暗的歎了口氣,算了,放過他吧,他也真的不容易的。更何況他雖然糊塗了點,但也沒在這世上害人啊。在說我剛不是給了牛頭一個半龍半蟒的鬼魂麼,應該抵得上這個老鬼了吧。
這麼一想,我便悄悄的收起了聚魂瓶。放是打算放過他,但我可不想有個鬼爹。
我一把推開抱著我的老鬼,對他說道,喂,老鬼,你哭毛線呀,我可不是你的兒子呀,我跟你隻是朋友,朋友知道不?
“朋友?不可能呀,我明明記得你是我兒子的呀?哦,我知道了,好你個忤逆子,你是不是看我老了,嫌棄我了?不想認我這個老爹了?哎呀,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生下你這個忤逆子……”
嗚哇嗚哇的一大陣子,我頭都大了,這麼糊塗,幹脆收了得了。那知就在我剛伸手去掏集魂瓶的時候,突然間老鬼對著我一瞪眼,大吼一聲,當心!
接著如風一樣從我身邊刮過,然後就聽到他一聲慘叫,同時又有一聲狗的慘叫聲。
我猛回頭,看到一隻流浪的黑色大瘦狗,驚怒的對著倒在一邊的糊塗老鬼狂叫著。
瞬間我明白了過來,要不是這糊塗老鬼剛才救了我一下,我鐵定被這隻狗給咬到了。
看這黑狗不但非常的瘦,且身上的毛又雜又髒,行走搖擺不定。而且它的眼睛竟然是血紅的,尾巴還是直直下垂著,叫聲非常的嘶啞,還特麼不停的流著口水。
我去!這泥瑪妥妥的是瘋狗的節奏啊!
要是被它給咬了一口,即便打了狂犬疫苗也很難保證不會出事的。我可看了好幾次新聞了,說有人被狗咬了後,雖然即時的打了疫苗而且還按醫生的要求,定期打了好幾針呢,結果還是狂犬病發作死了。
具體什麼原因死的呢,那就很難說了,有可能是那隻狗的病毒太厲害,藥力克製不住。當然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具體還有什麼可能,你懂的。
所以如果剛才不是被老鬼撞開這隻瘋狗,我可真的麵臨一次死亡的危險了。
我一邊小心的防範著這隻瘋狗,一邊將老鬼給扶了起來。心裏真的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要知道,由於磁場的原因,鬼魂是最怕黑狗和黑貓的。但老鬼卻不顧自身的安危將狗撞開,這樣的行為,我能不感動麼。
“老鬼,你,你沒事吧,真的謝謝你了呀!”我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真誠的說道。
誰知老鬼卻把眼一瞪,一臉的戒備,“你特麼是誰呀?竟然讓一隻瘋狗來咬我,小子,咱倆有仇麼?”
我去,這又開始健忘了,我一臉的無語。
“哎呀,問你話呢,咱倆有沒有仇?”
我隻能搖了搖頭。
老鬼大怒,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麻痹的,既然沒仇,你幹嗎要害我?昂?信不信勞資我弄死你?
我能說什麼,麵對一個剛剛救過你命的人,你還能跟他計較什麼。
我趕緊陪著笑臉,同時還抽出了煙。
老家夥一把推開我的煙,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少給我拍馬屁,我還要去找我的兒子呢。對了小子,你是誰呀,我怎麼會在這裏呢,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呀?
我一愣,我去呀,又忘記了剛才的事?我一邊搖頭一邊問他,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呀?
老鬼一聽,臉上又是一片茫然:是哦,我兒子叫什麼名字呀?哎呀,你又是誰呀?我特麼又是誰呀?啊?我怎麼到這裏來的?是不是你把我引過來的,說!
一瞪鬼眼伸手就想抓我的衣領,隻聽嗖的一聲,我那掛在脖子上的玉墜猛的發出一道金光,一下了把他擊倒在地上。
可憐老鬼,原本厚實的鬼魂一下子淡了一半下去。
既然玉墜都發出光了,說明老鬼像定時炸彈一樣,有時候真的很危險的,幹脆把他收了得了。到了陰間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也好過他遊蕩人間強吧。
於是我很幹脆走過去,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一把將聚魂瓶朝他頭上一罩,隻聽嗖的一聲,老鬼被吸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一瞬間,我聽到他大聲的怒罵道,牛頭你特麼說話不算數,說好硬碰硬,不準使用法寶的呢!
然後便沒有了聲音。
聽他這麼一吼,我這才想起來,怪不得牛頭當初抓到他時,沒有直接把他收到集魂瓶裏,原來是跟他有賭約。嘿嘿,我又沒跟你協議如何動手,我才不會顧忌那麼多呢。
不過想到他剛剛救了我一命,我卻把它給收了,心裏多少有些不好過。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說聲對不起了,誰讓你太過神智不清呢。
就這麼一耽擱,在去找那瘋狗時,卻發現它已經跑進了小區裏。我一看這可不行,天一亮小區裏可到處是人。大人小孩的,萬一被它咬了,那可不是玩的。於是我走到小區的門衛室,問他們要了一根鋼管,握著鋼管悄悄的追了上去。
那瘋狗大概沒想到有人會膽大到去打它,它正在一棵大樹下翹起一條腿在撒尿呢,被我從後麵一鋼管給砸在了頭上,頓時腦漿崩裂,嗚的一聲,倒在地上四肢一陣抽搐便沒了氣。
我將鋼管用水衝了衝還給了門衛,又問他借了一把鐵鍬,拖著瘋狗到外麵的一個小樹林給埋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中午時分我正在辦公室裏呢,突然間手機響了。是物業打過來的,說我打死的那隻狗是有主家的,人家通過視頻發現我打了她家的狗。現在把我告了,我要快點回去解決問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