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羊嘿嘿一笑,那還等什麼呢?咱們現在就撞開他家的門,當著他的麵把他老婆也玩了,然後把他們一並帶走唄。
慢著慢著!一直沒說話的光身子的沈寡婦突然說話了,你們不要亂來,步梅這個女人雖然總是罵我,但我還是從內心敬佩她的。為了兩個孩子,她就是吃千般苦遭萬般罪都從沒提出離婚二字。就說王貴三年沒碰她一下吧,她竟然從沒跟那個男人有一丁點的兒緋聞。就衝這一點,你們誰都不準動她!
我二姐沒想到沈寡婦竟然幫起了她,還這樣評介她。一種委屈一種心酸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使得我二姐張嘴大哭了起來。
沈姐,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狠毒的罵你。你男人死了,你還要供小孩上學還要養二個老的,還要時不時的回娘家照顧你那中風的老媽。你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嗚嗚,沈姐,我錯了,我錯了,真不該罵你的啊!嗚嗚……沈姐,請你原諒我,原諒我這張嘴臭吧,嗚嗚……
樓下,沈寡婦的屍體竟然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可見我二姐的話也觸動到了她的心底最深處。是呀,自從她的老公死了後,每個人都在背後笑她是個風流的寡婦,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寡婦。可是又有幾人了解她的真正苦處呢?
家裏兩個藥罐子的老人,每天都得花一二百吃藥錢,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要撫養。娘家那頭中風的老媽總不能不問吧?有人說,母愛是一種本能,孝順是一種覺悟。自己是既為人孩,又是為人母,是本能和覺悟都得有啊!可是沒有錢,拿什麼孝順老人?拿什麼撫養小孩?
也許有人會說,她也可在嫁一個男人啊!
是的,她沈寡婦也想再嫁一個好男人,可是兩個藥罐子老人怎麼辦?
別的女人再婚,最多是把自己的小孩拖油瓶帶過去,有誰聽說把前夫家的兩個老人也拖過去的?
更要命的是,兩個藥罐老人曾經顫巍巍的跪在沈寡婦的麵前,央求她別在嫁了,隻要她不嫁,她在外麵怎麼搞都行,就是不能離開這個家。因為如果她離開了,這個家也就毀了。
她能怎麼辦?她又能怎麼做?雖然她的親朋好友也不少,可又有誰真心關心過她?了解過她的苦?有得隻是無盡的嘲諷,和背後的指掉點點!
如今突然聽到我二姐這麼一說,這個已經死了的沈寡婦,竟然流下了血淚。
是的,是血淚!
“都是苦命的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咕嚕了這麼一句。
抬著流著血淚的雙眼對著我二姐夫狠狠的道,王貴,今天就看在步梅的麵子上,我不會在要你的命。但過了今天,如果你能躲過他們三人索命的話,隻要我發現你落單,你的命我要定了!說完轉頭就走。
沈姐等一下!我那哭得癱軟在地上的二姐突然叫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跑到臥室裏,拿出一套衣服飛快的跑上陽台,朝下麵一扔。沈姐穿上吧!
就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舉動,又一次把沈寡婦給感動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流著血淚,對著身邊的三具屍體說道,你們三人如果還想在陰間跟我繼續好下去,就聽我一次,千萬別動步梅一下。誰要敢傷了她,我寧願魂飛魄散也要弄死他全家!
說完抬著對著我二姐說道,梅子,姐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姐希望……
我二姐沒等她說完,一邊流著淚一邊拚命的點頭,沈姐,你放心吧,小孩我鐵定會給你照顧的妥妥的。隻是那兩個老人我是真心沒能力照顧呀!你也知道的,我男人是一分錢都不肯給我的。我手裏的幾個錢,都是我麵朝黃土背朝天苦來的,真的照顧不了你家兩老的了。
沈姐流著血淚淒涼的點了點頭,這個不要你問了,她倆的兒子早已死了,如今我也死了,跟她倆的關係也就此結束了。人各有天命,隨他去吧。說完,轉過身腳步越來越僵硬的向前走去。
麻痹的,這個騷娘們,咱們都被她給害死了,她竟然就這樣放過了王貴。哼,咱死都死了,還管家裏什麼球事!兄弟們上,撞門!大羊大叫一聲,帶頭撞起了門。
其他兩具具屍體也不甘落後,跟著撞起了門。
轟轟轟!三具屍體不停的撞著門。他們又不是活人,當然不知道痛,照這樣拚了命的撞下去,遲早會把門給撞開的。
我二姐夫想打電話報警,可是慌亂中手機不知丟到什麼地方。二姐的手機和家裏的座機都放在樓下呢。
二姐夫一咬牙就想到下麵去打電話,突然聽到老禿子大叫道,停!咱們別撞了,我特麼發現身體越來越僵硬了。不好,再這樣下去,咱們的鬼魂就不能附在身上了。
不能附在屍體上,咱們到時候直接飄上去,掐死他得了。胖隊長狠狠的道。
不行,成了鬼魂後,就是虛體了,聽說他老婆在家供了好幾尊佛像。萬一那個佛像顯靈一下把我們弄死,那可就化不來了。我看我們趁身體還沒完全硬僵時,搭人梯上去。
對,這是個辦法好,搭人梯上,胖子你蹲下來!大羊大叫一聲。
好吧,不過你慢的踩,別將我的頭給踩掉下來啊。胖子關照了一聲,慢慢的蹲了下去。
不好了大貴,他們要搭人梯爬上來了。我二姐驚慌的喊道。
瑪的,我看到了,快找棍子,等他們上來把他們搗下去。
二姐夫說完轉過身子,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左邊房間裏的一個長長的插地板。這個插地板的線很長,因為上個月家裏底樓的插座壞了兩個,沒地方充電瓶車。我二姐就買了這個長長的插地板從二樓直接掛下來充電。
二姐夫眼睛一亮,立即跑過去,手中的剪刀哢嚓一下,將線板那頭剪斷。又把剪刀當刀,幾下將電線皮給剝了一大截,然後速度的將插頭插在了房間的一個插座上。
王貴,他們快爬上來啦!我二姐拿著一根竹杆,不停的朝下撥打著。奈何人家是屍體,根本不知道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