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詐屍

四人打了好一會兒牌,突然想起沈寡婦打個水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一個禿頭老板說道。

走來看去!我二姐夫把牌一扔帶頭走了出去。他心裏樂開了花,這一把牌背的要死,如果打下去,至少輸個好幾萬,如今正好找個借口和了這把牌。多好。

其他三人看到我二姐夫都把牌給扔到了,隻好無奈的跟著扔了走了出去。

今夜的月亮非常的明亮,繁星點點,照射著清澈的河麵,將河水點綴得閃光點點。河邊楊柳青青,倒垂的枝條投影在碧綠的河麵上,一陣微風吹過,柳條在河麵上輕輕劃過,立即劃出陣陣波紋,岸邊的青蛙在不停的啼鳴著,螢火蟲在柳葉間輕快的飛躍著,一切顯得那麼的詩情畫意,和生機勃勃。

破壞這詩情畫意的是河麵上那漂著的沈寡婦屍體。

沈寡婦就這麼淹死了。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人一般在淹死後,兩天左右才會漂浮上來,她倒好,這麼快就浮了上來,也省得別人下河去找她了。

四人看到死了人,都嚇了一跳,趕緊衣服都沒脫撲通撲通的跳下去將沈寡婦拉上了岸。

快,快嘴給嘴給她吹氣兒!禿頭老板大叫一聲,當下有人就蹲在沈寡婦頭邊,用力吹起了氣。

衣服,給她衣服脫掉,這濕漉漉的搭在身上,就是能活過來也活不了的。禿頭老板又叫了起來。我二姐夫立即動手把沈寡婦的上衣給解了開來。

哎呀,我特麼不行了,累死我了,換誰接著吹。蹲下來做人工呼吸的胖子站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這家夥是我二姐夫手下的一個隊長。

“我來!”跟我二姐夫因爭風吃醋打過架的大羊立即接班吹了起來。

老禿子,我看救不活了。要不通知她的家人吧?我二姐說道。

禿頭老板搖了搖頭,不急,再看看,你們難道沒看到她的身子還是軟的麼?還有如果她肚子灌滿了水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就浮在水麵上的。所以我懷疑她是死假,很有可能她肚裏還有一半氣呢。來,咱們先把她抬到屋裏去。

四人立即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將沈寡婦抬進了屋。現在怎麼辦?我二姐夫驚慌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搶救吧!不過不能在這裏搶救,萬一有人進來買東西,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在殺人呢。把她抬到裏麵的房間裏,然後一個挨一個的進去搶救。記住了,這時候誰都不能偷懶,這可是人命關命的大事兒!”老禿子吩咐道。

“哎呀,剛才我吹氣吹的累死了,不行,禿子,這次你先來。你麻的,你一下都沒吹呢!”胖隊長吼了起來。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雖然沒給她吹氣,但是是我第一個衝進河裏,而且她人一大半都是我拉上來的。艾瑪,我不比你輕鬆。這樣,要不咱們來個剪刀石頭布?誰第一個輸了,誰就先進去吹她吹氣。其他在在外麵做做樣子,該打麻將的打麻將,盡量裝的自然的,讓別人看出破綻年來。大家認為行不行?”老禿子想出了他自認為很好很公平的方法。

幾人一聽都點頭同意,行,就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先進去給她吹氣!

於是乎,四人圍成一團,都同一時間把一隻手藏到了身後,然後喊著一二三,同時的伸出了拳。

大羊運氣不乍的,第一輪下去,就是一把鐵錘遇到了三張布。這意思著等下他要第一個進去救人,氣得他不停的咒罵著。

其他三人立即又進行了第二輪的逐鹿,這次是禿子輸了,他奸笑著對大羊說,大羊呀,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必需人工呼吸半個小時才行,可不能進去糊弄幾下就出來了。

“去泥麻的,奶奶的,半個小時吹下來,她醒沒醒過來我不知道,我特麼肯定會活活累死的。”大羊翻著眼罵了一句。

在接下來是我二姐夫跟胖隊長對決,三下五除二,胖隊長打敗了我二姐夫。看到三人都排好了編號,大羊舉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好了,勞資現在開始救人了,你們先滾出去打牌吧,五分鍾過後接班。

三人於是走出了內屋,邊打牌邊等待起來。

五分鍾過後,大羊果真走了出來。捂著脖子陰沉著臉說哎呀累死了,怎麼就這麼累呢?說完便朝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一坐,閉著眼誰也不理睬。

“草,不就是吃氣兒麼,看你把累得像條狗一樣。想當年禿爺年輕時也曾幫人殺過豬,當時殺豬用的都是土辦法。那時候為了能豬身上的毛給褪下來,禿爺我可是一口氣一口氣,硬是把大肥豬的屍體給吹的漲起來的。你看你禿爺是如何把沈寡婦給吹活過來的!”禿頭老板一臉鄙視的把手裏的牌朝桌上一放,哼了哼走了進去。

“大羊,坐來來玩兩把?”胖隊長問道。

“玩毛呀,勞資累都累死了,艾瑪,現在才知道當醫生的有多苦。”大羊直疊疊的坐在角落裏,好像很怕燈光一樣,把頭低的很低的陰沉沉的回著話。

他這是怎麼了呀?腫麼感覺像是鬼上身的節奏?我二姐夫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很聰明,沒有明著朝大羊看,而是斜著眼偷偷的觀察著。

又是五分鍾過去後,老禿子也是目光發直的走了出來,聲音緩緩的毫無生機的說道。哎呀,救人這活還真不是人幹的,真特麼的累。怪不得大羊喊累呢,禿爺我也累的夠嗆。我也不打牌了,得休息休息。

我二姐夫盯著老禿子的眼睛看了看,見他雙眼眨都沒眨一下,一副死沉沉的樣子。我二姐夫雖然是個混蛋,但他同時也是個狡猾的混蛋。看到老禿子出來後,也像怕光一樣,徑直走到那角落裏的陰暗處,麵朝裏直疊疊站坐在那裏。

天啊,不會是沈寡婦鬧詐屍,把他倆人都給掐死了吧?而他倆死後也跟著詐死了?想到這裏,我二姐夫差點尿了褲子。

“王貴,該你了。你愣個毛線啊!救人要緊,你快點進去吧。”胖隊長對著我二姐夫催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