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猥瑣的家夥到菜場買了點菜,回到家裏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給女友,明天是星期二,問她來不來。
女友在她們家鎮上的一個大超市做領班,一個月也有四五千塊。她是每個星期二休息。
以前我生意好,手裏有錢的時候,女友不但每個星期二來,有時還時不時的請假過來陪我。
自從這幾個月生意嚴重下滑後,她就很少來了。別說平時請假過來陪我了,就是星期二休息日也找各種借口不來了。什麼家裏有農活啦,什麼大姨媽來了不方便啦,什麼工作一星期人太累啦。反正就是一句話,不來了,不來了,不來了!
不過我也不怪她,以前手裏有錢時,每個月在她身上都花小萬把塊,相當於她來一次就花千把塊。如今沒錢了,每次來隻花一兩百塊。這樣大的落差,就是擱在我自己頭上,我也不會滿意的。所以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不是說理解萬歲麼!
果不出我所料,女友的短信回過來說家裏剛失去親人,她要在家裏多陪陪她老媽。
看看,看看,這理由,絕逼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啊!我又不死心,就問她我們今年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女友發來一個大大的疑問號。接著又發來了一行字,你拿什麼結婚?你結得起麼?
我去,感動得我眼淚華華的,還是種女友體貼我啊,知道我手裏沒錢,把去年早就跟我定好的十月一號結婚的日期給取消了。這樣溫柔這樣體貼的女孩,誰娶到誰有福啊!
我當然得努力爭取了,我就發過去告訴她,我有七大姑八大爺,她們手裏或多或少都有點閑錢,我可以先問她們借點,等結了婚在想辦法還給她們。咱農村小夥子結個婚,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毛病!
可是女友接下來的理由讓我立即啞口無言了,她爸剛死,她得為她爸戴孝,三年內不能結婚!
看看,看看,這孩子多孝順啊!我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泥瑪,你猴急個啥,難道你忘記老丈人剛去世,是不能辦喜事的麼?
三年,那就三年吧。我扳著手指算了算,今年俺二十三,三年過後還沒到三十歲呢,還勉強的是小鮮肉一枚,怕啥!
好吧,我得用這三年的時間,好好的多賺點錢,免得一年盼望一年好,來年還是破棉襖。到是還是這慫樣的話,就憑女友的性格,鐵定跟我拜拜的。
我打開電腦,一邊做著各種發財大夢,一邊在網上瀏覽著島國的動作大片。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猥瑣的家夥看到蒼老師後,那狗眼也不翻白了,頭也不斜了,瞬間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隻是,那口水流得真厲害了,艾瑪,不一會兒把地上都濕了一大片。氣得揮手就是一巴掌呼去。
這猥瑣的家夥反應速度真不是蓋的,一個縮頭藏頸很是輕鬆的躲了過去。
好吧,你牛你厲害!我無奈的起身拿了一個盆,告訴它,把狗頭伸到盆裏麵,這樣流下的口水就不會在打濕地麵了。
於是乎,畫麵中就出現一個心裏想著各種發財大計的偉大騷年,眼睛卻緊盯著蒼老師的動作大片。而騷年身邊坐著一隻把頭伸進盆裏的大黑狗,那雙平時翻白的狗眼,如今是要多亮有多亮,要多猥瑣就有猥瑣,那口水流得臉盆華華直響。
艾瑪,知道的是猥瑣狗在流口水,不知道還以為是四樓滲水下來的呢!
就這樣看到天傍晚,這才關掉電腦,洗手做起飯來。
電腦一關,猥瑣家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洗手間。
啥玩意兒,難道這家夥也會像人一樣,借用五姐妹?
我疑惑的走過去一看,我去,這二貨已經打開水籠頭,正斜著狗頭,翻著白眼,張著大嘴,不停的朝嘴裏灌水裏。
也難為它了,二個小時的時間,竟然流了大半盆的口水。如果在不補充補充水份,那還不得水盡狗亡啊!
天完全黑了,我裝好了兩份飯菜,一份送到店裏小封手裏,另一份自然是帶給猴子的。
猥瑣的家夥真是牛叉的很,我讓它坐在摩托車後麵,它鳥都沒鳥我。就那麼跛著一條腿,很是輕鬆的跟在我後麵。
我一看,行呀,幹脆哥們在加大的油門。娘的,我都把車速加到一百一了,回頭一看,這貨還是一臉輕鬆的跟在後麵。
好吧,你贏了,這麼黑的晚上,我可不敢在加速了。而且就是想加也不行了,魚塘到了。
“喂,猥瑣兄,這個墳裏的瘦鬼,是我的兄弟,你可不要咬他啊。哦,對了,後麵有個大墳,對,就是那邊!那裏麵住著一個老鬼,娘的,昨天夜裏差點被他給勾了命,今夜就看你的了。對了,還有我那死鬼老丈人,如果他在來,你先警告警告他。如果他實在不聽話,那你該咋辦就咋辦!”
叮囑完猥瑣的家夥後,我提著飯盒走到猴子的墳墓前,跺了幾腳大喊著,“喂。墳裏的家夥,別特麼的挺屍了,趕快起來吸氣!”
阿……猴子在裏麵發出個長長的伸懶腰的聲音,然後把一顆瘦瘦的鬼頭猛的朝墳墓頭上一伸,歡快的說道,“哇,千等萬等,終於……我草,神犬啊!”
嗖的一聲縮進了墳裏,聲音顫抖從裏麵傳了出來,“驚魂,你特麼的從哪裏找來一個神犬?快,快讓它進屋裏去,否則打死俺都不敢出來啊!”
“神犬?神你妹啊!這明明就是一隻殘疾狗好不好?隻不過比其它的狗聰明一點,勇敢一點,能聽懂人話一點,嗯,還猥瑣一點而已,跟神一點沾不上邊啊!”
“泥妹,還不是神犬,難道你沒看到它全身發著金光麼?”
啥?全身發著金光?我看你鬼眼裏發光還差不多!瑪的,這一身又髒又黑的黑毛,那來的金光?
可是任憑我怎麼說,猴子就是不肯出來。沒辦法,我隻好讓大黑狗先回小屋等我。看到大黑狗走了,猴子這才鬼頭鬼腦的探出個頭,又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這才吱溜一聲,像條泥鰍一樣從土裏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