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如童話的城堡,被一幹子調查所的人包圍了起來。
穿著老爺服的江父帶著人到了鐵欄門口,就擰了下眉,“這裏是我家,你們突然來我家幹什麼。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調查所的人就道:“你的妻子今天早上自首報案了,將你們這些年做過的壞事全部抖了出來,連證據藏在哪裏都說了。”
說完,調查所的人就指著江父說:“逮捕他,現在。”
江父一臉震驚莫名,仿佛像是被狗嘩了一樣。他親愛的老婆怎麼會突然自首報案!把他這個老公也給弄進去。
調查所的人早就有人爬過鐵欄大門,潛伏在附近,一等到命令,就立即撲向了江父。
江父也很快的抓住旁邊的女傭,拿出刀就抵在女傭的脖子上,“你們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就一刀弄死她。”
江父有了人質,調查所的人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而就在這時,有秀美的小少年突然蹦起來,手做刀的砍在了江父脖子上,從他背後襲擊了他。
江父立刻就暈了,調查所上前將他銬住,鎖拿上了車。他們再想回頭表揚一下這小少年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少年司玄夜放倒了江父以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他臨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再醒過來就錯過了早飯時間。
他急急忙忙去寶螺房間裏找她,卻沒見到人,反倒是城堡的男主人突然被捕了。
他還想著昨天寶螺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她昨天晚上就知道今天一大早江父會出事,江父出事了,自然就沒人會去在意一個床單破沒破,怎麼破的了。
他有許多問題想問寶螺,可是該死的她人到底去了哪裏!!
少年司玄夜在城堡裏瘋狂的找人,最後隨著調查所的人幾乎差不多同時找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調查所的人將困在裏麵的江母和還疼著的江江一起抬了出來。
江父這會兒已經蘇醒了,他手上被銬著手銬,這些都是江母害的。
“你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非要去自首!”江父氣的不行,要不是調查所的人隔擋他,怕是他都要衝過來捅江母一刀了。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都這麼多年過來了,怎麼突然江母就腦抽了,忽然自首了!
江母溫柔的笑著,就算是被調查所的人銬上了手銬,她的笑容依舊不變,“因為我愧疚啊,我們害死了那麼多女孩子,我們死不足惜。”
以前江父特別喜歡江母的溫柔賢惠,現在再看見江母那仿佛麵具一樣的笑容,忽然隻覺得背上冒出了寒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冷,他隻覺得胸膛裏更多的是憤怒的火焰,一冷一熱讓他焦躁不安的瘋狂辱罵江母。
江母一直溫柔的微笑聽著。江江還在忍受著痛苦,沒有打斷他。
但是調查所的人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江父口裏塞了臭襪子,就推著他們一家三口上了車。
少年司玄夜沒找著寶螺,擔心她出事,就追過來問:“你們抓過來的女孩呢,她在哪裏。”
江母端正的坐在車上,緩慢的扭過頭,幽幽的看著少年司玄夜,她依舊溫柔的笑著說:“那孩子很安全呢,我都要自首了,又怎麼會再害一個人的性命。她跟著程覃走密室跑了。”
少年司玄夜聽到了寶螺的下落,暫時穩住了。同時也在想要不要把江母和江江帶走。
江母和江江都是怪,碰上了都該消滅的。隻是這會兒寶螺不知所蹤,老大哥老家主的命令是保護寶螺。
那所有的事情,都排在小寶螺的安危後麵。少年司玄夜就忍痛的放棄了江母和江江,反正這兩個怪物等級不高,現在已經暴露於天下了,她們要是逃跑了,妖妖靈會抓她們的。
司玄夜就開始往程覃的家裏去。程覃和寶螺一起離開,寶螺還是個孩子,程覃是個好人,大概率程覃不會丟下寶螺一個孩子不管,會一起帶寶螺回家。所以他直接去程家找她就行了。
程覃的家在有著鬱鬱蔥蔥千年樹木的老巷子裏。雖然地段屬於老城區,但是周圍環境幽靜,屬於鬧中取靜,住宅的體驗感還是不錯的。
程覃從密室裏逃出來以後,就沒了剛才在密室裏的小情緒,他歡快的拉著寶螺,和她說:“我妹妹和你一樣大,我妹妹剛出生的時候,我還嫉妒爸媽圍著她轉,特別討厭她。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有妹妹真好。萬一我被江家害死了,至少我爸媽還有妹妹可以寄托。”
程覃語氣低落了起來,寶螺是無處可去,就陪著他回來了。當然了,她不會承認自己是好奇,分手大師要怎麼對付程覃。
現在江家被調查所的人帶走,江江和程覃分手成功,分手大師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寶螺有些不確定的想,然後就心安理得的吃程覃的,花程覃的了。她就當是來保護他的吧。萬一分手大師要廢掉程覃兩條腿,甚至三條腿的時候,她就看在程覃養她的份上,救他一救。
“爸,媽,妹妹,我回來了!”程覃猶如撒手沒的二哈,推開了自家的房門,就開始撒歡的到處跑。
程覃的爸爸坐在沙發上,他仰著腦袋靠在沙發脊上,一本書蒙住了臉。聽見程覃的聲音,程覃的爸爸好半天才坐起身,將蒙住臉的書拿下來,淡淡的道:“你還知道回來啊,大半年的在外頭和女朋友旅遊不回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家在哪裏了。”
程覃被困在城堡裏,哄江江的時候,怕家裏人發現問題,找過來被殺,他就隻能找借口說自己在外麵玩得不亦樂乎,不想回家了。
這會兒他心頭滿是心酸和淚水,恨不得跪下來抱著爸爸的腿,痛哭流涕說著自己這大半年來的委屈。
可是他不能。程覃不想嚇壞他爸媽,再說了,江家已經被調查所的人帶走了,他的人生已經平靜下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前都不知道,以後也都不知道好了。
程覃依舊瞞著爸媽,眼眶發紅的緊緊抱著爸爸,“爸我回來了,我怎麼會不記得家在哪裏,我要是真不記得了,你們也會來找我的。”
程覃爸爸也眼眶紅了:“臭小子,回來了就好。”
兩父子莫名其妙的抱頭痛哭了起來,寶螺從小就沒有爸爸的概念,現在圍觀了下,覺得爸爸和媽媽沒什麼區別,都是愛哭鬼。
寶螺看他們一時半會敘舊不完,就自己管自己,端了一盆水果過來,很客氣的問:“程覃哥哥,我餓了,我買你的水果吃。”然後在桌上放了一張錢。
哭完的倆夫子這才看向寶螺,程覃爸爸拿紙巾擦了下鼻子和眼睛,就凝重的問起來:“這孩子是誰的啊,怎麼和你一起回來了。”
程覃自然不會說寶螺是被江家拐回來的。他現在還覺得寶螺是分手大師脫單王先生派來,拯救他的。
他自然得好好感謝寶螺,一邊把寶螺給的錢塞了回去,一邊和爸爸說:“唔嗯,她是我女朋友家的侄女,她們家出了點事故,隻能臨時拜托我來照顧了,我都答應別人要好好照顧她,爸,你把妹妹的房間收拾一下,就讓她和妹妹睡一起吧。”
程覃爸朝程覃翻了個白眼:“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哪有兒子使喚老子幹活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妹妹的房間在哪裏,要去收拾房間你自己去收拾。我來招待客人。”
程覃被他爸趕去了側臥以後,程覃他爸就上下打量了寶螺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寶螺總覺得他在自己的臉上,視線停留的最久。
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很精致,但是用得著看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