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辰每天當小孩的樂趣,就是能被寶螺親親抱抱舉高高。突然這種樂趣被剝奪了,司星辰就一蹬腿,眼淚汪汪的用負心漢的目光,控訴寶螺不愛他了。
“泥不εu003d(′ο`*)))唉窩了。”司星辰不依不饒的抱著寶螺的腿,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寶螺歎了一口氣,離司星辰長大到梁安安那個年紀至少還有好幾年,等那時候再說吧。
總不能什麼事還沒發生呢,就先防範養弟弟會和梁安安那樣,會仇視自己。
寶螺就和往常一樣,把司星辰抱起來,捏了他的小臉蛋以後,就坐著陪他一起玩積木。玩到中途的時候,黎強薇就推門進來,“今天梁家小姐妹兩個都進醫院了,聽說還是你揍的,說吧,出什麼事了。別到時候梁家上門找麻煩,我還不知道你在學校闖了什麼禍。”
寶螺麵色一變,什麼叫她闖禍了?明明梁家那對互相仇恨的姐妹,一個中邪成了磕頭永動機,一個上馬路被車撞,哪一件是她做的!
寶螺心裏委屈,卻也不想讓黎夫人看見,就低著頭將白天的事說了。
黎強薇皺眉:“可是我聽見的卻不是這樣……哎,算了,我還是更相信你說的話。”隨後就摸了下寶螺的腦袋:“不管別人怎麼誣陷你,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寶螺心裏的委屈立即煙消雲散了,再看向黎夫人的目光就多了些親近依賴。
在玩積木的司星辰卻是撇了撇嘴,知母莫如子,他可不信控製欲強的黎夫人不清楚梁家的事,一定是她故意讓寶螺以為外麵的人誤會了寶螺,而她卻依舊站在寶螺這邊。
嘖嘖,全世界都誤會了你,可我依然挺你。
這話誰聽了不感動啊。黎夫人這是在騙寶螺的信任呢。
一隻手伸過來揉·捏了下司星辰的臉,黎強薇似笑非笑的玩著兒子嬰兒肥的臉,轉頭和寶螺接著說:“看來反而是你救了梁晶晶,那等著吧,等梁父病好了以後,他要是不上門找你道謝,我就要找他談談了。”
寶螺覺出黎強薇做什麼都是為自己好,不自覺的露出微笑,和黎夫人分享在學校學玄靈術法的新奇,最後就談到了蜘蛛老師給她布置的作業。
“老師要我回來問家長,是給我找擔保人,還是找遺產助理。”寶螺有些似懂非懂,隻能按照字麵意思,一字不漏的說給黎強薇聽。
而後,寶螺擰眉了:“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學個玄靈術法,竟然還要找擔保人,還找什麼助理?要花很多錢嗎?”
黎強薇卻是笑了笑,和寶螺解釋了起來:“你以後是玄靈師了,就類似你比別人多了超能力,你年紀還小,有了超能力很容易控製不住,要是你高興了還好,萬一你和人吵架,特別是和普通人吵架,火大的時候你直接用超能力對付人,把人害死了怎麼辦。”
寶螺想到這可能性就嚇到了:“不會不會,我不會這樣的,我連自己是什麼超能力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你不想,但是別人不會這麼想啊。他們可是最怕玄靈師用能力對付他們的,特別是像你這樣的未成年,不少人就擔心你們這些未成年拿著超能力,叫囂著要毀滅世界,懲罰自己看不順眼的大惡人,要做蜘蛛俠那樣的超級大英雄。
青寶,難道你就不想做大英雄嗎。
要是當初回安街批發市場鬧火災的時候,你那時候有超能力,你會不會想著去救人,把你媽媽救出來,救了你媽媽還不夠,還要繼續救其他人,甚至還要把火災的罪魁禍首,隨便扔煙頭的男人痛打一頓才解氣。”
想,當然想了。要是當時她有超能力的話,她一定不會被困在房間裏出不去,媽媽也就不會為了救她勇闖火災現場了。
寶螺鼻子一酸,“會,我會。”
“可是你還小,你一個不小心把你認為的壞人打死了,事後才發現那人是無辜的怎麼辦。”
黎強薇一邊說,一邊用手插司星辰的鼻孔,笑著說:“反正你回去和蜘蛛老師說,你有擔保人了,到時候你要是用超能力傷害了人,擔保人就有連帶責任。”
寶螺忙問她的擔保人是誰,是不是黎強薇。
黎強薇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眼裏的光彩暗了下來:“我一個普通人哪裏配做玄靈師的擔保人啊,隻有玄靈師才能做另外一個玄靈師的擔保人。萬一你瘋狂的用能力,你的擔保人至少還能壓製住你。”
寶螺敏銳的感覺黎夫人不開心不高興了,也不敢多問。好在司星辰被黎強薇蹂躪的鼻子快廢了,大叫了起來:“奏凱!奏凱!”
黎強薇看兒子不滿又沒法抵抗的模樣,又重新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寶螺上課的時候就和蜘蛛老師說她有擔保人了。
蜘蛛老師瞥了她一眼,也沒問擔保人是誰,寶螺的能力、繼承的遺產他都不清楚。司家老家主不讓他多問多管,他隻能不管不問了。
蜘蛛老師也沒給她上課,而是趕她走:“梁晶晶病沒好之前,你都不用來上課了,不然我教你一次,還得再教她一次,我就收一份錢,卻要教兩次課時,想得美。走走走,還是過完了夏令營,那時候梁晶晶肯定好了,到時候你們在一起來上課。”
梁晶晶和梁安安躺在醫院的時候,夏令營並沒有因為她們不能來而停止。
夏令營如約而至,整座學校的人無論大大小小,包括老師都得去個八天七夜。
司星辰一想到自己要八天看不見寶螺,就渾身不得勁。在寶螺整理好箱子以後,司星辰就趁她不注意,爬進了箱子裏。
為了方便呼吸,他還用刀刻意捅了幾個小洞出來。
看著司星辰的保姆並沒有發覺,平日裏司星辰要多乖就有多乖,再沒有比他更省心的孩子了,就沒怎麼叮囑他。
司星辰窩在行李箱裏,一路搖搖晃晃,晃的他昏昏欲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然醒了過來,聞見了濃厚的汽油味道,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拉開行李箱的拉鏈,就發現他隨著行李箱上了大巴車底下。
這裏空氣不流通,司星辰很快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了。他死過很多次,但絕對不想就這麼白白死在了這裏。
司星辰用小手狠狠拍比狗洞大那麼一點點的小門:“咳咳,放我出去——”
車子還在開,馬路的喧囂聲蓋住了他微弱的求救聲,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忽然麵前出現了白裙少年。
他眉眼冷淡,驚異的看著司星辰,似乎震驚他一個小孩會在這裏。不過他也沒多問,而是幫司星辰推開了那比狗洞大一點的小門。
小門也就開了一條縫隙,帶著濕潤泥土氣息的狂風就順著縫隙吹了進來。
司星辰頓時活了過來,看向救命恩人白裙少年的時候,他就驚呆了。
這不是司玄夜嗎!
司玄夜有好幾張臉,個個他都見過!小司玄夜被他搞死了,怎麼又重新出現了!
司星辰驚疑不定地觀察司玄夜的時候,忽而這白裙少年扒了司星辰褲子,冷冰冰的手狂拍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