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人發了一頓火,結果一個兩個都倒下了,他能怎麼辦!
他也想倒下了!
他深呼吸幾口氣,就把寶螺給抱了起來:“對不起,我脾氣不好,是我嚇壞你了,是我的錯。”
寶螺這才閉著眼睛問,“這不是你的錯,是薑恩琪的錯,這曹婷多可憐啊,她還拿捏著人家的家人不放,威脅她,要分開我們。今天我們要成親,這麼喜慶的日子,你不如做做好事,把曹婷他們一家放了吧。這也是給你給我積德。”
空氣人見寶螺今天性子大變,滿嘴的仁義道德,活脫脫一個聖母,著實吃驚了下。
這人記憶變了,竟然還能性子大變嗎。
還是說,寶螺骨子裏就是如此善良,如此美好。
果然,他沒看錯人。
他沉默了一下,就叫來了收屍人,讓他們把曹婷的家人帶過來,還冷聲道:“胡仙那裏缺人,把薑恩琪送給他。”
收屍人什麼也沒問,就下去了。
薑恩琪都沒出現在寶螺麵前,就悄無聲息的被送去給了胡仙。
而曹婷的家人則是被帶了過來,和曹婷重逢以後,就要被強製送走。
曹婷他們擔心一離開寶螺的視線,就要被害死,誰知道收屍人會不會這麼幹。
他們一定會這麼幹的。
因為曹婷他們知道寶螺還活著。
空氣人肯定不會讓他們知道秘密,還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私底下把曹婷一家幹掉了,回過頭來敷衍寶螺,說他們還活著,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曹婷閱曆深厚,警惕性防備心也強,怎麼肯就這麼被送走。
她忙說:“寶螺你的大恩大德,我們記在心裏,沒齒難忘。現在平日裏寶螺你身邊沒個熟人可以聊天說話,不如我們留下來多陪陪你。”
剛說完,空氣人就怒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我不可以陪我老婆!”
曹婷感覺到空氣人的怒氣,就嚇得跪到地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寶螺能感覺出曹婷的不安,她想了想,把曹婷留在身邊,是不是曹婷一出事,她救一下,就能有幸運值了。
那放在身邊,不就能刷幸運值了。
她就道:“就留下她們吧,我無聊的時候還能和他們打麻將。”
空氣人忙道:“不用他們,我也可以陪你打麻將啊。”
“你一個人難道還能陪我打麻將?”
空氣人:“我有一雙手,一雙腳,都能陪你打。打麻將絕對不會四缺一,隻會四多一。”
“……”
空氣人見寶螺一臉生無可戀,頓時煩躁起來:“行吧行吧,你喜歡就留他們下來吧。隻是,”
空氣人又警告了曹婷幾句:“但是你們再說什麼不該說的,到時候我就叫長舌傀器把你們舌都給拔了。”
曹婷他們戰戰兢兢的點頭,然後就被空氣人趕出去了。
曹婷他們也不敢到處亂走,怕離寶螺遠了,就沒命了。
他們已經把自己的護身符,薑恩琪,給坑了。
過去這一年,他們就是靠哄薑恩琪,才挺到了現在。
現在薑恩琪倒了,他們不能再失去寶螺這護身符了。
他們就直接候在門口,哪裏也不肯去了。
空氣人也沒管他們,關上門以後,就和寶螺道:“今天委屈你了,本來我都選好了吉時,請來了胡仙給我們證婚的,可惜司九玄卻來搗亂了。不過你放心,下一個吉日是明天,明天不行,再下一個吉日是後天。到時候我再補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寶螺心裏腹誹怎麼天天都是吉日,然後就無所謂的點點頭。
她指著自己的尾巴,“你怎麼看起來不吃驚,我是魚,你知道?”
空氣人摸了下寶螺的腦袋,拿起梳子給她梳頭,一邊道:“一年前,你被司九玄用綠光做成的刀,千刀萬剮以後,我救了你,帶你跑的時候,你掉進了水裏,就變成了美人魚,隻是那時候你很虛弱,眼睛都睜不開,沒有一點意識,所以我就隻能把你放在水下琉璃宮裏靜養。”
空氣人說完,似乎還怕寶螺不信,專門給寶螺放了一段視頻。
點開手機,入目就是司玄夜冷冰冰的臉,冷酷無情的話,還有自己花枝亂顫的巨大影子。
這視頻在她剛醒來的時候,就被雙生花姐姐科普過了。
此時再看,不僅沒新鮮感,還徒生煩惱。
寶螺煩悶的移開目光,表示不想看以後,空氣人就識趣的收回了視頻。
*
另一邊,薑恩琪還在偷換著寶螺的婚紗服穿著,然後就被突然衝進來的收屍人給抓了。
等聽說大人要把自己送給胡仙,薑恩琪就倒吸一口涼氣。
胡仙,胡仙,全場最騷的就是他了。
她保持自己的貞潔,拒絕了那麼多人,為的是向大人報恩,以身相許。
結果大人卻為了寶螺,隨隨便便就把她轉手了!
還轉手給了胡仙,這個賤男人!
胡仙賤到了什麼程度,給自己的出馬弟子幫忙以後,還要出馬弟子送妻子或者送兒女給他。
胡仙的後宮遍布全球,生冷不忌,就沒有他下不了嘴的女人。連100歲的老女人都不放過。
不要臉到了極點。
這樣的男人,就是送給薑恩琪,薑恩琪都不會要。
而如今,大人卻要把自己送給胡仙!
憑什麼!
薑恩琪恨天恨地,恨大人,更恨寶螺。
薑恩琪作為一個初生的魑魅,要不是加入了收屍人的組織,也不可能絆倒男壁虎一家。
如今,收屍人要帶她去胡仙那,她也沒能力反抗,隻能憋著怒氣,先到了胡仙的身邊。
胡仙單眼皮,狹長的眯眯眼,臉上覆著黑色的麵紗,身材瘦削,煮茶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端的是舉手投足優雅從容。
但是在薑恩琪眼裏,那就是單純的矯揉造作,完全沒有老大的霸氣。
胡仙知道薑恩琪要到自己身邊來,也沒詫異,很是平靜的朝薑恩琪招手,“過來。”
胡仙的嗓音帶著一股純天然的妖媚,就算他是男人,說出來的話也有別樣的韻味,撓的人心裏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