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看著主播祁俊那癡心漢的模樣都愣住了:“我拋棄過他?”
“別信他的鬼話,你和他戀愛都沒談過,哪裏來的拋棄,更何況,之前他還想搶走你的心髒,這就是個人渣。”
空氣人新郎官說完,還在冷笑:“別看他在直播的時候表現的這麼癡情,其實他現在已經有女人了。隻是觀眾都不知道。還一個勁的可憐他。”
寶螺一聽,瞬間就覺得惡心。
“要孕吐了嗎,多喝點水。這湖裏的水都很幹淨的。”在她旁邊的空氣人新郎官將寶螺的腦袋按了按,要把她壓回雙色湖裏,讓她喝湖水。
寶螺死死咬住唇,一口都不肯喝。
是個人都不會喝湖裏的水好嗎。
就算很幹淨,那也是空氣人的洗澡水!
空氣人見她死活不肯喝水,也不勸了,召喚來了收屍人,給寶螺送了幾杯水以後,就教寶螺用十天一胎的能力,坑祁俊。
隻是不管空氣人怎麼說,寶螺都不肯用這能力,去禍害人。
就算這人是祁俊,是個表裏不一的偽君子,寶螺也不肯去做。
空氣人新郎官都著急了,現在的寶螺怎麼一點不寶螺了啊!
不過他還是勉強壓抑住暴躁,溫柔的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寶螺摸了下自己的唇:“不知道,直覺我要是做了不好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嘴巴會被縫起來。”
空氣人新郎官頓了下,“你記起什麼了?”
寶螺皺了一下眉,“沒記起什麼,就是記得一張嘴,被封起來了。我是不是撒謊了,嘴巴會封起來啊。”
空氣人新郎官突然沒了剛才的滔滔不絕,沉默了片刻以後,道:“不會。”
寶螺聞言,立馬就找空氣人試了一下,“我愛你。”
空氣人新郎官的呼吸都紊亂了些,還沒等他鎮定下來,就聽見寶螺驚喜的捂住自己的唇道:“咦,我剛才撒謊了,嘴巴沒事誒,看來我是感覺錯了。”
空氣人新郎官:“……”
他怎麼突然有一種想打死,麵前這女人的衝動。
不,我是喜歡她的,不能家暴。
空氣人新郎官深呼吸了數次以後,總算才能勉強的微笑,繼續教寶螺用十天一胎的能力,去坑祁俊。
寶螺心裏卻不這麼想,她今天醒來,稀裏糊塗的參加什麼婚禮,還要去坑人。
也許主播祁俊確實很壞,但是這些都是她從空氣人這裏聽來的。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著急在一時。
眼前才最著急。
現在隻想留住十天一胎的能力,要坑,也要先坑麵前的空氣人啊。
隻有空氣人新郎官懷孕了,胎動了,才不敢劇烈運動,洞房了吧。
寶螺就按照空氣人教的,先深呼吸一口氣,心裏默默的想著空氣人新郎官現有的模樣,緊緊的盯著新郎官服的腹部,也就是空氣人的肚子。
很快,她就感覺體內有一股陰冷的氣流在湧動。
順著汗毛直豎後的雞皮疙瘩,跑了出去。
然後她就看見新郎官的肚子起來了。
真的起來了!
剛才還貌似是有八塊腹肌的肚子,現在赫然變成了啤酒肚。
她的十天一胎,真的是看誰誰懷孕啊!
空氣人新郎官本來還盯著直播間裏的祁俊,要看他大肚子鬧笑話,他好看戲。
沒想到,最先鬧笑話的就是自己。
他感覺到肚子裏那團陰氣,默然無語的盯著寶螺。
寶螺一臉無辜,還有些慌亂道:“你肚子怎麼了,怎麼回事,我明明是想坑祁俊的啊,怎麼坑到你身上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就是腦子裏忽然覺得你身材不錯,然後就成這樣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寶螺說完了以後,還強忍住想要摸嘴唇的衝動。
總感覺她要是說謊了,嘴巴就會被縫起來。
不過她現在要是摸唇了,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寶螺就忍住了,繼續巴拉巴拉的不停,和空氣人新郎官道歉。
空氣人新郎官喉嚨動了動,似有悲鳴。
他咬牙切齒的溫柔道:“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被摸了一下。
寶螺很好奇的用指尖,戳了一下空氣人新郎官的肚子。
女人那調皮又帶著嬌憨的模樣,真的是讓人從心底裏愛的不行。
空氣人新郎官心裏,驟然升起了脈脈溫情。
不過下一秒,他就聽見這女人很是天真的問:“十天以後,你就能生下孩子嗎。會是什麼樣子的,也是一團冷空氣嗎。你現在懷孕了,結婚什麼的不著急,先臥床躺下,別動了胎氣。”
空氣人新郎官如鯁在喉。
這會兒什麼不能家暴不能凶女人的話,全部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惡狠狠的叫道:“閉嘴閉嘴閉嘴!”
還沒凶完,他喉嚨就溢出了難受的哽咽,“嗚嗚,好痛!”
寶螺就眼看著這新郎官空蕩蕩的袖管,捂住了新郎官服的腹部。
明顯就是剛才著急了生氣了,就動了胎氣。
寶螺忙給他順氣:“哎呀,都說了先別著急,你看吧,都動胎氣了。你還是快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空氣人新郎官被腹部的胎動,給弄的倒抽了涼氣。
本來是想把肚子裏的陰氣給吸幹淨的,但是給自己做,和給別人做,完全就是兩碼事。
吸別人的陰氣倒是來勁,吸自己的竟然就不能了!
空氣人新郎官被迫懷孕,扶著肚子,一時之間恨寶螺恨的牙癢癢。
他緊緊地捏緊拳頭,再也不忍了,直接就掠起寶螺,就直接往水下琉璃宮遊去。
“不是要臥床休養嗎,你陪我一起在喜房裏臥床休養。”
剛才還被寶螺拆了的水下琉璃宮,竟然被不少收屍人修好了大半。
他們見到空氣人回來以後,手上修複琉璃宮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琉璃宮很快就好了,琉璃宮最上麵還掛著一個牌匾。
紙馬鋪、
那紙馬鋪牌匾看見寶螺,還閃了幾下光芒。
但是在空氣人看過來的時候,紙馬鋪牌匾就黯淡無光了。
寶螺總感覺自己和紙馬鋪牌匾有那麼一絲絲的關聯,剛多看了幾眼,剛才還緊閉著的琉璃宮殿門就忽然一開,空氣人新郎官就拽著寶螺遊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