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仔仔細細的盯著司玄夜看,這男人就算替她承受了傷害,竟然沒有找她邀功請吻。
這也太蠢了吧。
要是祁俊,為她做一點事,都會有意無意的讓她知道,好要她知曉他的付出,好要她記得回報。
這要是祁俊替她承受了傷害,早就跪在她麵前哭訴他的犧牲,他的付出了。
哪裏像司玄夜這個傻瓜,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默默付出。
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嗎。
他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瓜。
傻子傻子!
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她又沒有說喜歡他,她都拒絕他的表白了,怎麼他還能這麼傻!
氣死我了!
世上有那麼多好女孩,怎麼就傻了吧唧的吊死在她這棵樹上!
不知道他很重嗎,她這棵樹都快承受不住他的生命之重,都快變歪脖子樹了!!
司玄夜本來默默聽著寶螺碎碎念,可是寶螺突然不說話了,安靜的不像她了。
司玄夜不禁抬頭,就發現寶螺一臉不善的盯著他:“你們司家是不是沒教過你,對未來老婆要誠實。”
司玄夜:“??”
他難道對她不誠實?
司玄夜有點跟不上寶螺的腦補速度,不知道寶螺在說什麼,明明他們還在說白影傀器的事,怎麼突然就說到了司家教育上。
可是此時,他不便開口問,就隻能略過這個話題。
司玄夜將手裏的白板板遞給了寶螺,和她解釋為什麼那道白影是傀器。
【直接問遺產助理,他會告訴你為什麼白影是傀器。】
寶螺:“……”
我期待了半天,你就寫了這。
寶螺抽了一下嘴角,傀器什麼的不著急知曉,她現在隻想知道,司玄夜都為她做到了什麼程度。
她一把扯開了司玄夜的口罩。
果然就看見他的唇被封住了。
其實仔細看,很詭異。
這要是被四五歲的孩子看見了,立馬就會嚇得哭出來。
寶螺也就隻是看了一眼,司玄夜就立馬蒙住了她的眼睛,示意她別看。
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就喜歡這個人看見他最好的一麵。
寶螺垂下眼,不讓她看,她摸總行了吧。
她不顧司玄夜的僵硬,慢慢地摩挲著司玄夜的唇角。
要說心裏沒有感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是她更痛心,司玄夜竟然為她承擔了傷害。
她痛,他會心痛。
那他痛了,難道她就不會難受了?!
寶螺現在不僅僅是難受了,還很憤怒!
這憤怒來的倉促匆匆,還來的莫名其妙,沒什麼理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憤怒,按理說她應該會感動的吧。
可是她現在內心,就像是打了火的爐灶一樣,火力旺盛,恨不得掐著司玄夜的脖子,罵他蠢,罵他笨。
她又沒對他多好,他怎麼就這麼毫無底線的犧牲,毫無保留的付出呢!
本來人被拔舌就會很痛苦,更別說她在小紙人狀態的時候,小紙人的痛覺很是靈敏,小紙人狀態下被拔舌,那痛感肯定拔高了不止一兩倍。
這也就怪不得,傷害轉移到司玄夜身上的是,司玄夜都疼的吐血了。
這男人都疼成這樣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大蠢貨!
但是寶螺又舍不得對司玄夜發火,就轉而在心裏和遺產助理抱怨:“他是不是很蠢,他是不是傻!我要是天天對他好,他為了回報我而這麼做,還算腦子在線。可是現在,我有對他好嗎,我對他好嗎,我都沒怎麼對他好,他就這麼對我,簡直蠢的不可救藥!”
遺產助理掃描到寶螺喉嚨哽咽了,生怕寶螺戳穿了,司玄夜要給的壹佰億飛了。
【別心疼!沒了壹佰億,你才該心疼!】
【千萬別戳穿了!】
【等拿到了錢,我升了級以後,你再戳穿啊寶貝!】
寶螺卻沒管遺產助理的唧唧歪歪,而是沒壓住心底的憤怒,狠狠的痛斥了司玄夜一頓。
“剛才我問遺產助理了,你不是被言靈反噬了,而是用替身靈器,替我承受了痛苦。你為什麼不說給我聽。你說啊你說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怎麼,你覺得為我犧牲,為我默默付出,很偉大嗎,很值得表揚嗎。我是不是還應該給你發獎狀。”
司玄夜張口想說他不是,他沒有,但寶螺已經一根指頭,按在了司玄夜的額中心。
“123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我罵你,你就給我好好聽!”
司玄夜現在幾乎變成了木頭,隻能任由寶螺為所欲為。
寶螺直接推倒司玄夜,扒了他的褲子。
摸到了肉絲襪以後,就把肉絲襪替身靈器收走了。
寶螺捏住司玄夜的下巴,語氣冰涼道:“司家不教你,我教你。不要以為對女人默默付出,就能得到她的心了。
女人就是愛恃寵而驕,你越對我好,剛開始我很可能會感動,但是感動是有保質期的,過了保質期,我就會覺得你的付出理所當然。
以後你一旦不對我好了,那我就會怨你罵你,懷疑你在外麵對別人好了,我到時候就會恨不得殺了你。
怎麼,你就這麼想死在我身上。”
寶螺一口氣罵完了以後,氣喘籲籲地看見司玄夜靜如深夜的眸子。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微藍的眸子裏流淌著執著的溫柔。
好似她衝動的憤怒,隻是一團燃燒的明亮火焰。
而他就像是飛蛾撲火的蛾子,不管她有多危險,就算他會被灼燒的有多慘,他都想要靠近。
寶螺居高臨下的盯著司玄夜的眉眼。
兩人默默注視了良久。
安靜的夜,寧靜的晚,月亮的錯,荷爾蒙的鍋,讓他倆唇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還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隻是敲了一會兒了,見沒人來開,敲門的頻率就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
門外的人似乎著急的想要把門撞破一般。
這座照相館已經被司玄夜清了人了,不應該有人才對。
寶螺一臉警惕的滾下了床,抽出了防身用的棍子,猛地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