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剛來的梁晶晶也給嚇壞了:“你們鬼叫鬼叫什麼啊。”
然後,她就見到了寶螺。
梁晶晶發現這人披著長發,校服的胸牌上還掛著‘梁晶晶’的銘牌。
她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穿的衣服也是一樣,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型雕刻出來的。
梁晶晶顫抖著嗓子,“你,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的一樣。”
寶螺這回發現自己腦袋和身體不是一個角度的,趕忙將自己的頭給扭回來,然後問梁晶晶,“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讓你藏在寢室嗎,還有我留給你,保護你的人呢。他怎麼沒在你身邊保護你?”
梁晶晶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將腦袋扶正。
那詭異的畫麵,可謂是驚悚又嚇人。
最嚇人的還不是這個,最嚇人的是梁晶晶發現,原來她的臉不對稱!
她的臉不是最美的。
梁晶晶捂著臉,和其他學生一樣大聲尖叫起來。
地下的體育館裏麵的設備全部都會臨時加裝的,電線都是明線,裝的燈泡都是很老舊的黃燈泡那一款。
學生們的尖叫聲太大,頻率太高,直接把黃燈泡給叫的爆炸了。
‘砰’的一聲,地下的體育館裏所有的燈泡全部炸沒了,變成了一片漆黑。
無盡的黑暗中,一直安靜的廣播響了起來:“校規第五條,上課期間,不允許大聲喧嘩,違規者,罰!”
下一秒,剛才還‘啊’聲一片的學生們,瞬間寧靜如雞。
寶螺附身小紙人以後,視線並不受人類的生理影響。就算麵前黑的伸手不見別人的五指,她也能看見有個白色的人影在學生間飄過。
白影經過一個,學生倒下一個。
一切發生的極快,沒等寶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那條白影出現在了梁晶晶身邊。
就見他將手塞進了梁晶晶的嘴裏,隨後往裏麵掏出了一個條形的東西,塞進了白影他自己的嘴裏。
而梁晶晶滿嘴鮮血,一臉扭曲的倒在了地上。
寶螺一驚,拔舌!
這條白影在拔他們的舌!
剛想到這,那條白影又飄到了寶螺麵前,掐住了寶螺的脖子,就要伸手拔她的舌。
寶螺手上還有一把剪刀,她下意識的將剪刀戳進了白影的鼻孔。
白影留下了鼻血,他人再也不是純潔的白色了。
寶螺忙收回了剪刀,道歉道:“不好意思,剛才戳多了籃球的鼻孔,習慣了習慣了。”
白影:“習慣你妹。”
白影看外表是男人,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卻沒有張口,腹腔裏發出的是梁晶晶的聲音。
就像是他在用梁晶晶的舌,發聲一樣。
白影手上一個用力,就把寶螺的嘴掰開,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被剪掉了腎。
白加紅的他,低頭看著戳進了腎的剪刀,幽幽的再次怒瞪寶螺。
寶螺又忙收回了剪刀,臉上露出了歉意:“啊,現在我戳你不是習慣,是故意的。本來想戳你鼻孔的,隻是這裏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就聽見你這裏在說話,我以為你鼻孔長肚子上。”
“你才鼻孔長肚子上!”那邊白影怒氣飆升,就要用力掰開寶螺的嘴。
寶螺因為嘴被他掰開了,說話就有些含糊不清:“泥後麵有人。”
“想忽悠我往後麵看啊,然後你再偷襲我,你以為我傻。”
白影的手往寶螺嘴巴裏一勾,一扯,就扯出來一個長條的東西。
“把你舌都拔了,看你還怎麼說,”白影輕蔑的冷笑幾聲,然後他就發現手上不對勁。
低頭一看,就見到手上的長條東西是一把劍。
白影:“……”
老子拔了一輩子的舌,就沒從別人的嘴裏拔出過一把劍的。
就是江湖賣藝的,專門吞劍的,他們的舌還是正常的舌,也沒變成一把劍啊!
“你是人嗎你!”白影爆粗了。
寶螺有些委屈,因為在照相館裏趕著做小紙人,就就地取材。
照相館裏有一把劍,是用來COS古人裝扮,然後拍攝用的道具劍。
寶螺缺少竹條,做脊梁骨,幹脆就用大寶劍頂替竹條了。
她是紙人,紙人溝通陰陽,她畫的紙人惟妙惟肖,不管在活人眼裏,還是魑魅眼裏,她看著都像人。
但要是近距離觸摸,活人會摸出她真實的情況,也就會摸出她不是真人,是紙做的。
也就隻有魑魅鬼怪,被能溝通陰陽的紙人迷惑,依舊把紙人當活人看。
這白影明顯就不是活人,而是魑魅鬼怪的一種。
寶螺的大寶劍在她身上的時候,這白影以為那是寶螺的舌。
可等大寶劍離開寶螺小紙人的身體,就現回了原形而已。
現在她被抽走了大寶劍,就和人被拔去了脊梁骨一樣,頓時散架了。
寶螺委頓的躺在地上,“大哥,我是不是人,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後麵真的有人,我沒騙你。你倒是看看啊。”
白影還猶豫要不要回頭看的時候,他的腦袋就被偷走了。
屍二代站在白影的身後,屍二代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他偷掉了白影的腦袋,然後把白影的腦袋,安裝在自己的脖子上。
似乎怕白影再來搶他的腦袋,就幹脆毀屍滅跡。用分屍術把白影全部切割了,再踩扁成了泥,這才著急的看著寶螺:“主人的主人,我救駕來遲了。”
寶螺倒在地上,看著白影做成的泥,很好奇這是什麼物種的怪,她暗暗記下這白影的特征,準備回去問問遺產助理,和司玄夜。
然後就迅速的問屍二代,他怎麼會來這裏。
這個屍二代可是她派去保護梁晶晶的。
“我不是讓你看住梁晶晶嗎,怎麼讓梁晶晶跑出來了,還跑到這裏來了。”寶螺掃了已經死亡的梁晶晶,幽幽的長歎一口氣。
屍二代一點都不自責,反過來氣憤的指著梁晶晶,語氣委屈的不得了:“都是梁晶晶,我奉你的命令保護她,我都沒傷害她一分,她卻反過來傷害我,用黃符把我綁了。還用對講機報告這學校的老師,要他們來收拾消滅我。最後還是我及時用了主人的分屍術,將自己頭和身子分離,被黃符汙染的腦袋我都不要了,這才逃了出來。”
所以這就是典型的‘鬼卻未害我半分,人卻傷我體無完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