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產助理:
【你先把這群魑魅幹掉,這群低級魑魅被洗腦了,以為自己幹掉新來的旅客,讓他們頂替自己當替死鬼,他們就能平安離開了。】
【被利用了當劊子手,還不自知,讓他們消失吧。】
【啊,不用了,司玄夜已經開工了。】
寶螺抬頭,就見到司玄夜拋下了秦屹,拿著鐮刀在收割一個又一個的魑魅。
魑魅都被香燭迷死了,沒一個逃跑的,沒一會兒就消失一空。
咦,她突然發現,帶上司玄夜以後,她好像省事了好多……
多了這一個管家,不用付工資不說,還是個免費勞動力和免費保鏢呢。
阿毛小道士眼見著這麼多可怕的魑魅,就這麼簡單的被司玄夜幹掉,頓時對司玄夜心生崇拜起來。
“大佬,你救救我師兄他們啊。他們可是師傅的寶貝徒弟,我師傅是乾金觀的劉觀主,你救了我師兄他們,我家觀主一定會對你們感恩戴德的。”
司玄夜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感恩戴德。
乾金觀的觀主就差沒殺人滅口了。
反正乾金觀觀主都來了,要救人當然得觀主自己上了。
司玄夜他們救了,還不一定會被乾金觀觀主感激呢。
司玄夜直接把嘰嘰喳喳的阿毛小道士,提到了牛背上。
又把秦屹放在牛背上,然後牽了一頭牛,再看向寶螺。
明顯是要寶螺上牛。
寶螺想留下的,解決了這些魑魅還不夠,還有雙生花呢。
隻是秦屹被蛇咬了,受傷了,還是得趕緊送去最近的醫院治一治。
寶螺就騎上了牛,對司玄夜道:“你帶秦屹去醫院,我留下來,還有雙生花怪要抓。”
雖然抓雙生花怪沒錢拿,但是這個和食人花怪蔡豹一樣,都是愛惹事的。
壞了做花花的規矩,不可饒恕。
司玄夜一愣,臉色一變,低頭給寶螺發手機短信。
“除了火車上的江雪,還有雙生花怪?”
寶螺點頭跟司玄夜應下,之後才跟遺產助理嘀咕起來:“你不是說司玄夜也繼承了司家的遺產嗎,那他怎麼沒遺產助理?沒跟你一樣可以掃描出雙生花來。”
【他嫌棄他的遺產助理太囉嗦,屏蔽掉了。】
寶螺眨眨眼,“啊,還能屏蔽你啊!!”
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遺產助理:【他可以屏蔽,你不行。】
寶螺想追問為什麼,但是遺產助理直接靜音了,完全不回應。
這就表示遺產助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寶螺也沒氣餒,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而且遺產助理一直以來對她也挺好的,就是偶爾摳門了點。
遺產助理突然發聲了:【屏蔽我,對你沒好處。】
寶螺:“我就知道在心裏說你好話,你就會理我了。那怎麼可以屏蔽你,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這也太沒隱私權了吧。難道我睡男人的時候,你也看著?”
【……】
【等你先有了男人,再跟我說吧。】
寶螺感覺被遺產助理插刀了。
那邊阿毛小道士求司玄夜不成,就來求寶螺。
“漂亮姐姐,我們家觀主還有錢的,有億萬呢,你救救師兄他們,觀主肯定會給你獎賞的。”
寶螺挑了挑眉,就從二樓下來。
大蛇怪跟食人花蔡豹都不見了,估計是去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去了。
現在一樓隻有乾金觀的觀主,和誌惡大師。
寶螺拉著阿毛小道士,找乾金觀觀主問:“劉觀主,這小道士說,我救了他,你會給我錢的。你給的話,我再去救你其他幾個徒弟。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死。”
如果他們死了的話,剛才聞到香味就跑過來吃了。
可是沒有,怕是乾金觀的幾個道士還沒死。
乾金觀劉觀主沒上二樓,是想讓寶螺他們跟魑魅鬥,鬥的筋疲力盡,最好死了,那就更省他的事了。
隻是事與願違,寶螺他們不僅沒事,還救下了他手下的一個小道士。
劉觀主冷哼道:“你自己想救的,救了人,滿足了你想做英雄的願望,竟然還找我收錢。沒錢。”
寶螺嘖嘖兩聲,揚起下巴對阿毛小道士道:“你看看,救了你一個呢,觀主都不給我錢,再救其他的,怕是更沒錢。”
阿毛小道士看觀主這時候還這麼摳門,忍無可忍了,將身上的道袍脫了,扔地上,踩了幾腳,臭罵劉觀主:“你這麼摳門,不拿我們的命當回事,不配做我們的師傅。從今天開始,我退出乾金觀。”
然後轉身抱緊寶螺的雙腿:“我知道你是移靈派掌門,雖然我長得矮,但是再等我幾年,肯定能有一米七以上的,到時候我肯定夠資格搬屍體,你收我為徒吧,請你救救陸師兄他們幾個。”
劉觀主見自家人罵自己,反而投奔仇家,氣得麵皮發紅道:“逆徒!不要也罷!”
阿毛小道士叛出師門,毫無內疚之心,而是朝寶螺推薦自己:“我勤快聽話,工資還不高,隻要給我一個月三千就夠了。”
寶螺歎道,“你知道我幾個徒弟他們一個月多少工資嗎。”
阿毛小道士眼睛一亮,以為會聽到很多錢,畢竟乾金觀就是排在越前麵的師兄,賺的也越多。
寶螺道:“最早的大徒弟,我一分錢沒給他,但是他每天倒貼錢給我買東西。
二徒弟吧,會刺繡,帶著人天天給我繡繡品,然後上交繡品給我,給我賺錢花。
三徒弟吧,就是賈紅英,賈紅英她也是沒工資拿的,但是她以後肯定能把掛鍾租出去,賣很多錢給我花。
你想做我的徒弟,難道我就得收你嗎,你先說說你有什麼賺錢的本事。”
阿毛小道士:“……”
這年頭,拜個師真的是太難了。
劉觀主見阿毛拜師吃癟,心頭爽快,就冷笑道:“像我們這些抓怪驅魔的道士,就是高危職業,今天我在這說著話,我說不定明天就死了。在我徒弟們入門之前,我就跟他們說過,抓怪很容易死的。如果死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必有一劫,別想著我力挽狂瀾,把他們救下來。如果他們今天死在這,那就是他們道行太淺,怪他們自己。”
誌惡大師聽了劉觀主這話,不太看得上,但是也沒管。
隻要不是亂用靈器,欺負普通人,他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畢竟這是乾金觀的規矩,他不好插手。
誌惡大師本來想找寶螺要肉絲襪的,但是他卻是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熱氣。
他盯著牛背上有氣無力的秦屹,喃喃道:“陽炎體……竟然是陽炎體……年紀對的上,還有這長相,他就是我師叔尋找多年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