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紅英一臉慘白。
讓她一個怪,進去道士窩?
這是想她飛蛾撲火,自尋死路啊。
本來以為寶螺師傅是個好女人,是個好依靠的靠山,結果還是跟男人一樣蔫壞。
溜了溜了。
賈紅英轉身就跑。
寶螺就想用師徒鈴控製住賈紅英。
可搖了鈴,卻發現賈紅英根本不受控製。
【你睡著了,沒聽見我說話。賈紅英綁定師徒鈴失敗。】
【驚喜不,意外不?】
寶螺這才知道,賈紅英已經有綁定了她的寶貝陰胎。
賈紅英有了主人了,她的師徒鈴不能二次綁定賈紅英。
寶螺都震驚了。
怪跟人能弄出陰胎來,她知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原來怪的時長,比人還長啊。
果然她還是太純潔了。
而就在這時,司玄夜出手如電,用手攔下了賈紅英,用眼神示意她進屋裏去。
賈紅英看那眼神就自己翻譯了下。
不進去,就馬上瘋死。
賈紅英咽了咽口水,這個比壞女人還可怕。
賈紅英淚奔地扒開了道士們土屋的窗戶,朝裏麵叫:“你們洞房,我計時!”
道士們聽了觀主的要求,要多盯著寶螺這邊點,睡的都不咋安穩。
甚至陸師兄作為最老的那一個,還得衝在最前鋒,覺也不睡了,就默默地望著寶螺這邊的動靜。
現在見他們過來鬧了,陸師兄早就準備好了借口。
隻是不察,先見到了賈紅英。
陸師兄有些懵,“啊,你不是沒了嗎。”
他們不是親眼見證了賈紅英隨著三千萬,悲傷逝去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賈紅英被道士們的超度,弄的有了心理陰影,哪裏敢靠近道士們。
賈紅英就隻是用血手印,扒在窗戶上,磕磕絆絆地念台詞:“快去洞房,不然我就親自動手,到時候你在下,我在上。”
陸師兄被調戲了,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這麼想灰飛煙滅,我成全你!”
賈紅英見陸師兄拿出了經文布,就嚇得趕緊往寶螺身後躲。
陸師兄衝出了門,看見屋外頭都是人,不止有寶螺,還有賈家村的人。
他雖然心虛了,但是心虛的人,表麵一定不能虛。
陸師兄強橫道:“讓開,我要超度了她!”
寶螺冷笑道:“不行。”
賈紅英見寶螺師傅這麼保護自己,感動了。
【恭喜你獲得了賈紅英的一張好人卡,幸運值+1】
可是下一秒,賈紅英就聽見,可親可敬的寶螺師傅道:“你叫我讓開我就要讓開啊,我就不,你先把誣賴我是小偷的事情說清楚。
你們腦子是不是有坑啊,搶怪的明明是我的九九,你們怎麼不汙蔑他,反過來汙蔑我了。姐難道看起來就像是缺錢的人嗎!”
司玄夜:“……”
所以她生氣,是因為沒汙蔑他?
陸師兄被寶螺先發製人,弄得有些愣。
為什麼要汙蔑寶螺,那是觀主點名艾特了她。
陸師兄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寶螺氣惱道:“你要是汙蔑他,我可能還不管,但是汙蔑姐,那可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你們把全身上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賠償了我,你才可以去打賈紅英。唔,褲子就不要了。”
陸師兄裝模作樣地皺了下眉,“什麼小偷,我不知道。”
剛才的男孩,就從爸媽身後探出了腦袋。
他用手指著,從門裏麵跑出來的小道士阿毛道:“是他給我的錢,是他要我騙大家,漂亮姐姐是小偷的。”
陸師兄聽了,立馬就轉身給了阿毛一巴掌了:“你給他一百塊了,還要誣賴絲絲主播是小偷?年紀輕輕就這樣撒謊騙人,以後還怎的了。師弟,上法棍,家法伺候。”
陸師兄的三個師弟們就拿著桃木棍,開始狂揍阿毛小道士。
阿毛疼得哇哇叫,“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哇——”
賈家村的人看阿毛年輕,長得很挺可愛的,被打成猴屁股了也挺可憐,就來說情了:“好了好了,誤會澄清了就好。叛逆期的少年嘛,再多打打就乖了。唔,把那半邊屁股打腫吧,就對稱了。”
阿毛被打的哇哇叫,陸師兄就在旁邊跟寶螺冷聲道:“這孩子調皮,我們已經教訓過了,你滿意了吧。”
寶螺無語道:“我為什麼要滿意,我又沒叫你們打孩子,你們自己手快揍爽了,幹我何事。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們把全身上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賠償給我,我才讓你打賈紅英。”
賈紅英:“……”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為了怕賈紅英被陸師兄他們偷襲先抓了,寶螺還以小人之心,拿出小神龕,把賈紅英趕進去了。然後放在了司玄夜手上,讓他幫忙保管。
陸師兄見寶螺不依不饒的,很想罵人,但是怒氣很快就被壓製了。
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挺好,觀主要的不就是把寶螺他們拖著不放走嗎。
陸師兄鄭重道:“嗯,阿毛是我們乾金觀的道士,他做錯了事,汙蔑了你。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沒管好他,我們的過失。賠償會給你,隻是我們身上沒帶錢,手機支付密碼輸錯了,要明天才能手機支付。這樣好了,我們去附近的銀行網點取個錢,你在這等我回來。就我一個人走,你不用怕我跑了,我幾個師弟都押在你這。我要是一天內沒回來,你就打我師弟們一天,不用付賠償金和醫藥費。”
師弟們:“……”
有點想退出乾金觀道士群腫麼破。
觀主摳門到家,師兄還這麼賣師弟。
他們好慘。
寶螺覺得太麻煩了,她還肩負著往更西北的方向送雨水呢,哪裏能在此久留。
“我說的是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賠給我,又沒說一定是錢。你們既然沒錢,那就把經文布啊朱砂啊黃符這些賠給我好了。”
錢對寶螺來說隻是個數字,但是靈器可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用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
他們既然敢算計她,汙蔑她是小偷,那就一定得出點血。
陸師兄一愣,經文布、朱砂、黃符往外麵賣是賣的很貴,其實成本很低的。
就跟紙馬鋪的紙紮一樣,都是用便宜的紙做出來的東西,成本可能才五毛,但是做成了靈器以後,就可以賣五百萬。
雖然很有可能五百萬的紙紮,最後的效果就隻有五毛。
隻是成本再便宜,也不能全給了寶螺啊。
“這些是我們吃飯的家夥……”
寶螺深諳討價還價,就道:“那給你們二選一,一個是把所有值錢的給我,你們去打賈紅英。一個就是意思意思的賠償我一包黃符、一箱朱砂、一捆經文布,阿毛小道士汙蔑我是小偷的事就了結了。不然的話,我就報警請阿毛進去喝茶,他就算再年輕也有十六了吧。”
陸師兄他們剛想說阿毛沒到十六,報警沒用。
結果就聽寶螺道:“如果小道士沒滿十六歲,那你們道觀就是在奴役童工咯?”
陸師兄艱難地選了第二個選項,“我們賠黃符朱砂經文布,還不行嗎。”
寶螺嘖了一聲,“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看把阿毛這孩子打的,姐看了都怪心疼的。”
阿毛小道士捂著屁股,直掉眼淚。
早知道用黃符就能解決的事,他就不用挨打了啊!
屁股真的好痛!
陸師兄這邊賠錢可能還會心疼,但是黃符朱砂經文布倒是不心疼,他們應有盡有,道觀裏麵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玩意了。
隻是不心疼是一回事,要拖著寶螺不讓走是另一回事。
陸師兄就表示自己要打包好黃符、朱砂、經文布,要一點時間,讓寶螺他們等等。
還沒打包完黃符經文布,賈家村的牛突然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