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寶螺的目光,頓時火熱了起來。
他諂媚的看著寶螺:“大仙來我們這,是不是算到我們彭家村有難,所以免費來幫我們了。謝謝大仙,我們太需要你了。”
免費……
寶螺搖頭,“對不起,我就是來看看,看完就走。”
村長有些失落,但是覺得多一個大仙也好,萬一神姑搞不定呢。
多一個來幫忙的也好。
所以還是趕緊給寶螺讓道,請寶螺進村。
司富武對寶螺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路用敬仰的目光盯著她的背影。
司富武的女朋友狠狠踩了司富武一腳,司富武才訕訕的收回目光。
村長一邊走,還一邊給寶螺說村子裏的怪事。
一個月前,水壩溺死了孩子以後,沒多久,村子裏的人就莫名其妙的來投河了。
不過都沒死,就是虛驚一場。
雖然都莫名其妙的浮在水麵上,沒沉下去,沒有死掉。
但還是很嚇人。
寶螺暗自納悶了。
回頭掃了司富武一眼。
司富武的問題是,沉水之症。
一入水,就掉下去。
而村子裏的人,卻是一入水,就浮起來。
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不過還是有人死了。”
村長道:“是軒子家的婆娘,徐芬香。
別人投河都浮起來了,就她沉下去死了。
既然還是能死人,村裏的人都怕了。
老一輩的說還是請神姑來看看。
神姑能跟髒東西說話,我們請神姑過來就是想問問我們怎麼得罪它了。這麼騷擾我們。”
說話間,就到了水壩上。
水壩靠河水的那邊,擺放了不少白色的花圈。
還有紙錢滿天飛。
一個青衣道姑坐在水壩旁邊,在地上擺了一張蒲團,正對著水壩打坐。
寶螺他們過來,隻能站在遠一點的地方,遠遠看著。
青衣道姑帶來的人,不讓他們靠近。
寶螺之前隻是聽遺產助理說,掃描到了神姑。
但她是第一次見到道姑,好奇的打量。
“這個難道也是玄靈師?”
【自稱是,其實就是神姑世家。】
【神姑世家是一代傳一代,祖先的能力就是可以和魑魅溝通的神姑婆】
【她們的能力就是可以叫魑魅上身,讓魑魅和活人溝通。】
魑魅上身?
寶螺更好奇了,就叫秦屹拿出望遠鏡,她自己睜大眼睛仔細瞧。
青衣道姑自己坐在蒲團上,周圍擺放了遺產助理說的許多奇奇怪怪的貢品。
有青色紋身的豬頭。
有帶著金耳環金鼻環的牛頭。
還有咬著一塊金子的馬嘴。
然後就是一些瓜果蔬菜。
一些女人穿的舊衣服。
青衣道姑在那裏嘴巴念念有詞。
突然她渾身像是觸電了一般,全身哆嗦個不停,頭發狂甩。
青衣道姑低著的頭,突然猛地一抬,直勾勾的看向寶螺這邊。
因為用了望遠鏡,所以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雙眼睛裏像是泡爛了的魚眼珠子。
青衣道姑突然站起來,身體往寶螺這邊走過來。
隻是她不像正常人那樣走路。
而是踮著腳,倒退著走。
遇到障礙物了,還不用回頭就能繞過去。
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走的飛快。
還一步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村長,還有司富武他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正常人都不可能這樣走路!
青衣道姑肯定是髒東西上身了!
秦屹眼尖的發現,青衣道姑的眼睛是死魚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躲到了寶螺身後,偷瞄這個渾身詭異的青衣道姑。
阿狸麻利哄阿狸麻利哄阿狸麻利哄……
青衣道姑用後腦勺對著寶螺,掐著嗓音奸笑:“昨天我在邱敏家弄出來的血水好吃嗎。嘖嘖嘖嘖,那都是王猛龍的血,唧唧唧唧,好吃吧,啊哈哈哈——”
司富武、秦屹心裏一寒。
幸虧最後停水了,血豆腐沒做成沒人吃。
寶螺卻疑惑起來:“邱敏是誰啊?”
青衣道姑的鬼笑聲,卡在了喉管裏。
別人都被她嚇得尿褲子了。
怎麼這個醜八怪還在問些小細節!
“邱敏就是她啊!”
青衣道姑指了指司富武的女朋友。
因為青衣道姑是用背,背對著他們。
所以指人的時候,手關節扭曲成了詭異的弧度。
司富武的女朋友邱敏嚇得尖叫一聲,往司富武身後躲了躲。
司富武也有些怕,就往寶螺身後躲。
不過因為秦屹已經躲在寶螺身後了。
所以司富武隻能排在秦屹後麵。
乍一看,寶螺這邊就像是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寶螺是雞媽媽。
秦屹、司富武、邱敏就是小雞。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帶的壞頭,村長他們也跟著躲到了後麵。
小雞隊伍迅速壯大。
最後就隻有寶螺一個人,麵對詭異的青衣道姑。
青衣道姑似乎很喜歡看他們害怕,還在陰森森的桀桀笑。
“血啊,你不是要我給國外難民捐獻血豆腐嗎,好哇,王猛龍的血用完了,你說接下來該用誰的血,好呢。”
說到這,青衣道姑用後腦勺貼近寶螺:“要不下一個就你怎麼樣,桀桀桀桀。”
寶螺皺了下眉,一巴掌打在了青衣道姑的後腦勺上。
寶螺厭惡道:“用後腦勺對著人,很沒禮貌的好嗎。站好了,稍息立正,向後轉。”
青衣道姑被打懵了。
忽然渾身黑氣暴漲。
寶螺就感覺被噴了一鼻子的鹹魚味。
【掃描到水怪徐芬香,無遺產。】
【三個兒子溺死之後,徐芬香被丈夫一家指責沒看住孩子。徐芬香娘家人也罵徐芬香沒用。徐芬香心灰意冷,跳水壩自盡。】
【本來隻是普通的低級水怪,卻陰差陽錯打開了河圖殘卷。】
【河圖殘卷是河伯留下的遺產,河伯的新娘可繼承。】
【水怪徐芬香打開了河圖殘卷,成了河伯的第2757733366518位新娘。】
徐芬香被打了後腦勺。
不,對青衣道姑來說是打了後腦勺。
但是對徐芬香來說,那就是被打了臉!
徐芬香伸手就要掐寶螺的脖子。
寶螺下意識要還手,可是她沒感覺到痛意。
她想起了遠方的沙包,祁俊。
寶螺微笑道:“徐芬香,你力氣這麼小,沒吃飽嗎,再用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