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得渾身發抖,撲過來撓寶螺的臉:“我醜!你竟然敢說我醜!我要刮花你的臉!臭婊子!”
寶螺平時就愛寶貝她這張美人臉,這女人不撓別的地方就撓她逆鱗!
自找死路!
寶螺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果盤,就往這女人臉上砸:“罵誰婊子呢!沒人教你文明用語嗎!還是你生來智障,連小學都沒上過!不行,你不能代表智障!醜成這樣,都侮辱了智障!你就不配做個人!”
女人被打的頭暈眼花,她本來就不是人啊!!
女人咬牙切齒道:“秦屹,你今天踏馬的有種啊!竟然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說完就嗶的一下,憑空消失了。
寶螺皺了下眉,看了一眼水果盤。
她知道自己進了秦媽媽的夢裏,但是這觸感真的很真實。
怪不得秦媽媽神經衰弱,不敢睡覺了。
天天被那個長蛆的魑魅糾纏,在夢裏被殺了無數次,是個人都不想睡覺,隻想二十四小時打工了。
寶螺坐在病床上,等那個魑魅卷土重來。
話說,她能感覺自己會從魑魅那吸走靈氣。
但是吸的太少了。
為什麼?
是因為在夢境,沒有實際性的接觸,還是百合花的鍋?
寶螺剛這麼想,手裏就出現了一盆百合花。
百合花的花朵咬了寶螺的手。
百合花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寶螺還是感覺出了她溫柔的抱怨。
原來不是百合花的鍋。
就是因為沒和魑魅有實際性的接觸,所以沒多少靈氣能吸收。
寶螺雖然有些失望,但她眼下欣喜地看著手裏的百合花。
這可是她第一次可以仔仔細細地端詳,空中花園的靈植。
剛繼承的時候,她的意識進了空中花園,糊裏糊塗的就暈過去了。
她剛撫摸了下百合花,脖子下麵卻突然多了一根繩子。
繩子圈緊了她的脖子,將寶螺吊在了天花板上。
剛才消失的女人又憑空出現了。
“啊哈哈哈!剛才你突然跑了,沒吊死你!現在我就吊死你!”
寶螺剛開始還有些慌張。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一點都不痛。
低級魑魅,善於製造幻覺。
一切都是魑魅給的幻覺。
像之前秦媽媽,估計以為自己上吊了,就拚命地抓開繩子。
其實她抓的都是自己的脖子。
要沒人攔住秦媽媽,秦媽媽估計就能用手把自己脖子抓破大出血死了。
寶螺鬆開了手,任由自己掛著。
這個高度的風景,意外的不錯。
她看著那個大笑的女人:“你弄死人的法子,太落伍了,要不要我教你新的一招。”
寶螺心裏一動,就開始召喚食人花。
既然百合花都能出來了,也許食人花也行吧。
魑魅“嘎”的笑聲停止,還沒想明白今天的秦媽媽為什麼與眾不同。
就發現病房裏憑空出現了巨大的紅色五瓣花。
魑魅看著那紅色五瓣花,聞到上麵的味道。
好香……好想吃……
魑魅迷糊地走了過去,剛摸上紅色五瓣花的花朵,她整個就被吸進了花朵凹下去的中心。
魑魅猛地驚醒過來,想從花心裏爬出去,卻發現自己身體的一半已經被吃了!
“這是什麼鬼!”魑魅大驚失色,拚命的掙紮。
可是越掙紮就越是往花心裏陷下去。
魑魅慌亂以後,寶螺脖子上的繩子就鬆了。
寶螺從半空中落在了病床上,她笑眯眯地給魑魅解釋:“人家叫食人花,小名花花,她最喜歡你身上的蛆了。你今天就做點好事,給花花當化肥吧。”
寶螺話音剛落,就突然感覺病房像是地震一般坍塌了。
嗡——
寶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平躺在了沙發上。
她醒了。
看來那魑魅不咋樣啊。
嘖,一點都不經嚇。
這麼快夢境就不穩了。
她才見過了百合花和食人花,本來還想叫鐵刀木、屍香魔芋出來透透風,交流交流感情呢。
“哢擦”。
寶螺回過神,就看見秦鼎鼎拿著手機拍自己。
她剛皺眉。
秦鼎鼎就收起手機道:“剛剛小姐姐你做夢的時候,表情好生動,適合做表情包,我就拍下來了。”
寶螺無語凝噎。
她就比秦鼎鼎大個三歲,代溝就有喜馬拉雅溝那麼深。
她都被魑魅拉入噩夢了,秦鼎鼎還想著拍她的表情包。
“媽媽睡的好香,她好久沒睡的這麼好了,姐姐你好膩害~~”秦鼎鼎眨著一雙星星眼看她。
寶螺往病床上看,秦媽媽確實睡的很好。
秦鼎鼎湊到寶螺身邊聞了聞,小聲地問:“絲絲小姐姐,你今天身上好香啊,你擦了什麼香水啊,去臭效果這麼好。”
寶螺推開秦鼎鼎的腦袋:“我一直就這麼香,那天我身上臭味是失誤。”
“我明白我明白。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秦鼎鼎羞澀一笑,拿出了紙牌,想跟寶螺玩。
寶螺卻沒心情。
她已經在秦家母子這待了不少時間了。
秦媽媽這一覺還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她就不等了。
反正秦媽媽要是再被拉入魑魅的夢境裏,寶螺也會第一時間知道並進入夢裏,不用傻乎乎地坐在這裏幹等。
寶螺提出離開,秦鼎鼎有些不舍,但寶螺非要走,他隻能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到病房門口。
秦鼎鼎扯著寶螺的衣袖,眼睛濕潤,帶著小動物般的依戀:“姐姐,你要記得回來啊,我不能沒有你。”
寶螺:“……”
為什麼明明很正經的道別,怎麼聽起來像是生離死別呢。
她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寶螺無話可說,隻能麵無表情地走了。
她剛進電梯,就有人衝了過來,攔住電梯不讓走。
是秦鼎鼎的小舅,秦媽媽的弟弟,秦屹。
秦屹鄙夷地遞給寶螺一張銀行卡:“這裏有五十萬,麻煩你以後離我外甥遠一點,不要纏著他!他很單純的!你這樣長得醜,心機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寶螺:“……”
秦家除了秦媽媽,男的就沒一個正常的吧。
秦鼎鼎戲多,秦屹腦補丸。
她默默地接過卡,收到了包包裏,朝秦屹打了個“OK”的手勢。
“你放心,我離你外甥遠一點,離你近一點。”
秦屹怔住了。
這醜女人剛才說什麼來著?!
離他近一點?!
她難道還想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