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刺進喉嚨的魚鱗,傷口很大,張胖子嘴裏不斷吐出血。
張爽更是哭成一個淚人,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一心尋死。
到底是什麼事情?僅僅隻是因為被揭穿了目的,就選擇自殺。
當初在船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屋子裏所有人都變得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張海跑進來,瞬間被床上的照片所吸引,他走上前仔細觀察,用手撫摸照片上的女人。
這是一張結婚照片,張海看向張胖子,走到他麵前嚷道:“公主在哪裏?我的公主在哪裏?”
“那個照片裏的女人,如今在什麼地方,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張海對著奄奄一息張胖子大呼小叫,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
我湊近仔細聽了聽,那聲音好像是在叫媳婦。
張胖子並沒有堅持多久,便一命嗚呼,我也沒有看到他的魂魄,無從問起問起關於公主的線索。
張爽看到父親去世,經受不住壓力,一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張胖子的為人,在兩個村子裏傳開,他利用出海打魚的借口,將漁工帶到深海,讓他們吃下魚籽,變成大魚進行捕殺。
這件事情可以天地不容,那些死去的親人,都堵在張爽家門口,想要討個說法。
父債子還,他們如今住的宅子,都是用同村人的血肉換來的。
黃老道與常三斤等人也得到了釋放,兩位村長親自上前道歉,就差給他們跪下贖罪。
看著像是一切都解決了,呆在小木屋裏的二小也時常在村子裏走動,不用擔心會被張胖子帶走。
而那兩個變成魚頭怪物的村民,他們兩個一直潛伏在附近海域,並沒有因為張胖子的死,而恢複人形。
我站在張爽家門口,看著一群村民堵在那裏,門外鎖著大門,他們根本進不去。
有一些人甚至翻牆進去,卻全部被張海扔了出去。
黃老道他們從新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對於張胖子事情,他沒有過多詢問,隻是提醒我一句,說話辦事,不能光看表麵。
這件事情看著是解決了,其實還沒有。
二小每天都會跑來問我,他說:“錢大哥還有阿東哥,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恢複人樣。”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海裏,還看見了許多跟他們一樣的魚頭怪物,他們像是無頭蒼蠅,到處亂跑。”
我歎口氣,看著海麵,心裏不禁有些煩累,這海裏究竟還有多少魚頭怪物,我不清楚。
但現在隻能等張爽醒來,張胖子床前那張照片,張海認定她就是人魚公主可憐。
而且張爽的情況也不對勁,張海從她身上感覺到熟悉氣息,那種氣息就好像是公主可憐本人。
我也向他詢問過,張爽會不會就是公主,隻不過失憶了?
張海解釋說:“不太可能,如果隻是失憶,樣貌不可能發生變化。”
到了夜晚,在門口鬧事的村民全部回家吃飯。
我走上前去查看,發現門口都擺著死去村民的遺照還有花圈,算起來,張胖子害了不下魚二十多人。
而海裏魚頭怪物的數量,遠遠比這個多。
我翻過牆,走進屋子裏。
張海還在照顧張爽,昏迷了三天,也差不多該醒了吧!
我拿出淨水珠,發現這淨水珠居然出奇的明亮,湊近張爽,淨水珠的光芒覆蓋整間屋子。
這讓我大吃一驚,張海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等到一切恢複正常,張爽的樣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原本是個普通人,卻在淨水珠的光芒照耀下變成一條人魚,腹部以下化為金色魚尾,頭發被染成藍色,耳朵猶如魚鰭一樣。
“這……”
張海立馬撲倒床前,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幕。
我更是拿著淨水珠後退兩步,張海說:“這是人魚公主才有的特征,為什麼會出現在張爽身上?難不成她真的是公主可憐嗎?”
我腦海裏不斷閃過張胖子臨終前所說的話,還有床頭照片。
“不可能,張爽應該是繼承了人魚公主的樣貌,她是人與人魚生下來的孩子。”
張海回過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收起淨水珠說道:“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張胖子與人魚公主可憐是夫妻,生下了張爽,床頭的照片就是證據。”
聽到我這麼說,張海是一百個不願意相信,整個人跟魔怔了一樣,嘴裏嘟囔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公主不可能喜歡一個壞人,更不可能跟一個胖子在一起,他哪點比我強。”
張海情緒暴躁不安,我走過去想要他冷靜一點,他卻突然對我發動攻擊,八條章魚觸手在屋子裏亂飛。
我害怕傷害到張爽,掏出符文劍替她擋下所有傷害。
“張海,你冷靜點,我們現在還在分析,難道你不想見到人魚公主了嗎?”
“你與族長在人所生活的地方漂泊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公主。”
“現在有了線索,你想錯過這次機會嗎?”
張海看著躺在床上的張爽,心情五味雜陳,他發出一聲怒吼,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也沒有去追趕,白天還會有村民來,沒有為死去親人討一個說法,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現在隻能祈禱張爽及時醒來,詢問關於她們家的事情。
為了避免白天有人鬧事,我喊來胡小七姐姐,由她來看管白天,盈盈則是負責在晚上盯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沒有人會知道那些村民為了死去的親人,究竟會做出什麼傻事。
失去親人的痛苦,我已經深深地體會過了。
所以我也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
又一個夜晚到來,我坐在床邊拿出淨水珠,裏麵的渾濁之氣還在,也不知道太子現在怎麼樣了,這都快一個多星期了,也沒有看到他回來。
難道是在海上迷路了嗎?
我搖了搖頭,以前巴不得他離開,現在真出事了,反而讓我心裏開始不安。
在另一邊,太子看著陌生的海灘,頭上還頂著一隻螃蟹。
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出現。
她皮膚白皙,看著太子一身行頭也是雲裏霧裏,開口問道:“whoareyou?翻譯:你是誰?”
太子皺了皺眉,嘟囔道:“東洋人……”
“我被衝到他們這裏了。”
太子不太記得關於海裏的事情,醒來便到達這裏。
倆人語言不通,自然也什麼都說不了。
太子蹲下shen子,指了指身後大海,在沙灘畫了一張船翻的故事。
那金發女人看完露出驚訝表情,說了句“Oh?my?God翻譯【我的上帝呀。】”
知道了對方遭遇,她拉住對方手,帶著她遠處跑。
太子被她一路拉著跑,直到來她家裏,這裏民風樸實,裏麵家具電器應有盡有。
這裏是一個村子,家裏有個老頭,金發女人將太子所遭遇的事情對老頭說了一遍,倆人都覺得這人十分可憐。
太子現在隻想盡快回去,但金發女人對他也不錯,給他倒了一杯熱牛奶。
還給她貼身換了一件衣服,不過對於自己的那套衣服來說,這個衣服穿著別提有多別扭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要如何回去?”
太子的話對於金發女人來說很難理解,她也隻能盡可能的用英文去解釋。
但是太子也聽不懂,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在她家裏住了下來。
在晚上,太子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過,眼中露出嗜血光芒,他瞬間出現在男子身後,不等他反應,露出獠牙咬在男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