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蹭吃蹭喝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了解清楚王婆子的死因,同時也要去馬蹄村一趟。

當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無頭狗站起身再次對著我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周二生拿著早點看著無頭狗,很是不解,還訓斥了兩句。

但無頭狗根本不在乎,繼續對著我汪汪大叫。

我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被他吼,他也不會覺得嗓子幹,就那麼叫了半天。

我也聽了半天,好不容易吃完早飯,我飛奔一樣的跑去陸有益的診所。

今天本來是要學把脈的,但因為王婆子的事情,我隻能往後推脫了。

“師父,今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恐怕要過兩天才能來。”

陸有益看我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將王婆子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遍,他並不認識王婆子,也不知道馬蹄村有這麼一個出名的出馬仙弟子。

隻能說:“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為師會盡力而為。”

有句話就足夠了,我跟陸有益道個別,就開始往下村走。

柳自生一直住在下村,距離鎮子也不是很遠,徒步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可以到地方了。

當初我還去他家蹭飯,順便薅了一根大蔥。

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了下村的村口,今天太陽不錯,一些老頭老太太都出來曬太陽,聊東家長西家短的,孩子在旁邊跑來跑去的。

我走進村子裏,倒是吸引了他們一些目光,但也沒有問我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第四次來到下村了,按照腦子裏的記憶,我一直往前走,拐個彎進個胡同,在往前,就是柳自生的家裏了。

今天我是掐著點來的,到這裏正好是中飯,不用幹活,還可以蹭頓飯。

我來到院子裏,發現柳自生門口放著一個臉盆,這臉盆已經生鏽了,壞了,柳自生就往裏麵種了十多根大蔥。

我走過去,順勢薅了一根,將皮扒了才走進屋子裏。

剛進入裏屋,我就聽到他在屋子裏吃飯的動靜了,哢哧哢哧的,肯定是在啃大蔥,正好我也揪了一顆。

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碗,我就走進屋子裏。

正好看到柳自生一個人對著小酒,沾著大蔥,卷著餅,桌子上還放著一盤子酸菜,吃的正香。

看到我來了,他還有些驚訝的說:“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客氣,坐在椅子上,將碗放下,弄了一張大餅,卷著蔥,沾著醬就開始吃。

他看我這配套齊全,臉色有些難看的說:“你小子這是有備而來啊!真拿這當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客氣唄?”

我嚼著大蔥,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含糊不清的說:“這不嘛,你也算我半個師父,我這也算是到家了。”

柳自生越聽越來氣,怒罵道:“少扯淡,我可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徒弟,真就自來熟唄?”

“還有你這蔥是從哪弄來的?看著咋那麼眼熟呢?”

我毫不在意的說:“在門口的臉盆裏自己薅的,我看長得挺壯實的。”

柳自生當時就炸了,瞪著眼睛,指著門口說:“滾,馬上給我滾,那特麼是我留著來年春天做種子的,你特麼給我薅了,你這孩子咋那麼業障呢?”

我剛想解釋兩句,柳自生指著門口嚷道:“趕緊滾,不然我特麼動手了。”

我看他那麼生氣,在他眼皮子底下將那一碗醬拿走,順便又拿了兩張大餅,抱著蔥就走了。

“那麼生氣幹嘛,我這不是有事找你,又不是非要吃你家大餅還有蔥。”

我走出門口,看了看臉盆裏的大蔥,又薅了一根放進大餅裏吃了起來。

在屋子裏,柳自生滿頭黑線,已經對我徹底無語了。

“黃扒皮啊黃扒皮,你收的徒弟,可真夠不要臉的,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倆師徒了。”

柳自生放下手中的大蔥,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他血壓有點高了。

我在門口吃的正香,三張大餅已經下肚,順勢又薅了一根大蔥,開開胃。

不得不說,這大蔥蘸醬簡直美味,對我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零食,簡直比八寶粥還要好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柳自生一腳將我踹飛出去,我趴在地上摔個狗吃屎。

他看了看自己臉盆裏的蔥,原來十多根,如今就剩下三四根了。

柳自生的臉上抽搐兩下,問道:“陳扒皮,你來我這幹什麼?”

聽到陳扒皮這三個字,我心裏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師父,我叫陳林天,不是陳扒皮。”

柳自生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手一揮嚷道:“少特麼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跟我套近乎。”

我想了想,說:“能不能讓我先進屋子?”

“你還進屋?你心咋那麼大呢?”

“你不知道我家不歡迎你嗎?”

“有啥事在這裏說。”

柳自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把菜刀,那是擋著不讓我進去。

我看他那麼執著,在鬧下去恐怕我這小命不保,隻能撿起地上的大蔥,跟他解釋起來王婆子的事情。

“關於我做的夢,你覺得我師姐會不會是出事了?”

柳自生聽完陷入了沉默,思考了一會兒說:“能有什麼事情?王婆子是壽終正寢,並不是被人害死的。”

說實話,柳自生這套說辭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那為什麼我會夢到她?她變成了一張人皮?”

“今天我照鏡子,無頭狗對我大叫,這一切都太過於邪門了。”

柳自生聽完一聲冷笑道:“發生在你身上的邪門事還少嗎?”

“別自己嚇唬自己,回鎮子裏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沒事找事,王婆子是壽終正寢。”

柳自生說完這句話,沒有再搭理我,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不對勁,回鎮子裏,我也得有那個心情回去才行。

他不願意說實話幫我,那我就自己回馬蹄村調查清楚,不然我在鎮子裏也不會消停。

心裏想著,我將目光盯向了他家臉盆的蔥,趁著柳自生在屋子裏洗碗,我走過去抱起他家的臉盆就跑。

就聽到我身後傳來柳自生罵罵咧咧的聲音,那些鍋碗瓢盆追著我一陣亂飛。

“陳扒皮,你特麼把蔥盆給我放下,你個小兔崽子,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