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問的不是你的殺人案,而是另外一件案子。”包子將黃悅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陳二,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陳二梗著脖子,說道:“沒見過!”
“是嗎?”包子跟遊非對視一眼,對遊非低聲說了些什麼。
而遊非將張流的照片也拿了出來,放到了陳二的麵前,問道:“這個人呢?”
陳二看著那個照片,可以說是眼睛都發直了,他看著遊非,麵色古怪地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這個人的?”
包子拍了下桌子,對陳二說道:“你別管,你就告訴我們,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陳二連連搖頭,說道:“不認識,但是我見過這個人。”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張流,說道:“就你們說的,我殺死的那個人,其實我跟他都不熟,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有個外號,叫老虎。不過這個人有一天曾經跟老虎一起回來過,至於這個女的,好像跟老虎也認識。”
張流跟黃悅認識槍擊案死者?
這點倒是一個意外的發現,包子點了點頭,看著劉希將這幾件事記了下來,又對陳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認識的?”
“我不都說了,他們來過工地裏。”陳二聳了下肩,說道:“這兩個人一起跟老虎過來的,我還跟這個男的說過幾句話。”
“是什麼時候?”
“大概就是上周三吧。”陳二皺眉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個時候老虎一直缺勤不來工地幹活,他的工作就需要平分給我們,所以我那幾天是真的很忙,真的沒時間去弄什麼槍,然後再把老虎約出去的。”
包子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似乎這個槍擊案的凶手真的不是你。”
陳二又拿起了黃悅的照片,對包子嘿嘿一笑,說道:“這位警官很聰明啊!博學多才!一看就能看出來,你放心!你問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他來這裏可謂是輕車熟路了,對於每一個環節都十分清楚,所以相比起張河跟王得力,還是陳二更加的配合。
“這個女人跟這個男人關係好像挺好的。”
陳二晃了晃手裏黃悅的照片,指著張流,說道:“他們兩個好像還挺親密的。”
“他們是夫妻。”包子說道。
“難怪。”陳二點了點頭,說道:“上周三的時候,老虎把這兩個人帶了回來,然後喝了幾瓶啤酒之後就走了,隻不過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工地上呆著。”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包子問道。
陳二點頭,說道:“他們去我們工地旁邊的小餐館吃飯去了,你們到那一看就能看到,叫來悅飯店。”
來悅飯店。
這三個人能有什麼可商量的?更不要提老虎跟黃悅還有著同一間衣服,說不定會是約張流出去,對他下手的,而後再回到村子裏拋屍,畢竟村裏麵沒有人知道黃悅已經回來了,大家都以為她在外地打工。
隻不過如果不是陳二殺了老虎,那麼還能是誰?明明當時留下的證據,都在指向這個凶手是老虎。
有人假裝是陳二殺了老虎?黃悅?老虎殺了張流,而黃悅殺了老虎?
這也不失為是一條思路。
包子看了眼遊非,而遊非的目光與他相同,他們兩個應該是在想同一件事情。
“對了,你吸毒的事情烏隊長正在調查。”包子笑著看向陳二,說道。
陳二愣了下,麵色漸漸灰了下去,表情帶著驚恐,對包子說道:“什麼!”
隻不過不管他想說什麼,包子都沒準備聽了,而是與遊非一同離開了。
來悅飯店,準確的說,這並不能算是一家飯店,而是賓館與飯店結合在一起的一個地方,他們一進到店內,便看到了店中的老板娘正在哆哆嗦嗦的舉著電話,表情帶著驚恐。
看見來人穿著警服,老板娘急忙起身,可以說是直接撲進了包子懷裏。
“怎麼了?”包子連忙問道。
“救、救、救命,有死人!”老板娘哆哆嗦嗦地說道。
來悅飯店後院是個垃圾點,通常他們都會把垃圾直接丟到垃圾點附近地一個大垃圾箱裏,而飯店最近的營業狀況一直不太好,所以最近幾天就疏忽了一些,是今天才丟的。
他們過來的時候,老板娘剛好在報警,而包子等人來的也巧,於是便立即封鎖了現場,跟著老板娘前去查看那具屍體。
在看到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黃悅!
但是準確的說,其實隻有一部分黃悅,而非整個。
黃悅的人頭被放在了垃圾箱中,而發現這一場麵的保潔人員甚至被嚇得心髒病犯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而老板娘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但是幸好不管包子他們詢問什麼,老板娘都會告訴他們。
“這個人上周三確實是來過,隻不過在這裏租了個房間之後,就走了,每天隻來一會。”老板娘點了一根煙,緩緩說道:“這人叫黃悅,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男人,不過他們沒住在這,所以我也就沒多注意,這裏的監控你們可以隨便看,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把監控調出來。”
包子正在檢查著屍體,而從人頭上來看,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
也就是他們回到村子裏的那一天。
老虎死了,黃悅死了,張流也死了。
這三個來到來悅飯店的人都已經死了,在他們的背後,又是誰下的手。包子跟遊非對視一眼,總覺得這件事跟那張彩票依然有關係。
老板娘現在話都說不完整,而警局那邊還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劉希隻能先回去幫忙,並且把監控也帶了回去,而包子留下來又檢查了一下黃悅的人頭,準備明天開始正式解剖。
黃悅居住的房間內也是幹幹淨淨,還有一件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第一案發現查。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包子跟遊非回到了村子裏,而後無奈的坐在院子中,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