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了,專業的人來了。”
遊非喝止了這對夫婦。
錢陽的父親母親終於也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張目已經進來了。
“出什麼事了?包子。”
張目帶了兩位同事一起進來,包子這麼著急,恐怕這案子又是刑事案子了,所以多帶了些人手。
“張警官,讓遊非跟你講吧,我也是被遊非叫過來的。”
遊非和張目互相打了招呼之後,拉著張目來到了屋裏。
“門外那兩個人是什麼人?看著麵目不善呀。”
門外錢陽的父母已經停止了爭吵,保安也沒有在趕他們走,他們就靜靜的等在門外。
“是死者的父母。”
遊非淡淡的說道。
“父母?看著這副陣勢不像呀,反而像是來討債的。”
做了這麼多年警察的張目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火藥味。
“對呀,他的兒子死因有問題,我想解剖,可是他們……”
包子說道。
“又是謀殺嗎?走,帶我去看看屍體。”
“不是,說是病死的,可是看著卻不像是病死的。”
4人來到了入殮室,姚佳羽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她雖然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可是對於案子卻是插不上什麼。
到了入殮室,身為門外漢的張目。雖然並不懂得什麼法醫知識,但還是掀開了遮蓋住錢陽的布。
“呀,這人死的時候臉怎麼這麼抽搐?”
連門外漢的張目都發現了情況的不對,更別說專業的包子和遊非了。
“所以我們覺得事有蹊蹺,想要解剖。”
“想解剖,可是必須要有足夠的可疑證據,才可以呀。”
張目有些無奈,剛剛得知他的父母都不想讓他解剖,那這件事情很難辦呀。
“要不然這樣,你們先做外表麵的檢查,我去外麵和死者的父母交流交流。”
對於屍體張目可不算是太熟悉,但查案問話這一方麵他可是一把手。
“好,隻能這樣了。”
包子和遊非兩人同意了下來,雖然並不能進行司法解剖,但是兩人都是真正的行內人,也能夠從屍體的表皮發現出蹊蹺之處。
張目來到了外麵,死者的父母還在仰著頭看裏麵的情況。
“他不會對他怎麼樣吧?”
男子對女子說。
“他敢?這是我們的兒子,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他敢動一根汗毛,我們就將他們告上法庭,到時候讓他們好好補償我們一筆精神損失費。”
“可是如果他真動了怎麼辦?”
男子還有點擔心。
“你個慫貨,怕什麼?錢都收了,我就不信剛剛那幾個草包能檢查出什麼?就算查出來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對對,還是你聰明呀,老婆大人。”
張目來到竊竊私語的兩人旁邊。
“你們倆人嘰嘰咕咕說什麼呢?”
“唉呦,你這個小警察嚇我們一跳,小心把老娘的心髒病給嚇出來。”
女子叫道。
“安靜點,這裏可是火葬場,冤魂不少。”
看了一眼入殮師,張目若有所指。
冤魂!
女子不知道犯了哪根弦,突然安靜了下來。
“你們是錢陽的父母?”
倆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們兒子怎麼死的嗎?”
“病死的,那個病秧子一直有病,拖這麼久才死,已經夠本了!”
張目雙眼緊盯著兩人的眼睛,試圖從他們的眼睛中找到一些答案。
這對父母真的枉為人。
自己的兒子現在正躺在入殮台上,可是他們卻在說風涼話。
“你們知道他有什麼藥物的不良反應嗎?”
“那個病秧子好像對抗生素過敏,不過一般他過敏了就立馬停用,其他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兩人搖了搖頭。
“噢?隻有這麼多嗎?”
“你還想怎麼樣?別以為你是警察就想拉我們去坐牢,我們又沒有犯法!”
“我也沒說你們犯法呀?”
張目暗藏笑意的說道。
“嗬,你知道就好,別問東問西的,我們要趕緊帶病秧子去火葬場火化,別攔著我們。”
“你們等一下吧,我先進去。”
張目扔下兩人走了進去。
“怎麼樣了?張警官?”
包子問道。
“這對父母可以說是真正的衣冠禽獸了,就像在這躺著的,不像是他們的兒子一樣,但是他們的行為確實令人懷疑,對了,你們查的怎麼樣?”
包子退下剛剛檢查屍體的手套。
“張警官,我們發現屍體表皮浮腫,脖子和腋下都有過敏的反應,這很令人懷疑。”
“過敏?剛剛我問話的時候,他的父母說他好像對抗生素過敏,但是一旦有過敏情況的時候,就立馬停止服用抗生素了,現在居然有過敏行為!”
“看來這個死因不簡單呀,可是我們又不能進行解剖,這很令人頭疼呀,張警官。”
“ 哎,這我也沒有辦法。”
包子突然一拍腦門,說道:
“我們雖然不能解剖屍體,但是我們可以在屍體完整無缺的情況下抽出體內的血以及胃裏的殘留物,通過檢查血液和殘留物來判斷屍體的潛在死因,若是中毒,即便不解剖也會有血液反應。”
“對呀,我們這可不是解剖,隻是稍微的動一下刀。”
身後的姚佳羽對他們三個大男人翻了翻白眼。
“你們先忙吧,我先出去了。”
姚佳羽不想看見接下來的場麵了。
三人說幹就幹,張目和遊非雖然都對解剖沒什麼了解,但好在有包子這個行內人,很快就將血液和胃裏的殘留物給抽了出來。
包子讓警員送回警局,很快檢查出結果就出來了。
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錢陽並不是病死的,而是長期的服用慢性毒藥而死的。
“原來如此!你們先查著,我再出去會會他那對奇葩父母。”
張目跑了出去,將檢測的結果告訴了他們。
“你們你們,你們居然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行解剖 。”
女子怒吼道。
“我們沒有解剖,隻是通過血液查出來的,你要知道法醫可不光能通過解剖發現屍體的死因,還能通過血液。”
“我們不管,我們要求他立即下葬。”
男子和女子一起大叫。
“別叫了,現在是關乎刑事案件,你們再大叫就把你們帶回去。”
張目對他們嗬斥道。
“我們要立馬進行司法解剖,你們要是再敢阻攔,那麼你們也將作為嫌疑人。”
暴躁的兩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兩人對望一眼,最終隻能任由他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