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我們大哥請你去一趟。”熊哥板著臉朝韓朵冷道。
“你們是誰,大哥又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韓朵皺眉看著這身形高大的彪型壯漢。
“韓小姐想知道是誰,去了便知道了。”熊哥的臉色冰冷,並沒有打算和韓朵做更多的解釋。熊哥話音剛落,看著韓朵又是一臉的不情不願,四周的壯漢冷哼一聲,紛紛挪動著腳步朝我們靠了過來。
這情形,是不想去都不行了。
在路旁兩邊擺攤的算命佬被這箭弩拔張的氣氛影響,不禁拿著凳子紛紛撤離,一輛麵包車揚長而去,吱呀一聲,車門打開,大熊哥朝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無奈,我和韓朵隻得屈服於這群人的淫威下,乖乖的上了麵包車。關鍵是這情形,根本由不得我們選擇,試問兩個虛弱的人,又怎麼會是這群大漢的對手呢?
麵包車一直開到了郊區,在一棟別墅前麵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熊哥依舊一言不發,把一頭霧水的我和韓朵領進了別墅的正廳裏。
“韓大師,別來無恙”一個頭發有些許發白,麵容有些許憔悴,年紀約莫有五十多歲的唐裝老人從二樓的階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韓朵見到這男子,立即就忍不住驚訝出聲:“陳老板,怎麼會是你?”
唐裝老人嗬嗬的笑了聲,笑容有些勉強,臉上還有一股悲傷之色。他伸手朝韓朵招呼說:“韓小姐,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吧。”
韓朵和我跟在他的身後,往飯廳裏走了過去。從開始到現在,我心裏就忍不住納悶,韓朵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了呢?這老頭子雖然表麵上看著溫文儒雅的,但骨子裏卻有一種街頭的廝殺之氣。
這樣的人普遍都是狠茬子,無論衣著打扮如何變,那種氣質都已深入到了骨髓裏,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再看這屋子的一眾手下,有街頭那種破皮無賴的油滑,但也有著殺人不眨眼的狠辣。
“話說這姓陳的老頭子是什麼來頭?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我拉著韓朵的衣角,悄然問道。
韓朵附在我耳邊,輕聲的答:“這陳孝是香港黑幫的一個大哥,半年前,一個中間人向我介紹了他,那時候我看陳孝的額頭有三針破印,就知道他日後不久會有官司纏身,所以幫他請了個神像化解。但這都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這陳孝現在請我來,究竟是因為些什麼?”
所謂三針破印,是命相學裏的術語之一。印堂之上,懸掛著三條似針的紋路,便是三針破印。如果三針明顯,為先天麵相,一生潦倒,奔波無靠。如果紋路晦暗,則是後天運勢所成。關於三針破印的介紹,自古相書便有雲:“人麵天聽照地格,方圓飽滿總關命。三針天聽破官印,前後皆有十難逢。官家是非總關己,命脈窮同先注定”
先天三針破印,主一生命勢,後先天破印則預示著官司纏身,如果後天印堂出現三針破印,請神像安宅化解是個不錯的辦法。
可是韓朵都說了,這是發生在半年前的事情。半年後,陳孝為何又重新找上了韓朵,而且還是來勢洶洶的陣勢……
難不成,韓朵坑她錢坑的太多了?
坐下來的陳孝沉吟了很久,一旁的我憋的差點就喘不過氣。而話題,就從他的一聲歎息聲中開始
“實不相瞞,韓大師,這一次請你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陳孝說。
韓朵正了正身子,倒是不敢托大:“陳老板,不知道你請我來是為了何事,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幫的上忙呀!”
哎……陳孝臉色悲苦,又是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他朝旁邊的手下招手道:“去吧,搬上來。”
隨著陳孝的吩咐,幾個手下朝屋子外走了出去,沒過幾分鍾,四個手下就抬著一幅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蓋著白布,白布底下也不知道蓋著什麼樣的東西。
“陳老板,這是……?韓朵皺眉問。
陳孝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著走到了窗邊,時間在靜謐,幾分鍾卻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韓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跑到了擔架上,一把掀開了白布。
“啊……”一聲驚人的尖叫劃破了靜謐的別墅,四周的手下被嚇了一跳,但都不敢走上前來。隻見韓朵在掀開白布的瞬間,立即就驚恐著連續往後後退了幾步。
看到她這幅模樣,我也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納悶的我站起身子,然而,當我看到擔架上露出了一個頭的屍體時,我卻也是忍不住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邪術,一定是有人在練邪術”
這是我看到屍體時,腦海裏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擔架上的屍體是個小孩,他的臉色已經泛黑,印堂至眉頭這個部位尤為嚴重。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是,在他的頭頂正中,有一個約莫五公分圓的缺口,像是被一個錐子狠狠的刺進了腦殼裏麵。
當我走上去仔細一瞧時,卻是更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從這窟窿透進去一看,發現裏麵的血肉早已幹枯。當然,你可以說人死之後,血肉一定是幹枯的,但是這男孩的屍體很不一樣,他的腦袋裏麵,窟窿的四周泛著一圈白白的東西。這意味著他在死之前,曾經被人掏幹了腦髓。
“這是我兒子,小誌。”陳孝忽然轉過了身,臉上露出幾許悲容:“韓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找出殺害小誌的凶手。不,不是找出,我要你殺死他,替我兒子報仇雪恨。”陳孝的語氣裏懷著衝天的恨意。
“不……不行,我決不答應。”韓朵尚未說話,我就上前幫韓朵做了決定。
開什麼玩笑,韓朵現在的法力根本就沒恢複,渣的不是我兩回合的對手,讓她去和人鬥法,等於讓她自動去送死。再者說,殺人是犯法的事情,在如今這個法治社會,是要被槍斃的。
韓朵蹲在小誌的屍體旁,久久未有回應。陳孝似乎是被我的語氣激怒了,剛剛還流著眼淚的臉忽然就陰了下來。
“我陳某人做事,向來尊崇兩條法則,能為我所用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他,不能為我所用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一個什麼?一個死嗎?我是聽出了他話裏濃濃的威脅,而且別墅裏響起了整齊的唰一聲,四周的那些大漢不約而同的上前了一步,更有甚者,已經將一隻手伸進了西裝的內袋裏,看樣子,是準備掏槍了。
“頭發未幹出世遲,家貧少讀五經書,萬望義兄來指示,猶記花亭結義時。”我這猛然開聲,讓屋子內的其他人頓時一愣。
這時候,我又將小指和無名指彎下﹐將拇指﹑食指和中指伸直﹐做了一個手勢。
這是洪門內部的暗語,在澳門時範無常曾經教過給我,詩是洪門中人見麵的交際詩,手勢是天地人中的天勢。韓朵說陳孝是香港那邊的黑幫老大,既然是黑幫,那就極度有可能和洪門有關係。現在這情形,我也隻有拚拚運氣了。
當我將暗語說出口時,我就知道自己拚對了。不僅屋內的手下不動,就連剛才嘴上掛著濃濃威脅意味的陳孝,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錯愕。
“你家住何處?”陳孝的臉上透著濃濃的疑惑,但還是嘶啞著喉嚨朝我問道,與此同時,他也用手互做了一個手勢。
洪門手勢有三,將小指和無名指彎下﹐將拇指﹑食指和中指伸直﹐這就表示天字
大拇指和食指彎下﹐將中指﹑小指和無名指伸直﹐這就表示地字
將大拇指和食指伸直指向地下﹐這就代表人字
加起來就是天地人三才合一,我剛才打的是天勢,而自然而然的,陳孝就打了個地勢來接應我。
“一灣過了又一灣,我家原住五指山,一心找尋姑嫂廟,左右排來第三山”
“來了幾個人,”
“三個!”
“還有兩個是誰?”,
我毫不猶豫的答:“李福生和萬雲龍。”注:”
陳孝又問:“要到何處去?”
“木楊城裏去”
“可有公票牌?”
“有,”我狠狠一點頭,左手微曲,露出三指,右手為掌,道:“左手為票,右手為牌,合掌為印,心為憑,口為號令。”
陳孝問完之後,忽然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了我一會,沉吟著再問:“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我楞了一下,但馬上反應了過來,跑到牆壁邊拿起一把掃把,指鹿為馬道:“手裏拿的是刀”
“什麼刀?”
“此刀不是非凡刀,乃是洪門義氣刀,不傷兄弟半截毛,殺盡清兵誌氣高”詩剛念完,我就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好範無常說的時候仔細聽了,否則還真記不住這麼長的玩意。
在我苦思著對應了所有暗號時,陳孝立即揮了揮手,四周的手下紛紛散去,坐回到了兩旁。我以為這考驗應該完了吧。
沒想到,陳孝坐下來之後,居然又拿起旁邊的茶壺,往兩隻杯子裏各自倒了一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另外一杯放在對麵,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模樣,看似是請客人喝茶,但實際上,這才是洪門對頭的絕密暗語。一個不好,就會掉腦袋,踏進萬劫不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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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收尾的公告,謝謝大家
昨天沒有更新,因為自己臨時臨急去了醫院。早上的時候,我還在書群裏聊天打屁,說不應該給自己放假,不應該這麼偷懶。沒想到沒到多久,醫院就來電話,說老陳的臉色再次變黃了,黃的離譜。
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建議提前做好準備,在觀察兩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要動手術了,讓親屬切三分之一的肝給他換。我們幾個都去抽血配對了,在排隊,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很抱歉的告訴大家一句,這本書,要提前收尾了,真的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如果動手術的話,最佳人選應該是我,大的都結婚有孩子了,總不能讓他們動手術,在家裏休養個半年幾月不工作,。
為了提前做好準備,我已經將煙戒了,每天做好運動,晚上十一點準時睡覺。我不得不這樣選擇,因為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真的到了要做手術的時候,我至少得在醫院休養兩個禮拜。
磨鐵的更新簽約有規定,一兩天的請假可以,可是如果長達一周,一天不更新,就會倒扣一百塊,如果我在醫院裏躺兩三個禮拜,那這書的稿費也會被扣光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錢實在是挺緊的。一場手術下來的費用,我想大家也應該清楚。
所以,這本書我得從現在開始做好提前收尾,完本的準備了。
其實,這本書按照我的構架,是挺大的,也埋下了不少伏筆,但同時發這本書的時候,也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於質量一降再降,甚至有時候寫歪了。現在情勢更是逼得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收尾的準備。
根據醫院那邊的情況來說,一頭半月就會見分曉,所以我這本書,隻會寫到這個月的十五號,我會盡可能的去完善,盡可能的去給這本書一個好的結局。
字數的話,頂多隻會再多十萬八萬字。如果有朋友棄了,也是在情理之中,不可原諒的人,其實是我這個作者。感謝過那麼多支持過正版訂閱的書友,也感謝那麼多給我打賞過的朋友。
我隻能說,真的很謝謝你們。現在,我要開始弄清楚伏筆,然後收尾。短時間內,我不會上q,也請大家不要在qq上留言安慰我,我心裏很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我也很不甘心,磨鐵現在在舉行黃金聯賽,男生訂閱榜我現在一般都在前十,推薦票都在前二十,希望很大,我本來想拚一拚,可是,我不得不放棄。我想,人生總得要取舍,有些東西能重來,有些東西有些人,失去了就沒了。
偶爾想起的,除了擔心,也隻不過是自己輸給了命運而已。
陳海生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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