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失望了。設想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胖子不僅沒有受到了風寒。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神采奕奕的扯著嗓子和陳默對罵了幾把
……這神馬練武的最讓人討厭了,哥可是第一次算計,怎麼會落的這麼一個結果,沒道理呀,這絕對沒道理。
“嘿嘿,刷好牙沒有……今天我約了晶晶姐和姚依容逛街。”就在我神情低落的時候,胖子非常期待的拍了拍我肩膀。
“去逛街,去哪逛街,我今天休假,我也去……”在廁所裏洗刷的陳默探出了個頭,附和道。
“臥槽,逛街你也跟著去,你這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胖子當即握著拳頭抗議。
陳默白了他一眼:“抗議無效,我這可是貼身保護,很多人恨都恨不來……”
“屁個貼身保護,老子才不稀罕,再說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胖子小聲的嘀咕著,他這話自然是不敢大聲說出來的,不然被陳默聽到的話,估計又是一頓爭吵。
我這一聽,特麼的覺得有戲呀!雖然“風寒”計劃失敗,可是逛街呀,肯定能給他們兩個創造無數的機會。
於是乎,一行三人出發了。本來是四個,可這元邱這幾天玩的太瘋,且陳正派人送給了我們一張請帖,邀請我們參加他明天的聚會。為了將精力省在有用的地方,元邱果斷的在賓館裏休息,養精聚神的以最佳的狀態參加明晚的舞會。
於是乎,逛街的也隻剩下我們三人了,一路上,我有意無意的疏離胖子,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可胖子和陳默兩個就像冤家似的,見麵就是爭吵,沒一刻的休止。我開始懷疑昨晚的預測,他們兩個到底是有緣呢,還是有仇!
十點鍾的時候,我們和姚依容,司麗晶兩人在澳門的小吃街會麵。
姚依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閑服,整個人散發著青春和陽光的活力,而司麗晶換了身淡紫色的吊衣長裙,更添了幾分成熟的端莊。
胖子一看到司麗晶便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又是撐傘,又是問長問短的獻殷勤。
而姚依容則是有點詫異的看著陳默,悄聲無息的問我:“這是誰呀。”
陳默很大方的伸出了一隻手,給兩女來了番自我介紹。
完了之後,她說一句:“我是他們兩個的貼身保鏢。”這句話更一發不可收的引發了兩女的好奇心。
最後,我隻能硬著頭皮將此番的經曆給兩女說了一番,雖然我沒有添油加醋,但此中的曆程也的確驚險萬分。
更讓我撫額無語的是,當我說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姚依容居然哇的一聲,驚奇的大叫出聲,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眨著大眼睛埋怨道:“你們也實在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居然都不叫上我。”
我……你確定這是好玩而不是可怕嗎?這可是分分鍾會掉腦袋的事情呀。
“不行不行,我以後就跟著你們兩個了。”姚依容鼓著腮幫子不滿道,隨即手一指,以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陳海生,姐現在命令裏,你必須抓到那個可愛的蛇嬰,我要她給姐當寵物。”
我……蛇嬰,可愛的寵物!好吧,我隻能無語的撫額長歎,這妞的三觀,未免也扭曲的太離譜了吧。
姚依容還在緊緊不舍的追問著整件事的發生經過,而那一頭的氣氛,似乎有點兒奇怪。
胖子像隻哈巴狗的一樣,緊緊的圍繞在司麗晶的四周。是的,那諂媚的模樣,以哈巴小狗來形容真的非常貼切。
而陳默則是充當著愛迪生的角色,時不時的在一旁攙和上兩句,時常弄得胖子吐血三升,但礙著司麗晶在一旁,胖子有氣也隻能往肚子裏吞,鬱悶也隻好生生的忍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殺人的眼光狠狠的盯著陳默。
至於說,胖子有多鬱悶,我說沒用,還是用事實來證明吧。
走到花店的時候,胖子拿起一束花想送給司麗晶,起初時,陳默是這樣說的。
“這花真美,那花瓣鮮豔玉翠,聞起來呀還有一股特別芬芳的花香,美花贈佳人,這最合適不過了。”
隨即話鋒一轉,以一種偶爾回憶起,且又平淡無奇的敘述語氣說:“隻不過我聽說呀,現在很多花商在賣花的過程中為了花不枯萎,在花上麵噴了許多防腐劑,而且這花香呀聽說是化學香水來著,女人聞了這香水可是會長很多可怕的皺紋,碰到花的時間長了,觸碰到了防腐劑,可是永遠不會老的哦!”
“永遠不會老?”
待大家詫異的望著陳默時,陳默這才施施然的點點頭,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子想了許久,隨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了,就是電視裏經常放的那些幹屍,那些挖出來的幹屍就是因為防腐劑吃多了,所以多少年身體都不會變成骨頭。”
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防腐劑嘛,吃了和碰了都一樣,鼻子都會吸進去。一旦吸多了,嘿嘿……可真是永遠不會老的哦。”
說完之後,她意味深長的望了司麗晶一眼。
嚇得司麗晶將花一扔,隨即臉色蒼白的奔向了洗手間。
而尾隨在司麗晶後麵的胖子,則是用殺人的眼光狠狠的盯了陳默一眼,恨不得將她生剝活吞。
這一幕,自然是被作為看客的我盡收眼底。此刻,我卻是敢毫無疑問的斷定,陳默對胖子的感情,遠遠並非表麵上這麼簡單,這看似針鋒相對的背後,是女人的妒忌心在作祟。
雖說我也覺得他們倆的感情來得有點糊裏糊塗,但至少我可以肯定,陳默對胖子的感情,超出了友情的範疇,甚至有輕微掠過了愛情的界限。
隻不過胖子這愣頭青說白了就是個傻子,不僅沒有感覺到陳默的情愫,還以為陳默這是在針對著他,處處給他找難堪。
男的是個愣頭青,女的礙於情麵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這段戲碼……也不知道啥時候會是個頭。
很快,舊的矛盾未了,新的矛盾又產生了。
我們幾個來到了一個公園,在公園的不遠處,有許許多多的白鴿停在那兒休息。
胖子知道司麗晶喜歡鴿子,便自告奮勇得拍著胸脯去抓這些停在草地上的鴿子。
可是胖子這身材太臃腫,他還沒走到鴿子身邊,鴿子就展開翅膀飛走了。
折騰了大半會,別說鴿子,就連鴿毛都沒抓到一根。我正準備叫他放棄吧,誰知道場中又發生了非常戲劇的一幕。
隻見胖子一個弓身,往前一撲,鴿子沒抓到,但他卻猛然之間踢到了一塊小石頭,整個人好像皮球一樣,朝著坡下滾了下去。
待胖子重新回到我們麵前時,身上各處已經沾滿了泥土,整個人就好像從臭水溝裏爬出來的,全身髒兮兮的臭不可聞。
胖子汕笑著用髒兮兮的手撓了撓後腦勺,歉意的和司麗晶說:“晶晶姐,真抱歉,我失手了,沒抓到鴿子。”
我還沒說話,司麗晶卻用紙巾捂著鼻子,不經意的後退了一小步
“沒事,你快去洗洗身子吧,我先去買瓶礦泉水,這有點兒透不過氣。”:說完之後,司麗晶轉身走了,她的語氣很平淡,可我卻從她轉身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嫌棄。
是的,看到了嫌棄。
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火氣從腳底竄上腦殼頂,媽的,我兄弟拚死拚活的去抓一隻鴿子,目的就是為了哄你開心。現在鴿子沒抓到卻弄得全身一身泥,你不安慰兩句就算了,還用這種眼神看我兄弟,你特麼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呀。一個男人,拚死拚活的去抓一隻鴿子,目的沒別的,隻是為了讓你開心,難道這一點,還不值得你施舍一個笑容嗎?
這一刻,我忽然對司麗晶很厭惡,厭惡她的人品,厭惡她看胖子的這種眼神。
當司麗晶轉身走了之後,胖子還獨自一人站在那兒傻笑。
這時候,陳默跑了上去,陰陽怪氣的損了胖子句
“都叫你管好自己你偏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吧,在畜生界給咱丟人了。”
我和姚依容當即被陳默的這一句損話樂得捧腹大笑,姚依容更離譜,喝到喉嚨的水都被嗆得噴了出來。
“艸,我早看你這賊婆娘不順眼了,從逛街到現在你就處處針對著我。你這是想打架是不是。”胖子被這麼一損,憋下的怒火重新溢泄在臉上。
“靠,死胖子,說話經過大腦嗎你!我是警察不是賊,還有,你想打架是不是,本小姐隨時奉陪”說罷,展開架勢準備和胖子大幹一場。
眼看著他們即將從罵戰升級成掐架,我和姚依容忙一人一邊的推開他們。胖子的心情我理解,換任何一個人,被別人纏著搗了一個上午的亂,心情都不會好。可是胖子是局中人,沒有我這局外人看的透徹,所以也無法了解陳默心裏想的是什麼。
“你滾……我不想在看到你,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你整一就是攪屎棍,從沒安過好心。”胖子的情緒很激動,他認為陳默的搗亂是蓄謀已久,目的就是為了報複他。
“好……你想我走是吧!實話告訴你,本小姐早想走了,明明人家正眼都沒瞧過某些人一眼,某些人還硬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自討沒趣,本小姐早就看夠了,惡心夠了,一刻也不想和某些狗皮膏藥待在一起,一刻也不想。”說完,陳默恨恨的一跺腳,幹淨囉嗦的轉身離去。
然而,我卻在她堅毅的臉龐上,看到一絲悄然滑過的心疼。
“狗皮膏藥,惡心,一刻也不想待在一起,”真的是這樣嗎?我在心裏情不自禁的問
女人,果然都喜歡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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