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山窮水盡
劍主殺伐,可以說是一劍出,鬼神怒。而莊周這一劍揮出來,卻好像是天地間的海水,都彙聚在了一起。
驚濤駭浪的聲音,在整個會場裏回蕩。
哢嚓嚓……一聲巨響,這原本被密封的會場,頓時坍塌了下來,周圍的牆壁好像無法承受住那股大力的攪動,直接裂開。
一道道的陽光,順著周圍的牆壁灑落了進來,照射在了我的臉頰上。
喵……一聲聲貓叫,在會場裏回蕩。
“莊周!你不得好死!”王蘆花大叫了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的臉色一變,手中的牙骨握緊了,剛想要衝上去,一旁的小麗便攔住了我的身子,“先保護莊周!”
話音落下,我微微一愣,將目光望向莊周的時候,臉色頓時一白。
莊周的臉色無比的蒼白,雖然剛才那一劍的威勢很足,但看這個樣子,他同樣受到了很大的反震。
原本充斥著無數隻野貓的會場,變得支離破碎,而那些野貓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樣?”我急忙竄到了莊周身前,一把拉住了莊周的身子。
莊周的臉色又泛起一絲潮紅,“不用管我,快點去毀滅了王蘆花!快點!”
我直接轉身,二話不說的竄向了王蘆花。與此同時,手中的牙骨已經鋒利的刺了出去。
嗡的一聲,這牙骨的前端,似乎都隨著我的動作為之一顫。
來到這程運,為的就是剿滅王蘆花。我相信莊周的目的,肯定與我是一樣的。因為程運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已經驚動了官方。從楚雄每次的疑惑就可以看的出來,官方對於程運的態度。
嘩……一聲,牙骨已經到了王蘆花的近前。
“小子,你有多大的本事?”王蘆花尖銳的大叫了一聲。
我回過身子,猛地一踏,身後頓時飛出了六七根的牙骨。這些牙骨上泛著光彩,可以看到一個個如同蝌蚪一般的文字。
“呔!”一聲厲喝,我的眼底帶著血紅。天師吼在一瞬間叫了出來,我已經到了王蘆花的身前。
八根牙骨,呈現出八卦之勢,狠狠的紮了進去。
噗嗤……聲如敗革,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喵……一聲尖叫,王蘆花身上帶著八個血洞,瘋了一樣的向後倒退著。
我的眼中沒有半分的猶豫,再次向前踏出了一步。這個時候,王蘆花的眼中已經滿是怨毒。
“你們能夠做到這一步,的確很強大!但是你們想要離開程運,卻還差了許多!哈哈……”一聲尖銳的大笑,王蘆花向後一跳,本就靈巧的身子,迅速的隱藏在了樓道之中。
“追!”莊周大聲的說著。
我遲疑了一下,急忙收了身前的幾根牙骨,然後反身到了諸人的麵前。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追?”莊周大喝了一聲。
我急忙背起了朱全,眼底帶著凝重,“我知道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但如果離開程運的話,也是我們一起離開!”
“東子,你要幹嘛?”朱全有些驚叫的看著我。
“東子哥,你……”張彩合也是愣了愣。
我深吸了了口氣,看了眼小麗,“走,你們一同跟我上去!她受了傷,估計逃不遠,應該就在七樓!”
話音落下,我已經背起了朱全,向著樓道邁出了腳步。既然要離開,那麼就要讓大家一同離開。而且我更想要在他們的見證之下,徹底的毀滅程運。
一步進了樓道裏,周圍陰森的氣息頓時加重了許多。
小麗迅速的衝了上來,眼底也帶著一絲凝重,“東子,還是要小心一些!”
我點了點頭,卻加快了腳步。雖然需要小心一些,但我覺得王蘆花能夠抵擋到現在,她的手段估計剩下的也不多了。如果這個時候還無法殺了她的話,那以後無論是誰,都不要探路如何離開程運的好。
上了七樓,我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那古香古色的大門,無聲無息的打開著,裏麵能夠透出來的隻有黑暗。
當時我就來過一次,這裏除了一副懸棺之外,剩下的什麼都沒有。隻是今天看起來,多少有些詭異。
“東子……”朱全在我的身後,略微的有些遲疑。
整個樓道之中,傳來了一陣陰風,吹的我有些頭皮發麻。身後的幾人,臉色都帶著緊張。能不能消滅程運,恐怕就要看今天了。
“你們竟然真的追了上來……”王蘆花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帶著傲氣。
我當先的走進了七樓,目光死死的盯著王蘆花。
此時的王蘆花,正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棺材上,前爪搭在了棺材板的前麵。隻是那一雙眼睛,帶著無比的怨恨。
“該是結束的時候了!王蘆花,你為禍了這麼久,也應該知道自己會沒有好下場!”莊周歎了口氣。
“沒有好下場?憑什麼沒有好下場?如果我沒有好下場的話,那你們這些人就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寧中財,他千刀萬剮都絕不為過!”王蘆花大聲的尖叫。
莊周的目光一閃,歎了口氣。
我將朱全放下,卻一手拉住了小麗,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懸棺。上次我就覺得這懸棺有些問題,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問題。現在這麼多人,那種詭異的感覺依舊強烈。到現在王蘆花都不承認自己會失敗,恐怕她的倚仗,就是這懸棺。
“既然你仍然是沒有悔改的意思,那就不要怪我了!”莊周的臉上帶著歎息,緩步的上前了一步。
“莊周,你來吧……看看我最後的手段厲害,還是你的口才了得!哈哈!”王蘆花大叫。
我上前了一步,與莊周成犄角之勢。這個時候,那懸棺突然間的發出哢嚓嚓的聲響。
我的心底猛地一跳,就好像是被遠古凶獸盯住了一樣,整個人都感覺到有些發毛。當初我想要打開這懸棺查看一下,卻根本就無法打開。現在這懸棺在王蘆花的控製之下打開了一道縫隙,卻讓我猶如置身在刀山火海一樣。那種恐懼,竟然是與生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