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動手
我急忙的走出了屋子,眼前的場景頓時讓我一驚。
隻看到大片大片的烏鴉,正在半空中飛過,發出的叫聲,傳出了數裏的距離。
“怎麼會這樣?”我有些驚駭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東子,你說會不會跟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朱全的臉色極為蒼白,直接看向了我。
我轉過頭來,眼角一陣的抽搐。這簡直就像是災難一樣,這一幕隻在電影中看到過,什麼時候在現實中有過?
“這是上天的預警啊!”就在這個時候,老大娘似乎驚呼了一聲,眼中帶著痛苦之色,“必須要離開這裏,必須要離開這裏啊!我們一定是觸怒了神明,一定是觸怒了神明!”
“大娘,這隻是自然現象!”我急忙走上去,對著這老大娘說道。
老大娘回過頭,眼中帶著驚悚,“這絕對不是自然現象,絕對不是……”
話音落下,這老大娘竟然直接的衝出了院子。與此同時,整個村子裏的人似乎都沸騰了起來,畢竟這種場景,實在是有些嚇人。就算是周圍的人不說,我和朱全也能夠感受到,這村子裏的人心已經發生了變化。
“怎麼辦?”朱全直愣愣的看著我。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不需要多去理會!”我說道。
朱全點了點頭,還是歎了口氣,“也隻能夠這樣了……”
我的目光再次望了眼那遠去的烏鴉群,便直接的回到了屋子裏,再次用手指蘸著朱砂,開始在黃紙上勾勒。
按照老家夥說的,我在勾勒的時候,都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分神。隻是可惜,我每次勾勒的時候,真的無法靜下心來。無論是程運的事情,還是小麗的事情,都好像是有貓的爪子,在我的心裏來回的抓著。
黃紙在我的手上飛快的劃過,然後一點點的勾勒出來。我能夠感覺的到,這黃紙比城內購買的還要細膩一些。也不知道這黃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勾勒了十幾道紙符。看著朱砂在黃紙上的印記,我的心底也多少有些遲疑。雖然是勾勒了出來,但能不能真正的管用,我還真的不知道。
“東子,吃飯了!”門外,響起朱全的聲音。
我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走出了房門。
在房門外,朱全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似乎因為老大娘不高興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那烏鴉的關係。
“老大娘準備明天離開……”朱全低聲說著,目光望著我。
我愣了一下,眼中帶著遲疑的詢問道:“明天就離開麼?”
“嗯!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很多人都要在明天離開……”朱全歎氣的說道。
我的眼底帶著一絲遲疑,仍是歎了口氣。或許因為這烏鴉的關係,整個村子的人已經浮躁了起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種東西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你今天晚上還要出去?”朱全看著我,有些發愣的詢問道。
我點了點頭,目光望著門外,“我今天必須要出去……”
“東子,這太危險了!”朱全一把拉住了我。
我抿嘴一笑,“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必須要去完成!”
朱全的臉色一陣的變幻,遲疑了很長時間之後,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吃了點東西,然後回到了屋子,將那十幾道紙符收在了身上之後,便直接的走出了房間。
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而且根本就沒有月亮。我一個人出了屋子,直接向著那山溝子走去。
朱全在後麵看著我,發出了一聲輕歎。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退縮,一旦我現在退縮了,那麼這一輩子恐怕都無法再站起身子。
一路走到了山溝子前,我的心跳也略微的有了一些加速。昨天晚上看到的詭異東西,今天還會再次的看到,尤其是楊成。但一想到小麗,我就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一樣。
一咬牙,直接邁進了山溝子,我迅速的向著那養牛場趕去。
周圍的夜色很靜,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我甚至感覺到我的呼吸,就是這唯一的聲音。而周圍的夜色,就好像是一隻大手一樣,將我籠罩了起來。
一口氣走到了養牛場,我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將目光向著周圍望去,我的心底一陣的遲疑,但還是迅速的衝向了那屋子。或許這屋子,才是唯一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時間在流逝,而我的心跳也在不斷的加速。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我才真的感覺到內心的驚懼。
沙沙沙……窗子外,傳來一陣的腳步聲。
我的心底一緊,知道那些東西已經來了。
急忙將自己隱藏好,然後順著草屋的縫隙,向著外麵望去。
楊成依舊走在了最前麵,他身上的黑氣,似乎更加的濃鬱了一些。我不知道這對他到底有什麼影響,但是我能夠感覺到,現在的楊成已經不是原本的楊成了!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的喪失了自己的理智。
嗚嗚……一陣瘋狂的大叫,我能夠感覺到,楊成在嘶吼。
盯著楊成落進了大坑裏,我這才悄悄的爬起了身子,然後摸出了懷裏的紙符。按照老家夥說的,這裏的地氣也需要破除,因為這裏的地氣,甚至比廣陵村的還要強大一些。
沙沙沙……
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我的心跳也在不斷的加速,已經悄然的繞出了屋子,來到了草屋後麵。
看著周圍沒有什麼鬼影子,這才拿出了我的紙符,然後掩埋在了腳下。
做完這一切,仍是沒有鬼影子,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向著遠處邁動了自己的腳步。一直走了十幾步之後,我再次挖開了泥土。
一切做完,我鬆了口氣,然後再次繞了十幾步的距離,我頓時停下了步子。在我的麵前,是一座墳!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座墳!如果我埋下紙符的話,豈不是恰好將這墳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