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保險箱

第九十八章 保險箱

地下室裏麵,竟然擺著十幾個雕塑,這些雕塑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

猩紅的眸子,長長的獠牙,甚至還有令人惡心的舌頭。在這些雕塑的前麵,擺放著一些充電式的蠟燭,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座靈堂一樣。

我的臉色一陣的蒼白,張嵐的腳步也是頓了一頓。

“我之前就知道這裏,但是這裏的東西看起來都有些嚇人,所以我一個人也沒有敢進來……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我可能還不會進來!”張嵐低聲說了一句,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我的臉色有些變幻,急忙說道:“沒關係……”

“姚大林平時很詭異,據說他有一個很奇怪的信仰,至於那個信仰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他平時很怪,而且來到這裏的時候,每次都很小心……”張嵐說道。

我的心底一陣的腹誹,這姚大林竟然會有這樣的信仰。看著這十幾個雕塑,我根本就無法看出來他們到底是誰,或者說,他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些雕塑,就好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與他們對視的時候,都會讓我一陣的頭皮發麻。就算是轉過身子,我也會感覺到身後好像被某種東西盯上了一樣,很不自在。

“快點找找,看看有沒有我們要尋找的東西!”張嵐迅速的說著,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將目光望向了周圍,這裏麵似乎除了這些雕塑之外,沒有了任何的東西。

“這裏有道門!”我低聲說著。

張嵐急忙將目光望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在這些雕塑的後麵,隱藏著一個一人高的角門。這個角門很不起眼,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

“過來瞅瞅!”我揮了揮手,然後到了角門旁。

角門竟然是打開的,並沒有上鎖。估計是因為這地下室比較隱蔽,所以這裏麵根本就不需要另外加上防盜鎖。

張嵐迅速的跟在了我的身後,直接打開了角門。

角門內,竟然是一個獨立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但是裏麵卻非常的淩亂。我能夠看到地上擺放著一些香燭,以及一些用來祭祀的冥幣。

張嵐有些緊張的抓著我的手臂,臉上帶著驚懼。

“快看!”我壓低了聲音,指著房間最深處。在那裏,竟然擺放著一支保險箱。

張嵐的臉色也是一喜,急忙的走了上來。

“小心!”我低聲說著,腳下邁開了步子。

哢嚓……一聲,我的頭皮一麻,發現腳下竟然踩著一根塑料製品。昏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裏竟然有保險箱!”張嵐的嘴角發出一陣的呢喃。

我的臉色也是一陣的變化,“能夠打開麼?”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姚大林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很怪,我也不敢保證他會用什麼密碼!”張嵐說道。

我的臉色很是平靜,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隻能夠選擇相信張嵐。畢竟張嵐曾經是姚大林的秘書,而且跟姚大林還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關係。她如果都打不開,我更不可能打開了。

哢嚓嚓……細微的聲響在張嵐的手裏發出,她不斷的嚐試著秘密,卻幾次都沒有打開。

一層細密的汗珠,已經在她的額頭上浸了出來。

我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焦急,如果再無法打開的話,我們就必須離開了。死亡接力開始之後,張嵐就無法留在這裏。

哢嚓……一聲,保險箱依舊沒有打開。

張嵐的臉上帶著一絲失落,眼中有些不甘。

“張姐,怎麼回事?”我抬起頭,詢問道。

張嵐低聲猶豫了一下,“看樣子我真的不了解他……”

我愣了一下,能夠在張嵐的聲音之中聽到一絲落寞。或許對於姚大林這個男人,她還是傾注了一些感情的,隻是沒想到自己真的不了解這個男人。

“如果嚐試一下孩子的生日呢?”我急忙說道,因為我知道張嵐為姚大林生了一個孩子。

張嵐愣了一下,急忙的將孩子的生日輸入了進去。

叭……一聲,保險箱竟然真的開了。

我與張嵐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狂喜,急忙將手電筒的光芒向著保險箱內照射了進去。

一疊不算是很厚的文件,還有一部分現金,剩下的還有一些首飾。

我隻是將那一疊文件拿了過來,看也沒看的塞進了懷裏。張嵐將現金和首飾裝在了身上,眼底竟然帶著一絲濕潤。我知道,她應該是被姚大林的做法感動了,就連我也沒有想到,姚大林真的會用他們兩個的孩子生日,來當做保險櫃的密碼。

“我們先出去……”我低聲說著。

張嵐跟在了我的身後,拉開了角門。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跟張嵐的身子,頓時僵硬在了原地。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脖子後麵嗖嗖的冷風,在不停的吹動著我渾身的寒毛。

張嵐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嚇得差點癱軟到了地上。

蹬蹬蹬……腳步聲在我和張嵐的耳邊響起,而且節奏非常的緩慢。

有人在順著階梯走下來!這是我的第一想法!但是張嵐說過,知道這個地下室的人很少,甚至是沒有,那麼下來的人是誰?是姚大林麼?這一次……真的是姚大林麼?

我回過頭,將身子蜷縮在了地上,與張嵐對視著。我能夠感覺到她眼中的恐懼,因為不止是我想到了,她恐怕也想到了。

蹬蹬……又是兩聲腳步聲,就好像是敲打在我們兩個心頭的重錘一樣。

我咬著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因為緊張的關係,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向下滑落。而張嵐更是死死的握住了我的手臂,整個人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蹬……一聲,腳步落到了地麵。

我順著角門的縫向外望去,發現來人也是一身西裝,隻是他身上的西裝,似乎有些破爛不堪,而且有些泥濘。他的頭發,無比的淩亂,就好像灰白的稻草。在地下室有些暗紅的燈光下,我恍惚之中看到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