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詭異的地下室
“這裏是幹什麼的?”我的心底猛地一跳,一個臥室裏麵,竟然有地下室?而且還將地下室的入口,設置在了床板的下麵?這簡直就是……
“我也不知道,我們進去看看……”老家夥說了一句,然後迅速的拿起了手電筒,向著這黑洞洞的洞口照了照,回過頭看著我,“你敢不敢進去?”
我的心底雖然有些驚懼,但是事已至此,我又怎麼可能會退縮?
“一起進去瞧瞧……”我低聲說著。
老家夥點頭,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當先的邁了進去。
一道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了最深處。我在剛剛踏入這階梯的時候,頓時感覺到渾身一陣的陰冷。似乎有種氣息,在我的身上繚繞著。
周圍響起回聲,似乎我跟老家夥的腳步,都能夠清晰的回蕩在耳邊。
十幾級台階後,便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裏麵掛著一排排的照片,這些照片上,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
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抵觸,本能的想要轉過腦袋,卻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眼簾。我急忙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了過去,發現那竟然是一張照片。
我的身體一陣的發寒,感覺到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掉了一地。那一張照片上,是一個人車禍之後的樣子,而那個人我恰好看見過。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掉的195。我還曾經參加過他的追悼會,沒想到他死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
“小子,快來看這是什麼!”老家夥的聲音傳來。
我急忙的將目光望了過去,發現一排排的照片,橫列在牆壁上。一道血紅色的痕跡,在這些照片上劃過,而這血紅色的痕跡,卻恰好在我的照片前停留了下來。在我的照片之前,是朱全的照片……
我的頭皮一陣的發麻,手腳有些冰涼,“果然跟程運有關係……果然跟程運有關係……”
我低聲的呢喃著,手已經開始有些發抖。
老家夥的目光一閃,急忙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照片,似乎不能夠說明什麼……”
我點了點頭,這些照片真的無法說明什麼。但是當我的頭轉過來的時候,我頓時呆立在了當場。因為我看到了楊成的照片,他的照片上帶著紅色的血痕……
血痕?莫非楊成已經死了?他是鬼?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是在跟一個鬼來交班?
這些照片都是程運內部的一些員工,我在上麵看到了楊誌峰,看到了我,甚至看到了剛剛認識的張嵐跟程野。但是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一道血痕在這些照片上劃過,而有著血痕劃過的,似乎都是一些死亡的人。血痕在我的照片前停下,是不是說明下一個即將死去的就是我?這還不是最讓我驚懼的,最讓我驚懼的是……這血痕竟然劃過了楊成的照片。
“小子,我們分頭找找,或許有什麼線索……”老家夥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的臉色一陣的蒼白,急忙將手電筒的光線從照片上移開。無論楊成是不是已經死了,這都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我現在必須要找到關於程運的秘密,然後想盡一切辦法離開程運。
“快來看……”就在這個時候,老家夥低聲說了一句。
我急忙將目光望了過去,隻看到他正蹲在了地上,手中拿著一節白色的東西。我的目光急忙的望了過去,心底又是一顫。
“這是什麼?”我壓製住內心的驚亂詢問道。
“小子,你這是明知故問!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一截斷指麼?”老家夥嘿嘿一笑。
我的頭皮一陣的發麻!斷指!這裏竟然有斷指!我的腦海中突然間回想起來,當初進入程運的時候,我看到王陽拿著一團血肉,喂養幾個看起來有些模糊的影子。
“這裏既然有斷指,那就說明這裏很有可能有屍體……”老家夥低聲說了一句。
我的心底一陣的慌亂,然後拿著手電筒向著四處照射過去。無論在哪一個方位,都是黑漆漆的樣子,根本就無法看清楚任何東西。
吧嗒……一聲,似乎有水滴落下。
我的眉頭輕輕一皺,急忙的將手電筒掃向了天花板。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到整個人都淩亂在了當場。
“這是……”老家夥的目光也望向了天花板,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花板上,是一副猙獰的彩畫。這彩畫渲染的猶如血池一樣,兩隻猙獰的臉孔,從血池裏麵探了出來。
“這是魔妖都靈……”老家夥說了一句,渾身有些輕顫。
“什麼是魔妖都靈?”我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老家夥急忙說道:“這是千年之前的畫聖,所描繪的一幅畫!據說這是畫聖當年做了一個夢,而等著夢醒了之後,便畫出了這一幅畫……這個畫主要的作用就是聚集陰氣!人死了之後,隻要在這幅畫下麵,就會聚集強大的力量……”
“這簡直是……”我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子,我可以肯定王陽是個惡鬼,我們必須要鏟除他!”老家夥壓低了聲音的說了一句,然後再次開口說道:“這家夥的力量,不知道到了多強大……”
“我們是來找程運秘密的……”我壓低了聲音的怒喝。
“我知道,但是這王陽必須要鏟除……”老家夥說道。
我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這不過是一幅畫,你竟然聯想到什麼邪惡的力量,我也很佩服你腦洞大開的能力……”
“小子,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老家夥急忙說著。
我冷哼了一聲,急忙將目光轉向了別處。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發現的東西了,所以我拿起了手電筒,走出了這個詭異的地下室。這裏發現的東西,都是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東西。一個出租車公司的經理,竟然會在這裏掩藏屍體,這豈不是讓人感到驚恐?
出了臥室,我直接打開了另一道門,攝手攝腳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