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馬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孫老光棍的臉色大變。
我冷笑了一聲,說:“既然不想說的話,那我會讓你開口的!”
說完之後,我將手機摸了出來,撥通了馬德軍的電話。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給馬德軍打電話,之前和馬德福聯係的時候,還比較輕鬆一些,但和馬德軍聯係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有些壓力。
“你小子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接通之後,馬德軍嗤笑了一聲。
我尷尬的一笑,“我這抓到個人,很可能對馬家不利……”
“在哪?我馬上過去!”馬德軍不由分說的道。
我愣了一下,馬德軍怎麼變得這麼性急了?不過想想也是,馬德福說過,馬家最近有一次劫難,身為馬家的掌舵人,馬德軍怎麼可能會不緊張?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看到孫老光棍臉色發白,眼睛一翻,就吐出了白沫。
我嚇了一跳,急忙一拳砸在了他的脖頸子上麵,將他嘴裏的東西扒了出來。我沒想到,他嘴角裏麵竟然還有藥丸,這種藥丸一般在電視和裏麵見過,卻沒想到一個鄉下的老頭子,竟然會將這種東西含在嘴裏。
“他這是想要自殺?”王燕章也嚇了一跳。
我點了點頭,歎氣的說道:“你們村子裏的事情,應該都是他在搞鬼!我想,當年那些村霸,未必就是死於王嘯的手上,可能和這個老家夥有關!畢竟王嘯出了事情,他也更容易掌控一些……”
王燕章的身子晃了晃,“難怪……原來是這樣!當初王嘯出了事情之後,也是他告訴我,江裏麵可以住人的!”
“那江裏麵淹死過多少人?冤魂厲鬼的數不勝數,住在裏麵還能好的了麼?王嘯變成現在這樣子,多半是住的地方有關,到時候多用糯米水洗澡,或許很快就好了!這家夥我要帶走,不能夠留在這裏!”我說。
王燕章急忙點頭,對於這麼一個禍患,他可不想留在茹家村。茹家村現在看似平靜,其實還有許多動蕩。王嘯殺了那些村霸,或許是因為孫老光棍的幹擾,但村子裏的人可不會這麼想。
二十分鍾之後,三四輛車子停在了王燕章家的門外。
馬德軍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很是氣派。
我掃了一眼這家夥的腿,看樣子似乎不短。牛嵐姍那雙大長腿,很有可能就是遺傳了馬德軍。
“小子,做的不錯,晚上回去給你加餐!”馬德軍走到了屋子裏,一眼就看到了孫老光棍。
在人群的後麵,晃晃悠悠的進來一個老人。
一臉的皺紋,但是眼睛卻很有神采。他的目光落在了孫老光棍的身上,立即笑了起來。
“孫女婿,你這幹的不錯啊!”馬淩峰笑著說著,眼神裏麵全是戲謔。
我咧嘴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晚上到爺爺屋子裏,爺爺給你講故事!”馬淩峰咧開嘴,嘴角裏的爛牙都露了出來。
我心頭一凜,這老家夥應該不是要講故事吧?
“帶走吧!”馬淩峰大手一揮。
馬德軍帶著幾個人,將孫老光棍拎上了車子。我回頭和王燕章交代了幾句,也轉身上了車子。
茹家村的事情,這次是真的解決了,以後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了吧?
我坐在車上思考著,卻被馬淩峰拉住了一隻手。
“孫女婿,我看你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啊!你爺爺許昌至,恐怕都沒有你這種成就!”馬淩峰說道。
我心頭一喜,畢竟當初遇到了楚珊紅,楚珊紅將我爺爺和我爸誇得天花亂墜,把我說的一無是處。現在想想,那女人可不隻是瘋狂,可能還沒有眼光啊。
“怎麼樣?爺爺吹得不錯吧?”馬淩峰一句話,將我打回了現實。
我的嘴角一陣的抽搐,急忙說:“我現在這點本事算什麼,在您眼裏,那都不值得一提!”
“那倒也是!”馬淩峰很認真的說。
我一陣的無語,這老家夥怎麼就這麼不給麵子?連個客套話也不會說?
“我還有車子在路邊,我先下車……”
“爺爺陪著你……”
“……”
我幹笑了一聲,下了車子,開著馬德福的車,向著郢州城內開去。
“爺爺,我今天晚上要住在一品齋!”
“我也去!”
“……”
車子停在了一品齋的外麵,我下了車,看到馬淩峰晃晃悠悠的拉開車門,站在一品齋的門口,就大吼了一聲。
“馬德福,你老子來了!”
臥槽……
這麼彪悍麼?還有這種操作?
馬德福灰頭土臉的從屋子裏衝了出來,一看到馬淩峰之後,立即老實了很多。
馬淩峰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一步三搖的進了一品齋。
馬德福拉住了我的手,一個勁的對著我使眼色,“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這是我帶來的麼?這是他自己跟著來的好麼?我倒是不想帶他過來……”我一陣的吐苦水。
馬德福的嘴角一陣顫抖,“今天晚上,可有熱鬧了!”
“那是你老子,來你這裏住幾天,難道都不行?”我鄙夷的看了馬德福一眼。
這個時候,馬淩峰似乎有所察覺,腦袋一顫一顫的轉過了頭,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馬德福立即拍了拍胸脯,“誰說不行?他是我親爹,就算是在這住到死都行……”
我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
馬德福也愣住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在這裏住多久都行!”
“你就這麼盼著我死?”馬淩峰嗤笑了一聲。
我在一旁偷笑,馬德福這話說的,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啊。住到死都行?這可是連出殯送葬都管了,誰讓他擅長這些呢?
“爹,您看我這張嘴,這不是說差了麼?”馬德福急忙陪著不是。
馬淩峰一屁股坐在了廳堂裏,笑嗬嗬的說:“說差了?”
“對對對……”馬德福急忙應著。
“把實話都說出來了?”馬淩峰撇了撇嘴。
馬德福的臉色,就好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難看。
我抿著嘴角,臉上噙著一絲笑意,如果楚珊紅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一想到楚珊紅,我立即想到了楚珊紅讓我做的事情。她讓我偷拍幾張馬德福的裸照,我到現在還沒找到機會下手呢,要不趁現在?
“許晨啊!”馬淩峰歎了口氣,然後和我說:“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實在,可別像我這小兒子一樣,虛頭巴腦的!”
我沒敢說什麼,但還是忍著沒笑。
“去吧,去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馬淩峰對著馬德福說了一句。
我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馬德福,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馬淩峰來這裏,應該不是要講故事的,可能是要看什麼東西?
看到馬德福離開了,馬淩峰才歎了口氣,搖著頭的說:“許晨,我們馬家有一次劫難,我相信馬德福也已經告訴你了!”
“的確告訴我了!”我說道。
馬淩峰點了點頭,說道:“關於這場劫難,其實也怪不得別人!我們馬家擅長的是風水秘術,從事的是陰陽先生的事。按理說,這是積累陰德的好事,但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種說法,叫做物極必反!”
“什麼意思?”我有些搞不懂馬淩峰在說些什麼。
“這麼多年來,和我們馬家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喪事,犯忌諱的事情!我們馬家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了一絲晦氣!這些晦氣看似不大,但是長年累月下來,總會讓人喘不過氣來!所以先祖找了一個風水極佳的位置,用來磨去這一絲晦氣!”馬淩峰凝重的說:“這風水寶地就是現在我們馬家祖宅!隻不過祖先的法子,並非是細水長流的磨去晦氣,而是通過開閘放水的方式!說白了,就是晦氣積累到一定地步的時候,馬家那風水寶地就會變成凶地,然後來一次清洗……”
“你說馬家要變成凶地了?”我的臉色一變。
馬淩峰點了點頭,“沒錯,馬家即將要變成凶地,恐怕這郢州城都無法獨善其身!”
“馬家就沒有別的辦法來改變麼?”我問道。
馬淩峰看了我一眼,然後搖著頭,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辦法不可行!這種方式,已經算是最好的辦法,每過六十年一次,每一次馬家必然要傷筋動骨!”
我的心頭有些驚奇,這算是什麼?一個家族的輪回?
“馬家上一次的劫難,還要追溯到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大概三四歲?我也忘記了年齡,隻知道那一段時間,馬家徹底的敗落了下來。當時我爺爺死了,我父親死了,我們馬家能死的人,基本上都死了,留下來的,隻有我們這些實在不能死的人!”馬淩峰有些唏噓。
我盯著他一直看,卻聽到馬淩峰說道:“這不隻是上天對待我們的手段,也有敵人暗中出手,比如說今天在茹家村的那個人,就是後手……”
“馬家難道就沒有保存實力的方法?”我忍不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