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棍?你跑哪裏去了,你在幹什麼?搞定了沒有?搞定的話我就開燈了,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說著,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但是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裏麵真的太黑了,還是怎麼了,剛才我明明還能看到那個道士的一點點走動的身影,至少他在哪個位置我還是能十分確定的,現在倒好,除了黑還是黑,連個影子都看不清。
“老兄!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來個人說句話好不好?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我開燈了啊?”
我又問了一次,等了半天以後,還是沒有人回答我,如果那個道士不理睬我也就算了,可能他正在忙碌,或者沒心思回答我,但是老棍應該也不是很忙啊,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理睬我了,而且我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的心也開始焦灼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感覺再等下去,我整個人都快癲狂了。
而且那個道士沒有理由這樣子不理睬啊,我都問了兩遍了,如果他不允許我開的話,現在他好歹應該回複我一句吧,畢竟開燈肯定會對他施法造成一定的影響,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嚴肅,就算他再忙的話,回複一句也沒多大的事啊。
現在的情況卻很意外,我都這樣子說了,他也不可能沒聽到,除非……除非他出了意外!
我在心裏麵搗鼓著,然後毫不猶豫的,按了開關,燈啪的一下就亮了,隻是結果卻讓我難以接受,整個房間裏麵空蕩蕩的,除了甜甜安靜的躺在床上,那個道士和老棍都不見了。
這就奇怪了,先別說老棍了,反正是鬼難記住,也不知道他一下子跑哪裏去了,這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那個道士能跑哪裏去了?
這才多久啊?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而且房門一直都是關著的,全程我一直都在盯著,雖然看不清他在做些什麼,但是門一定沒有開過,否則一定會有聲音。
要是這樣說來的話,竟然門都沒有打開過,那人又去哪裏了?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難不成他還人間蒸發了?
我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床的另外一邊,下去看一下他在搗鼓的那一些材料,剛走到那一邊,就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道士,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他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看樣子是剛剛倒到地上的,而且臉部發青,嘴唇發紫,好像中毒了一樣。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立馬衝過去,然後搖了搖他的身體問:“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變成這樣?老棍了?”
一年穿的,問著我看都不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著土地上的天花板,嘴唇旁邊還不停的流著鮮血出來,這可把我給嚇壞了,看這個架勢,好像是快要死的樣子。
“別嚇我,你倒是說話啊,我該怎麼幫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用力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就想他看著我跟我說那一兩句話,我真的很想知道剛才那麼幾分鍾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明明是一件十足把握的事情,怎麼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而且看他的資曆,也不像是會發生這種意外的人啊。
我在四周不停的搜索著,無意之間發現他的手裏麵緊緊的握著一個杯子,手把那個杯口給封住了,而杯子裏麵有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在不停的上下跳動,好像是想急切的跳出來一樣。
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個杯子上麵,想把那個杯子給拿過來看一下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畢竟人還在我麵前躺著,我也不敢擅自動手。
“那是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們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嗎?為什麼它還會跳動?那裏麵裝的不是眼淚嗎?”
我問著,然後看著那個東西的人,他慢慢的把目光轉移到我們臉上,然後使出全身力氣望著我說:“為……為什麼狗血變成了羊血?”
等了他半天以後才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我聽得十分的仔細,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驚了一下,手都有一點顫抖。
我立馬低下頭來,深深的感到慚愧,但是不到三秒鍾的時間,我立馬把所有的事情給聯想了一遍,難不成他現在的狀況是因為我麼?
因為我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采集狗血了,最後用羊血代替狗血,最後才導致悲劇的發生,甚至把他給傷成這樣?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啊?而且我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快不行了,而且我現在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幫到他,頭腦一熱的情況下,隻能拿出手機,立馬撥打120。
可是還沒等我把手機摸穩,他突然之間身體往後一沉,整個人閉上眼睛,立馬斷了氣。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立馬把他的屍體給推開,然後整個人有點癱在地上,額頭上麵不停的冒著汗,手心裏麵也全部都是汗。
不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就是換了一種血嗎?同樣的也都是血啊,他怎麼可能會死了?肯定不是因為我,一定不是!
我在那裏不停的喃喃自語的說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盡管這房間裏麵的空氣很不好聞,但是我就是感覺我自己缺氧的厲害,停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想一把衝出去冷靜一下,但是,到我快要爬起來的時候,突然之間被他手上的那個玻璃杯給吸引住了。
我遲疑了一下,我在糾結要不要過去把那個杯玻璃杯給拿過來,因為我看著那一團藍色的小火焰在那裏不停的跳動,如果說它是火焰的話,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圓形的小球,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的物體,急切的想從裏麵跑出來,而我,很想把它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