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走遠了,然後慢慢的撿了一根稻草的東西,走到我麵前,笑嘻嘻的望著我。
看到他那詭異的笑容,我就感覺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發癢了,我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支支吾吾地問他:“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明知道我怕癢還用這玩意,你是存心想讓我癢死,是不是?”
他白了我一眼,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好壞不分,我這是在救你的命,幫你,你居然會以為我想讓你死,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算了,我也不管你怎麼想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好看我怎麼做吧,你隻要躺著不動就可以了。”
我疑惑地望著他,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是聽到這句話,我隻能給強行的吞了回去。
為了看清楚他到底怎麼做,我眼睛都不眨的一直望著他,但是又不敢亂動身子,等會怕被他罵。
他倒好,眼睛眨都不眨的,拿著那根稻草直接朝我的雙腿走了過去,然後蹲下來,把我的鞋子給脫掉了,在腳板心上麵隨意的撥動了幾下,我的身體是最誠實的,就這麼來回的動了兩三下,我以為我應該就這樣的癢的受不了了。
意外的是,他弄了半天我還是沒有任何知覺,還以為他隻是做做樣子給我看的,實際上並沒有弄我的腳,所以我撐著身子想看一下他到底在幹什麼,誰知道被他突然之間發現了,然後立馬大吼道:“都說了,不要動,你一動的話我就前功盡棄了。”
我立馬躺了下來,然後規規矩矩地盯著天空,他在那裏繼續逗弄著,然後還說了一句,
“你把眼睛閉上,讓自己不斷的放鬆,再放鬆,就感覺自己像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整個世界隻有你,要達到這種境界,可以隨意的飛起來,那是最好的。”
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我自己也很清楚,我需要的是忘記現在所處的一切,讓自己的大腦放空,盡量的放鬆一下自己的身體,至於他所說的那個境界,估計我還從來沒想象過會達到。
有時候隻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一直都很重要,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忘記了我現在所處的位置,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隻感覺四周一片漆黑,而我就身處這片漆黑的深淵裏麵。
不管我去哪一個方向,總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在牽製著我,不讓我往前行走。
我不知道我要這樣熬多久,從我的意識裏麵傳來一丁點的感知也是後來的事情,整個大腦都處於暈眩狀態,然後從腳底開始差了一丁點,癢痛的意識,慢慢的傳到大腦神經,直到這種感覺不斷的反複在傳遞著,我才慢慢地蘇醒過來。
一直閉著的眼睛也不願意再閉著了,我總想睜開看一下,我的腳怎麼了。
猛的一瞬間,我立馬驚醒了起來,整個人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後把腳給縮回來,看了又看。
最鬱悶的是,等我爬起來一看,發現那個司機師傅正在那裏,一臉懵逼的望著我,等了的半天才走到我麵前,隨意的說:“我的乖乖,你總算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手都累了,你不是怕癢麼?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很怕癢啊,把我累的半死了。”
我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然後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包括自己的身體,由於自己的身體是光著膀子的,一陣寒風吹過來,隻感覺一陣哆嗦的冷。
我是又激動又鬱悶,激動的是我居然醒過來了,隻不過夠鬱悶的,是為什麼會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的難受,尤其是我的頭部,就感覺要炸了一樣。
我皺起眉頭,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一臉沮喪的模樣問他:“為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痛啊?你對我的頭部做了什麼?就感覺要炸了一樣,而且有點頭暈。”
他咧著嘴笑了一下,在我身邊轉了一圈,看了又看,然後又回到我的麵前說:“痛才正常,如果不痛的話,證明你還是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現在有感知了,那就證明你還魂成功了,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你幹嘛這麼沮喪呢?”
我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說:“我的頭這麼痛,還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你是不知道,就感覺要炸了一樣,感覺比死還難受,好不好?有的時候發現沒有自覺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老兄,沒事的,你想一下,你經曆了多少次重傷?第一次是因為車禍把頭給撞了,剛剛是也是因為還魂,來了一次猛烈的撞擊,還好我及時的用布把你的傷口給堵住了,要不然到時候說不定還來個失血過多而死,那就可真的夠嗆的!”
我輕輕的把手拿下來,輕輕一摸,就發現手上全是血,估計他給我包好的那些布條上麵已經全是鮮血浸透了吧。
“我覺得我現在需要立馬去醫院裏麵進行處理下傷口,而且有點失血過多,導致頭暈的難受,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我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就算前麵沒有被弄死,估計也熬不了多久了。”
“老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你要看一下實際情況好不好?現在我們在哪裏我都不知道,而且車子已經被你撞壞了,你確定你現在去找醫院嗎?我都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醫院,而且我們總不可能用兩隻腳走路吧,那得走到猴年馬月去了!”
我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並不是像郊區那麼偏僻,旁邊還是有很多的房子的,隻是一直都關著燈,可能是還沒有天亮的緣故。
不過隻要房子多的話,證明這個地方一定還有一點點繁榮程度,就算不是一個市區,好歹也算一個鎮了,隻要是鎮上就會有一定的診所,去診所裏麵進行稍微的包紮一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隻要止住血就好了,我目前就隻希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