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感覺你死定了,這個蛇明顯就是最毒的,你這個手已經廢掉了,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個毒給弄出來,不知道你等會可能就要掛掉了。”
“你說什麼?毒蛇?雖然說我不敢肯定那條蛇到底有沒有毒,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那種蛇,平常我對蛇也有些了解,也很喜歡吃這玩意兒,見識過不少的品種。
但是剛才那條黑色小蛇,我都絲毫沒有防備,到後來被咬了,才看到它的存在,而且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品種,搞了半天我才發現,他的頭,和它的尾巴差不多大小。”
我也立馬愣住了,世界上會有如此神奇麼?蛇頭和尾巴一樣的大小?如果他說的是尾巴最頂端的話,那他的頭得有多小啊?怪不得,他手臂上的那兩個牙印隻比針孔大點,要不是因為四周都腫脹起來,而且還有顏色,我肯定看不出來,他手背上有傷。
“那它的身體有多大了,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然後又去了哪裏?你現在先別說話,我先幫你把這個毒弄出來再說!”
我無意之間看了他一眼,這一看,才發現他的臉色已經不對勁了,整個額頭上麵和太陽穴的位置都是暗青色,就好像是那種黴運當頭的人一樣,尤其是他的嘴唇,很幹很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他現在身體有點虛弱,額頭上麵有細密的冷汗,我趕緊從後麵的抽屜裏,找出了一根綁東西用的繩子。
我毫不猶豫的直接綁在了他的胳膊上麵,而且放在最頂端,我使出來了全身的力氣,因為我知道他這隻手已經是麻木了,不怕痛,所以,我隱約的可以看到,那個繩子陷進肉裏麵的場景。
“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他問著,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理會他,先用繩子綁好後,又快速地纏繞了幾圈,感覺身子的另外一邊好像看到了一點浮腫的樣子,血管壓根流不過去了,我才大概的放心下來。
“為什麼我的手臂沒有任何的知覺了?我感覺你一直在用最大的力,可是我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敢肯定,這個蛇肯定是有劇毒。”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有毒的話,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嗎?你現在先少說話,我去給你拿瓶水喝!然後也不要走動,以免毒性加速擴散,我雖然說堵住了你這隻手臂,但是我不確定你的毒素是不是已經擴散了,所以說你還是別動的比較好。”
她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微笑著跟我調侃了一句:“看來我還是沒有看錯人,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有一句話說得好,隻有在你真正遇到困難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朋友。
什麼才是真正的酒肉朋友?其實剛才我也跟你說了,我那些朋友,都是一些酒肉朋友,平常也就喝酒聊天,所以,等我真正有困難的時候,他們頂多問候一句,並不會采取任何行動證明,我說的話都是不願意相信的!”
有那麼一刻,感覺他比我可憐多了,我微笑著,然後點了點頭,思考著去哪裏找水,正打算起身,他立馬抓住我的手腕說,
“朋友,我有一個不情之情,能否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我立馬回過神來,疑惑的望著他,這個時候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比控製這個毒素擴散還嚴重!
“你快點說吧,別磨嘰了,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這個東西不能拖的,拖久了,我怕我也幫不了你了!”
“沒關係的,這一切都是命數,你相信命運嗎?不過以你這個年紀的話,估計就算你遇到了各種困難,你也不用傷心,而且會勇敢的與命運作鬥爭,而到了我這個年紀,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有的時候,順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話我就有點聽不懂了,他這是跟我告別的意思嗎?
我疑惑的問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嘮嗑這些,你先聽我的話好不好?
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而且這隻是一件小事情而已,你還沒見過其他的大風大浪,你怎麼這麼容易的被命運屈服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否則我一定會瞧不起你,別說我幫什麼忙了,就算你真的死在這裏了,我也不會管你的屍體的!”
“兄弟,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我望著他,隻能選擇沉默。
他慢慢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家五口人,照片很小,大概6寸左右的樣子,很皺,應該是被他經常揣兜裏麵的緣故,不過很明顯,這是一張全家福。
他慢慢的把這照片遞給我說:“這是我生命中,最在乎的幾個人,我爸媽前幾年因為車禍一起去世了,也都怪我不好,因為我的疏忽而造成的,這是我心裏麵最內疚的事情。
我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他們是我努力的動力,每天晚上就算我再苦再累,我隻要看到他們,正在燈光下麵等著我回家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的幸福。
過兩天是我女兒十歲生日了,記得我很早的時候就答應過她,要帶她去香港迪斯尼樂園遊玩一次,這是她每年的生日願望,我好想帶她實現一次,可是每年都是因為資金不夠,而且忙碌不停,所以一直欠著她這個生日願望,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小忙,就是代替我,陪她去一次迪士尼樂園玩幾天。”
我一臉茫然,此時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最反感的是他就這樣放棄自己了,我都沒有想過放棄,隻想著竭盡全力的做好,他卻提前放棄了自己。
可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親情這一關,前麵也是因為一個父親,不小心車禍死了,然後惦記著就要高考的兒子,所以這一次,我好像也沒得選擇,必須要承擔這個大好人的義務。